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的残暴王爷,孰轻孰重,不必掂量都知道该作何选择。 前一世的陆夭,因为痴恋太子,不愿替嫁,所以被关入佛堂。 但最后还是被嫡姐继母暗度陈仓掉了包,大婚当日东窗事发,不但被帝后厌憎,让宁王难堪,最重要的是连应得的嫁妆都没拿到。 这辈子,她还要嫁给宁王!但绝不能再像上辈子那样仓皇狼狈。 那么好的王爷,值得一个满心欢喜嫁给他的王妃,更值得一个全新的开始。 想到上一辈子的结局,陆夭恨不得立刻就飞奔到宁王府,告诉他,这一次她愿意嫁。 她心甘情愿,不是被迫。 但是理智提醒她,还不能,她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陆夭,别给脸不要脸,全须全尾嫁过去不好吗?”陆仁嘉伏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威胁道,“惹急了我娘,弄点毒药把你脸毁了。丑女配瘸子,那才是天造地设。” 陆夭几乎要笑出来,上辈子她居然被这种蹩脚的理由给糊弄了。 “圣旨要我嫁太子,日后不出差错是要做皇后的。”陆夭像看傻子似的看着陆仁嘉,“我若是在出嫁之前毁了容,你说,陆家能逃得了干系吗?” 陆仁嘉被陆夭语气中的镇定和狠绝惊着了,这丫头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长姐这么瞪着我,难道想杀了我不成?”陆夭故作惊慌抚住胸口,露出她一贯的怯懦表情,“弑杀太子妃可是大罪,要株连九族的。” 陆仁嘉被“太子妃”这三个字戳中肺管子,她跟太子私下眉来眼去已经有些日子了,虽然没什么实质性的肌肤之亲,但自认为太子对她也是有意的。 谁知一纸圣旨却把她觊觎已久的东西给了平时最瞧不上的继妹。 思及至此,她抬起手,重重一巴掌就要扇过去。 孰料陆夭比她更快,抓住手腕甩到一边。 “长姐这么跟我撕破脸,还想求我替你嫁去宁王府?”陆夭不急不躁瞥一眼陆仁嘉,语带嘲讽,“嫁不成心上人,难道想曲线救国嫁给心上人的叔叔?” 想到宁王平素在外的名声,陆仁嘉生生打了个寒战,她才不想嫁给一个杀人成性的瘸子。 陆夭见时机差不多,也懒得再废话:“趁我还没反悔,去告诉你娘,这事儿我可以答应。” 什么?陆仁嘉诧异地看向她,之前明明还说宁死都要替太子守节的人,这么轻易就答应替嫁了? “城郊百亩良田和十个庄子,还有我娘留下的东街所有铺子,我都要带走。她若应下,我替你嫁去宁王府。”陆夭冷冷看向陆仁嘉,“不然,就等着三跪九叩叫我太子妃吧。” 第2章借刀杀人 婚前捉奸 “什么?那小贱蹄子还敢要嫁妆!反了她了!” 徐氏听到陆仁嘉的转述,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二话没说,拿着宫里刚赐下的王妃嫁衣就直奔佛堂。 陆夭生母王氏出自天下第一皇商,当年下嫁一穷二白的陆尚书,陪嫁甚至超过了公主规格。 后来王氏病亡,陆尚书听了枕头风,将一早在外偷偷娶的外室徐氏带回来做填房,连带着徐氏所出的陆仁嘉也凭月份大,力压陆夭一头,成了名不正言不顺的嫡长女。 陆夭上辈子怯懦,替嫁时分文未取,母亲留下那些嫁妆悉数被陆仁嘉带进宫,贴补太子去了。 那些铺子加上现银,少说也有百万两! 徐氏自然舍不得拿出来,但她到底比陆仁嘉多活了几十年,知道眼下还有求于陆夭。 “这么多东西你也打理不好。这样,娘把那几亩地给你,你先试试嫁衣。出嫁那天,娘把嫁妆给你补上!” 徐氏的如意算盘打得极妙:大婚定在同一日,临上轿时掉包喜轿。待宫里发现,也只能将错就错,断没有把新娘子换回去的道理。 到时候,陆夭还敢追着太子妃亲娘讨要嫁妆不成? 可重生之后的陆夭显然不买账。 “这点不必担心,母亲留给我,哪怕败掉也是我的。” 徐氏有些心虚,她是小门小户出身,根本没什么陪嫁,这些年全靠陆夭生母的嫁妆撑着。 “听听,这是大家闺秀说出来的话吗?开口要嫁妆,你脸皮怎么那么厚?”徐氏叉着腰,犹如泼妇骂街一般,“再说,你这些年吃穿用度,哪个不要花钱,你亲娘留下那点银子早花完了!都是我在贴补。” 陆夭生母王氏当年陪嫁少说也有百万两。徐氏这种话骗骗上辈子的陆夭也就罢了,重生之后的她显然不会买账。 “那不妨拿出账单来,咱们好好对一对。”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能贪你那点钱不成?”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更何况咱们不过是半路母女。”陆夭笑容甜润,说出来的话却句句带刺,“你说我母亲留下的钱都花光了,这些年都是你在贴补。据我所知,徐家不过是个七品小吏吧,哪来的钱贴补你呢?” 徐氏被揭老底,气不打一处来。 “这笔钱我就是不给,你又能怎么样?” 陆夭不慌不忙。 “嫁给王爷,按规格女方家里得出一百二十抬嫁妆。你不把钱拿出来,怎么跟我爹交代?又怎么能显出你这填房后妈有多仁慈呢? 徐氏被那句“填房”气到火冒三丈。 这死丫头几年来一直乖乖给仁嘉做枪手捉刀,上至呈给太后皇后的绣件,下到名门贵女们之间书画切磋,哪一回不是乖乖做好写上姐姐的名字送出去。 勋爵之家讲究娶妻娶贤,陆仁嘉才女名声在外,眼看婚事上妥妥能压陆夭一头,可偏偏出了一纸圣旨。 而这死丫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也突然生了反骨。 徐氏压住喷涌而出的怒火:“宁王虽然足有微恙,但好歹兵权在握,进门自然不会亏待你,何苦要带那么多嫁妆呢?” 宁王确实没有亏待过她,但就因为这样,她才更不能让他吃亏。 “你就是一文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