登时,如雷轰顶。 沈兰瓷僵在原地,心口一瞬被密密麻麻的酸楚痛意击穿。 她捏紧了荷包,听见自己竟然很冷静地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听到声音。 温予安立即推开了杨嫣儿。 杨嫣儿随即可怜巴巴的解释:“沈姑娘,您别误会,刚刚是我与世子聊到家父,一时情难自禁,失礼了。” 温予安还想说什么,沈兰瓷打断道:“予安,我亲手绣了荷包,想来送你。” 见状,杨嫣儿神色一僵,但见温予安看也没看她,只得低下头道:“世子,我就不打扰你与沈姑娘了。” 待杨嫣儿离开。 温予安松了口气,将荷包珍视收入怀里:“很好看,我会随身带着。” 顿了顿,他还是开口跟沈兰瓷解释。 “刚刚之事,确实失礼不妥,不会有下次了。” “好。” 沈兰瓷微笑点头。 可她心里却在想:温予安,不要踩过我的底线。 再来一世,她的心眼太小了。 小到想起前世她想起自己一个人在房中等着温予安过来的每个日夜,都觉得窒息。 由于姑姑沈玉婵离府时间过于久。 尽管有老夫人的严申禁令,这事虽未曾传出侯府,却在府内传得沸沸扬扬。 沈兰瓷不过是在后院散心。 就听见几名修剪花枝的下人在窃窃私语。 “这沈氏都入宫快一个多月了,还不回来!说是陪皇后,未免也太久了些。” “你还真信啊!什么陪皇后,我看是陪到龙床上去了!” “什么?真是下贱!” 听着这些污言秽语,沈兰瓷冷下脸就要上前。 却听见温予安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这胡言乱语,脑袋是不想要了吗?” 下人吓得忙跪成一排。 温予安脸色冷厉:“再让我听到有谁再胡乱猜测母亲,侯府绝不轻饶!” 见到这一幕。 沈兰瓷怔在原地,暖意自心间流淌。 温予安还喊姑姑做‘母亲’,他恐怕是侯府如今唯一还会维护姑姑的人了。 几日后。 是盛京一年一度的靶场马球赛。 像沈兰瓷她们这种闺阁女子难得也能去观看。 靶场上。 温予安鲜衣怒马,胳膊系着代表阵营的蓝丝带。 赛场战况激烈。 纵然沈兰瓷早已知道这场比赛的胜负,也依旧看得激动不已。 当队伍以温予安为首,绕圈一周,似有所感,温予安远远朝她看了一眼。 隔着人群相望。 沈兰瓷心口涌现说不出的甜意,就连突然来到她身边的杨嫣儿都不在意了。 谁料这时。 场上一匹马突然受惊,朝沈兰瓷和杨嫣儿的方向撞过来。 温予安神色一变,当即疾驰赶来。 可下一秒。 沈兰瓷眼看着他毫不犹豫一把将杨嫣儿捞上马! 那失控的马匹便朝沈兰瓷迎面冲来! “小心!!” 温予安瞳仁大震,拉紧缰绳再想拉沈兰瓷时,她已反应迅速躲过去。 沈兰瓷重重摔在了地上,马蹄从她身上跨过去。 周围很吵,可沈兰瓷却听见了清脆的玉碎声。 她低头看去。 只见温予安送她的定情玉佩已经被马蹄踩裂成几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