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新月回过神,连忙拱手对神医说:“多谢神医救命之恩。” 不管她想不想活,至少神医愿意救她就足以感激了。 她回头看岑遇:“不知那位大人是……” “暂时我还不能说。”岑遇充满歉意地说,他拱手说,“在下一直护着小姐,也是他所托。” 祝新月想不到有谁会这么对自己。 她抿了抿唇,还想问些什么,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岑遇看出她的顾虑,问:“小姐是担心厉廷之吗?” 闻言,祝新月身子一顿,她犹豫万分才开口:“我不是担心……我只是……” 她吞吐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词汇表达现在的情绪。3 薛启成见状眯了眯眼:“你的情况,老夫也听说了。你要是不想回去,就尝试忘掉这一切如何?” 祝新月无奈一笑:“如果能忘了,这红尘之苦,又怎会困住这么多人?” “别人或许没有办法,但老夫却不一样!”薛启成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从中取出一粒黑色的丹药。 “此药名为忘忧丹,吃了它你就会忘记所有执念和忧虑。” 祝新月目不转睛地盯着忘忧丹,心里掀起一阵波动。 如果真的能忘记…… 她思绪了片刻,觉得自己只剩下一条命,岑遇和薛启成也无法从她身上骗走什么。 不过须臾,祝新月就接过丹药,直接吞入腹中。 吃完后,她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 “神医,这药……” 话还没说完,祝新月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下一刻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岑遇见状心一惊,连忙扶起祝新月。 薛启成看到他的动作,不由得挑了挑眉头,说:“小六,别忘了,她是那个人看上的。” 闻言,岑遇的动作一顿。 他说:“没关系,如果她不想呆在这里了,我再带她走。”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三年后。 御书房内,数名官员站成两排,其中厉廷之站在左手首位。 厉廷之的气质比起以前更胜,就算是武将在他面前都不自觉降了一头。 此事皇帝路世洲坐在龙椅之上,他冷哼了一声,将手中奏折扔在了地上:“连续两个月上书立太子的奏折,你们倒是说说那些废物皇子,哪个适合当太子了?!” 此话一出,所有官员把脑袋低得更低了。 谁敢在路世洲面前编排皇子的品信? 更别说这是立太子的事情,他们嘴里要是随便说出一个皇子,不管好坏都会彻底将自己的站位定下来! 路世洲见状冷笑了一声:“厉爱卿,你来说。” 厉廷之目光一凝,他站出来说:“陛下正值当年,皇子们尚且年幼,更何况,皇后娘娘近日传来喜事。立太子一事,暂时不急。” 此话一出,众官脸色虽然千变万化,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厉廷之说完正准备退到一边。 抬头之际,一个宫女走到了路世洲身边,将茶水斟满。 他震惊地瞪大了双目—— 这宫女居然和祝新月长得一模一样! “祝……” “岑尚宫,来得正好。”路世洲开口打断厉廷之的话,他撇了撇下方站立的官员,“听皇后说,你每日都会熬制药膳,刚好给朕的爱卿们都来一碗,尝尝滋味。” “臣遵旨。” 岑问苒欠身走下去,回来之时身后跟着端着药膳的众多宫女。 她走到厉廷之面前,毕恭毕敬道:“厉大人,请。” 厉廷之恍惚地接过药膳,双目紧紧盯着眼前之人,可当对方看来之时,愕然发现她的眼中什么都没有。 下一刻,岑问苒走到其他大人面前,将药膳递给他们。 厉廷之咽了咽喉结,他抬头看向路世洲。 只见高高在上的皇帝戏谑地观察他的表情,嘴角的恶劣深深刺入他的心。 这个家伙…… 是故意的! 待岑问苒回到路世洲身后,厉廷之这口气才慢慢接上。 “厉爱卿,为何不尝尝?”路世洲突然开口。 话落,厉廷之身子一顿,迫于众人的目光,缓缓喝了一口—— 随即他愣住了。 这味道……不是祝新月的手艺。 厉廷之虽然说不上自己对祝新月的手艺多了解,但是在婚后第一年,他身心疲惫的时候还是喝过几次祝新月熬制的药膳。9 祝新月的药膳较为清淡,比较符合他的口味。 但是这份药膳有股浓浓的药味,虽然不难吃,但的确以药香为主。 厉廷之平静了一息,他喝完了药膳:“多谢陛下赏赐。” 其他官员:“多谢陛下赏赐。” 路世洲摆了摆手说:“不必了,刚好你们认认这位新来的尚宫,她是朕的师妹,从小在神医谷长大。” 众官一阵惊呼。 这神医谷可是江湖有名的小筑。 因神医居住在此而闻名,但世间少有人能见到神医,而路世洲就是那少数人之一。 路世洲一身功夫也是在神医谷学的。 所以众人对神医谷的威名如雷震耳! 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其貌不扬,居然也是神医谷的人。 “以后还请各位大人见教了。”岑问苒欠了欠身,不卑不亢。 “不敢不敢……” 众官纷纷谦虚摆手。 别说岑尚宫出自神医谷,就她是皇帝的师妹,也没人敢惹她。 过了片刻,岑问苒暂离御书房。 虽然岑问苒是女官,但国家大事她还是无权涉及的。 岑问苒回到尚宫局处理宫中事务。 她正和另外两个尚宫一起整理宫中妃子赏赐之物的录入。 这时一个小宫女走了过来:“岑尚宫,锦衣卫指挥使厉大人求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