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渔得了敬王的口头帮忙,满意而归。 经过泽恩殿时,下意识停下来,想去狗男人面前刷存在感,但沈卓还是禁止她靠近,甚至连说辞都是一样的。 “太子殿下今日不见客。宁姑娘,请回吧。” 去他娘的不见客!就一懦夫! 她冷哼着走人,祈祷着敬王能提供些帮助。 接下来两天,都在等敬王的回应,有次实在等得焦躁,就去段玉卿那里打听消息。 “敬王最近在忙什么?可有跟你说些什么?” “没有。敬王很少来御医院。” “是吗?” 江小渔半信半疑,若有所思地瞧他一眼:“你跟敬王……看着关系很好的样子。” 段玉卿不知江小渔想多了,如实道:“敬王性情和善,平易近人,没有王侯贵族的脾性,跟很多人都关系很好。” 江小渔深以为然:赵惩跟赵日臻很像,赵日臻也是如此。他出身豪门,家世好,事业好,一点没影帝的架子,甚至还能跟流浪汉聊到一起去。她记得他有次客串一个流浪汉,虽然是客串,但也郑重对待,特意跟个流浪汉相处了几天,以求扮演的真实。 段玉卿见江小渔沉默,就主动打破了沉默,问道:“宁姑娘觉得太子殿下是个怎样的人?” 江小渔对这个可太有发言权了:神经病!自虐狂!脾气也不好,动不动就要杀人!一点不像个佛门人!不对,禁欲这点,还是很像的! 说到他的禁欲,她就想吐槽:及时行乐不好吗?何苦为难自己?明明都快憋爆炸了好吧?他不怕憋坏自己吗?男人也就年轻那么几年,以后想行乐都不行了,他简直是浪费青春! 可惜,这些话打死不能说。 江小渔咳嗽两声,压下不道德的思绪,一本正经地说:“太子殿下佛心坚定,禁欲自律,是个一心修佛的人。” 段玉卿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他这两天一直想着赵惩的话,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所有人都以为太子殿下一心修佛,但是,太子殿下真的清心寡欲、看破红尘了?他有没有可能只是在伪装?眼下皇帝病重,敬王执政,太子殿下空担着一个储君的名头,所以在韬光养晦? 若是如此,那太子殿下可“太有意思”了! 江小渔不知这些弯弯绕绕,没从段玉卿这里听到想要的答案,便回去了。 经过泽恩殿时,略作思量,上前问了:“太子殿下今天还是不想见我?” 沈卓点头回道:“对。太子殿下今天还是不见客。” 江小渔很颓丧,瞧一眼金碧辉煌的泽恩殿,又憋屈又好奇:那狗男人整日窝在殿里,到底在忙什么?那些个佛经就那么好看?便是一心修佛,也不至于一天到晚看佛经吧?他就不出来透透气?看着也不像是社恐啊! 殊不知被怀疑是社恐的人正在烧一张纸条。 那纸条细长,上面字迹很小,写着:【江小渔求助敬王。敬王欲在国子监组织一场儒佛道的辩论。佛门代表是明空寺。】 明空寺是薛辞之前修行的佛寺。 敬王组织这场辩论,矛头直指他——他既然一心修佛,就没理由错过这场佛门参与的盛会。 薛辞看着纸条渐渐烧成灰烬,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江小渔求助了敬王!她是敬王的人! 赵惩组织好儒佛道三家辩论会,便找江小渔说了此事。 江小渔秒懂:“这是玩文字技巧?” 皇后只说让狗男人去国子监,却没说去国子监做什么,也没说待多久。 这是个漏洞,也是她的生机。 赵惩见她一点就通,点头笑夸:“宁姑娘很聪明。这场辩论会,为期三天,太子殿下一心修佛,你告诉他,他没理由不去。只要他去,远离皇宫,没了宫规的束缚,你的机会便来了。” 江小渔也觉得是个机会,起码能见狗男人了,而不至这么僵持着,迟迟推进不了关系。 “谢敬王殿下。我这就去跟太子殿下说。” 她欢欢喜喜离开了御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