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卿道:“你也说了,太子殿下对你有了欲望,那么,寻个合适的机会,下了此药,定可让你得偿所愿。” 桑小栀觉得不靠谱,狗男人不用药,那处也剑拔弩张的吓人,主要他自制力太强,根本不想动她,便是她用了药,以他的狠辣劲儿,怕是得咬死自己,不,在他咬死自己之前,怕是会先掐死她。 “我现在最大的心愿是太子殿下能去国子监。” 她不想下药得到狗男人,那太卑劣了。 段玉卿说:“只要殿下破戒,尝了女色,知道红尘的好,就会正视自己的身份跟责任,也就会去国子监了。” 桑小栀保持怀疑:“万一他没有呢?” 段玉卿淡笑:“那就是宁姑娘本事不够的问题了。” 桑小栀:“……” 她本事确实不够,只会撩男人,不会睡男人。原主虽然是扬州瘦马,但她穿来后,并没继承她多少相关记忆,也不知道瘦马在床上都怎么伺候人。 总之,思来想去,下药不是良策。 但桑小栀还是收下了那瓶药,同时,询问他对身体有没有危害。 “没有。” 段玉卿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她的眼,又在摆弄药草了。 桑小栀以为他是不耐烦了,却不知他是心虚了。她初入皇宫,还太单纯,并不知人心隔肚皮,有些人更是人面兽心。 “谢谢段御医。” 她道了谢,拿着药,回了住处。 经过泽恩殿时,看到沈卓守在殿门口,不死心地走过去,但还没靠近,就被沈卓拿剑抵脖子了。 她不想受伤,在离剑一寸远的时候,停下脚步,询问:“太子殿下还不肯见我吗?” 沈卓点头:“宁姑娘请回吧。莫让吾等难做。” 桑小栀见此,也不多说,转身就走了。 她走回住处,喊了香玉送晚饭,吃完后,简单洗漱一番,躺床上练了会瑜伽,继续想办法。 但没想出来,就睡着了。 当然,没睡好,躁动而空虚的身体还在折磨她,让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苦不堪言。 这该死的身体! 她欲求不满,烦得厉害,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找段玉卿,准备让他给她开点药。 也是巧,竟然看到了敬王。两人关系似乎很不错,在御医院的小凉亭饮茶、下棋。 小凉亭依着湖水而建,周边种着一圈的垂柳,春风徐徐,吹动着柔嫩的柳枝,远看来,嫩柳如烟,波光粼粼,画面非常美。 当然,更美的是小凉亭里下棋的两人,一白一黑,白衣的是敬王赵惩,黑衣的是御医段玉卿,两人气质相仿,沉默而静美,偶尔相视一笑,像是一对儿。 这敬王年近三十而未娶,难道是断袖? 桑小栀躲在一棵粗大的柳树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窥视着两人,估摸着两人的关系。 还没等她估摸明白,就听一道温和的男音传来:“出来吧。” 是敬王赵惩的声音。 他发现了她。 桑小栀也没躲,大大方方走出去,盈盈一拜:“奴婢见过敬王殿下。” 赵惩瞧着她,一如既往的和善可亲,就像是她认识的赵日臻,让她忍不住想亲近。 “宁姑娘,好久不见。” 他朝她笑。 她看着他的笑,一扫多日的阴霾,也忍不住笑了:“是呐。敬王殿下,好久不见呀。” 这一刻,她福至心灵,觉得自己早该见他了。 他给她玉佩,说她遇到困难可以找他帮忙,现在,让狗男人去国子监的事,就可以找他帮忙。 桑小栀走过去,瞧一眼棋局,黑棋已成围攻之势,白棋退缩一隅,如困兽犹斗。 赵惩一直留意着桑小栀的表情,见她盯着棋局,像是在思量什么,便问:“宁姑娘会下棋?” 桑小栀谦虚一笑:“略知一二。” 其实她下棋还是很厉害的,赵日臻精通棋艺,少年时还曾在围棋比赛中夺下冠军,她跟他学了几年,也算是小有所成。 赵惩听她会下棋,像是很有兴趣,笑道:“你坐。陪本王下一会。” 段玉卿识趣地让开位置。 桑小栀坐下来,先谈了条件:“若奴婢赢了,敬王能否帮奴婢一个忙?” 赵惩愣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含笑点了头:“可以。” 桑小栀也笑了:“那奴婢就先谢过敬王了。” 随后拿了白棋,落了子,挽救白棋面临的死局。 赵惩很意外她会很继续这场必败的残局,兴致也更高了。 两人在棋局里厮杀。 一直厮杀了半个时辰,桑小栀才险险反败为胜。 赵惩自诩棋艺高超,不想输给了一个小宫女,倒也没恼羞成怒,而是兴致盎然:“宁姑娘棋艺这般好,敢问师从何人?” 他瞧上了桑小栀背后的人,想着收为己用。 桑小栀不知他的心思,也不能说赵日臻的事,便扯了个谎:“自古高手在民间。奴婢是有缘得了指点,亦不知对方名讳。” 赵惩衡量着她话里的真假,面上一派遗憾:“倒是可惜了。如此棋艺高绝之人,不得相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