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瞧你这模样安全的很,不用有这个担心。倒是韩夫人,确实需要有人随身保护。” 月娘的面色一下子惨白,身体也摇摇欲坠,愤恨的眼光看向杜沉。 “哎呀,夫人,你可别这么瞪着我,真像那湖里的厉鬼一样,比战场上的尸体还可怕,吓死我了。”杜沉夸张地摸着心口:“你不要吓到人就好了,哪里害怕遇到坏人。” “够了,杜沉。”萧诀不紧不慢地斥责了一声,随即也不说话了。 月娘面色更加难看,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子如此出言讽刺,此刻真想钻到地里去。 可是沈之峰呢,只是沉默地瞪着杜沉,敢怒不敢言。 毕竟杜沉虽然是个侍卫,此刻还穿着军中的盔甲,看上去也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可一句话不说,难免在月娘面前没有面子,故而还是出言维护:“韩氏,你还是少与外男走的这么近,看看,说话一点分寸都没有。” 韩氏被说得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这下杜沉也想揍人了! 怎么个事,不敢对着他说话,就对着两个娇滴滴的女子发火,真是愧为一个男人,更愧为一个女人的夫君! 萧诀深吸了一口气,他总不好在韩氏面前破口大骂的。 韩氏叹了口气,福了福身:“萧将军,杜侍卫,我们就先走了。” 说罢,带着沈倾云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沈之峰急忙跟上,月娘在身后低声喊了一句:“国公爷,我怎么办呢?” 沈之峰面露不舍,可是看到萧诀这个煞神,知道此刻他若是敢抛弃韩氏去送月娘,还不知道会怎么整治他呢,只能假装君子地说:“我既然已经送到了,也算尽责,你就游玩一会,自行回家吧,路上还望注意安全。” 月娘体贴又深情地望了一眼沈之峰,缓缓点头。 沈之峰闭着眼一狠心,追韩氏和沈倾云去了。 等这些人都走远了,杜沉忍不住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将军,不如我晚上潜入国公府,毒死他算了。” 萧诀自然是分分钟都想宰了那沈之峰,他没想到,沈之峰看起来文质彬彬,内里居然是这样一个欺软怕硬、懦弱卑贱的小人。 可是,他怎么能让韩氏伤心呢,望着韩氏远去的方向,他的心中也是止不住的痛楚。 是他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 当初年少时,他们朝夕相处、互生情谊,他就下了狠心,要靠自己挣得一身的功勋,迎娶韩氏,也要靠自己的战功,让早逝的父母能够在天上安心。可是当他真的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受了无数次伤,换来了足以匹配她的高位时,他才发现,他根本就娶不了她。 原因无它,皇城里的人,是不可能看着两大武官联姻结盟的。 后来,她嫁进了国公府,而他远走边关,至今未娶。 ...... 沈倾云也是后来让寒玉和珍珠去打探情况,才知道了娘亲与萧诀将军的这些过往。 她不禁在心中暗自感叹,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娘亲能和将军在一起,她一定会过得比现在幸福、美满。 可这世间,有太多的事情身不由己、无能为力。 或许为了娘亲,她还是要去争一争! ...... 暖玉阁里,沈之峰与韩氏对坐在桌前。 好半晌,沈之峰冷冷开口:“今天的事情,你难道不解释一下吗?” “你需要我解释什么?” 韩氏一向乖巧柔顺,或许是很少看到韩氏这般冷言冷语的模样,沈之峰只觉得心头的怒气又烧了起来。 “你今日故意打扮成这个模样,是不是听到萧诀回来了,知道他去了那里,故意去会你的旧情人吧!是也不是?” “你在胡说什么沈之峰!”韩氏猛地站起来:“真是可笑,成亲十几载,你竟然毫不懂我,毫不信我!” “你这么大的反应做什么,难道不是被我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 韩氏强忍泪意,一字一句地说:“我与萧诀将军清清白白,今日的事情都是巧合,你不要在这胡言乱语,平白污了将军的名声。倒是你,与那月娘泛舟湖上,又是怎么回事呢?竟然也好意思开口指责我!” 沈之峰避开月娘的事情不提,冷哼一声:“少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你最近不要出门了,好好在家静思己过,想想自己都错在了哪里。” 说完,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韩氏慢慢的坐回了椅子上,一行泪水从脸颊滚落下来。 陈嬷嬷走进来,看到自己的小姐这般,心疼极了:“夫人,哎......” 可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事已至此。 屋顶上,却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 “将军,他就是这么说的!” “什么!”萧诀一掌直接将身边的桌子劈成了两半:“查,继续给我查,看看沈之峰这些年,到底是怎么对待柔儿的!” 第34章 谁来管家 韩氏和沈之峰闹矛盾被禁足的事情,在有心人的推动下, 一下子在府中传的愈演愈烈。 沈之峰其实也没有想要怎么着韩氏,他也没这个实力。 这一次,他是想等韩氏服软,主动来道歉,像以往那样,最好再送点什么名贵物品安抚一下他,也就算了。 但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向来都是逆来顺受的韩氏,却是宁可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也不会托人给他传个口信。 沈倾云去见韩氏,看她只是沉默地在屋子里绣着那给沈之峰的袍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娘亲。” “倾云,你来啦,今日和绪先生学得如何?”韩氏抬头看到是沈倾云,温柔一笑。 “娘亲,你怎么还在绣这个袍子呀,你若是心中难受,一定要和女儿说。” 沈倾云有一刻真的想直接开口,沈之峰不值得你对他这么好。 韩氏放下绣袍,没好气地笑了:“夫妻哪有不拌嘴的,不过是误会罢了,日子总得过下去呀。倾云,你还小,以后会慢慢明白,不能什么事情都意气用事。” “既然如此,你都被关了三日了,怎么不见父亲来看一眼?” “你爹他忙着呢,再说了,你爹吃醋也是因为在乎我,过几日自然就好了,倾云,你就不用担心我了,好好操心一下自己,等太后寿宴的时候,好好表现,也好为自己找个好郎君。” 忙?忙着安抚那月娘吧! 看着韩氏絮絮叨叨的样子,沈倾云又实在是不忍心打断她,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接一句。 太后寿宴吗? 前世,还未出门,京都都盛传她是个貌丑无颜,大字不识的村姑,尤其是在沈思思的对比下,她自卑中根本就不好意思出府参宴。而沈思思却是在寿宴上大放异彩,从此后许多人想起国公府都只记得沈思思。 现在想想,前世她根本不曾出过门,又是哪来的言论呢。 况且,那些污言秽语,讽刺嘲笑,又是被如何巧妙地传到她耳朵的。 恐怕都是沈思思的手笔吧。 “倾云,你在听吗?” “嗯......嗯......在呢。” “唉你这傻孩子,现在还不懂,没事,娘亲到时候会带着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呀,也不求我们倾云要才名远扬,只要健健康康、有个良人相伴就好。” 沈倾云神色有些动容,泪光隐在眼角消失不见,只装作害羞,笑着和韩氏打趣。 等回了蒹葭院,她靠在窗边,撑着下巴看着外面的微风吹动树叶,不知道在发神想些什么,远远望过去,正如一幅岁月静好的美人图。 “小姐。” 寒玉突然出现在身后,吓了她一跳。 “何事?” “刚才我发现,似乎有两人在暗中观察着夫人,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但是不像是有坏心的样子。” “什么?那,武功可高强,你对上他们,有胜算吗?” 寒玉带起嘲讽的笑容:“便是再来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