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眼二楼喝茶的重夜,见他无动于衷,这才把人带到二号间。 花凝鼓起勇气推门进去,迎来的却是极重的一巴掌。 “你这孽障!” “祖父!” 花凝一眼就认出来人。 花荣的脸却阴沉可怖:“不要叫我祖父!你爹娘一生光明磊落为护苍生而死,怎么就生了你个祸害?” “你害死你哥哥,毁了青丘的名声,难道要所有的族人给你陪葬才甘心吗?” 他拿出一个宫铃,语气仿若淬了冰霜。 “今日我便毁了这宫铃,自此你与青丘再无瓜葛!你是死是活也别连累青丘!” 花凝身子猛颤,眸光破裂:“不要!求祖父不要毁宫铃!” 青丘宫铃是每个孩子出生时,爹娘献上灵力在老祖宗牌位前求来的,是青丘人的身份象征,毁掉宫铃,就是将她逐出青丘,永世不得回! 她不要! “祖父,你别不要花凝,花凝知错了,花凝会乖乖听话……” 花荣眼底闪过一丝痛意,却不过转瞬。 “你犯下弥天大祸,现在才知悔改,还有何用?” 话落,他掌心凝力,生生将宫铃摧毁。 花凝咬着牙,喉间跟着涌出鲜血,艰难收回的尾巴再度露出。 看着祖父决绝的背影,花凝颤抖着爬过去,心在滴血:“祖父别走,别不要我,我不想孤零零一个……”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 花凝颤抖回头,就见重夜冷笑走到她身边:“你活该被众叛亲离。” 花凝心头一痛,又见一笑意猥琐的魔修从重夜身后走出:“天帝陛下,千年修为真的能买这九尾狐一晚?” 魔修一靠近,周围便是令人作呕的气息。 花凝面上血色全无,她瑟缩着想躲,男人一把拽住她尾巴:“躲什么?若非听说与九尾狐双休能快速增长修为,凭你这丑脸,哪个男人会要你!” “不……” 花凝匍匐在重夜脚边,瑟瑟磕头:“能不能不要魔族,被魔族侵蚀必定成魔,我就再也回不了青丘了!” “九尾狐的心头血能炼极品灵药,还有我的狐尾,斩断后是上好的炼器器材,这些都能换修为,我不要了,我都给你好不好……” 龙纹金靴踩在她的裙角,重夜声音无情刺骨:“挖妖丹还是跟他在这屋子里待一晚,你自己选。” 破损的宫铃扎进掌心,花凝最后的体面也碎了个干净。 是了,哪能容她拒绝。 她的命,在他们手中。 磕头的动作顿住,她不再挣扎:“我选……陪他一晚。” 第5章 重夜恨她,一心折辱她为辛杳报仇。 她承受莫须有的罪名千年,尊严丧尽,本就没什么清白了。 只要能活下去,还有什么不能失去呢? 抻着地面爬起来,花凝晃荡着走到红纱后,看着那魔修,指尖用力到发白。 “大人,我来……伺候您。” 重夜呼吸一重,看着她的眼底划过一抹异色。 沉吟着挥袖来到屋外,他周身的气压低沉的可怕。 召来小仙,他嗓音阴恻:“看好门!一夜不到谁都不许放出来!” 小仙不敢忤逆,连声应下。 重夜却迟迟不走,一双眼睛恨不得将木门盯穿。 他倒要看看从前自认高人一等的青丘公主,为了苟活究竟能下贱到何种地步! 小仙在他身边骇的瑟然发抖。 忽然,屋内传出狐狸凄厉的惨叫。 重夜面色一凛,立刻闪身冲去,房门却被一阵灵力破开。 “不要!” 花凝悲怆的冲出来,身上全是血痕,摔进重夜怀里,她疼到抽搐。 重夜揽住她,紧缩的瞳孔却在看清她身前大片暧昧的红痕后骤变。 “花凝,谁给你的胆子在万重夜一再坏我规矩?你当你这贱命能赔得起多少修为?” 花凝浑身颤抖,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怕的:“我不是故意的,不是不陪他,是他要生吞了我。” 重夜钳住她手腕,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她骨头捏碎:“你这是盼着他对你做点什么?你便这般不知廉耻?” 花凝吃痛,身子抖的更厉害:“我……我只想尽早还清欠你的……” 重夜眼底情绪不明:“算你识趣。” 话落,花凝便被重夜重重甩在地上。 他嫌恶的拍着被花凝碰过的地方,冷声吩咐:“带她下去疗伤,债还没还完,别让她就这么死了。” 仓皇抬眼,花凝只来得及捕捉到他离去的衣角。 被拖到房间,青姑奉命来替她上药。 花凝被人扔到床榻上,身上伤口太多,鲜血都要将被褥浸透。 青姑不忍,动作轻了些:“这是陛下特赐的烈药,说是要让你记着这份疼往后好好赎罪。” 赎罪…… 花凝眼底尽是苦涩,也不知道这罪,要赎多久。 可她只能受着,只要重夜能留她一命。 烈药彻底发作,仿若针扎火烧,痛不欲生。 花凝已经辨不清身在何处,青姑何时离去她都不知道。 耳边隐隐传来了熟悉的挥鞭动刀声。 “天帝说了,这狐狸精仗着一张脸胡作非为,那便毁了她的脸!” “贱骨头,你也有资格为天帝生子?今日我就挖了你肚子里的孽种去向天帝邀功!再挖半颗妖丹以示惩戒!” “不,不要!” 花凝恐惧睁眼,入目就是重夜那双无情的眸。 她忙瑟缩着战战兢兢跪起。 从前从不跪人的青丘公主,而今已将这卑微刻进了骨子里。 “重夜,我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你别杀孩子,这也是你的亲生骨肉!” 重夜却厌恶的掐住她的脖子:“你在做什么美梦?凭你也配诞下本君的孩子?” 窒息上涌,花凝彻底清醒。 敛下悲恸,她红了眼:“是,一切都是我痴心妄想,是我不配,求你别挖我妖丹。” 松手任她跪下,重夜冷嘲:“十日期限仅剩一个时辰,不想被挖妖丹就把欠下的东西还来。” 一个时辰!怎么会! 花凝惊愕,可重夜神情不似作假。 顾不及身上的伤,她慌乱跑出去,她不能死! 不料,刚闯到门口却撞到一人,摔倒在他腿边,下颚旋即被人掐住。 她被迫抬头,对上墨文渊取笑的眼,他阴阳怪气嘲讽:“尊贵的青丘小公主,听说,你用千年修为把自己卖了?” 花凝被捏的生疼,却硬生生忍着没躲。 墨文渊是能轻松给出千年修为的人。 只要他愿意赏,她就能活…… 覆下眼底的酸涩,花凝学着楼下舞姬,冲男人讨好笑着:“魔尊大人若是能给我千年修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话落,墨文渊猛地将她抱起来,畅快大笑。 还冲着屋内扬眉,肆意挑衅:“我就说她定会来求我,重夜,是我赌赢了,这女人归我了!” 闻声,花凝身子一僵,扭头便对上了重夜阴沉的眸光。 第6章 重夜眸光晦涩不明:“你要跟他走?” 花凝茫然,墨文渊却以为她要拒绝,狠狠勒住她的腰:“别忘了,你只有跟我走才能活……” 男人气息洒在耳畔,亲昵的落吻在她脖间。 “不然你这货色,一个时辰之内,要上哪找第二个能给你千年修为的人?” 花凝骇的发颤,可为了活命,她不敢反抗。 重夜看着女人乖顺,任由施为的模样,眸底寒光一再浮动,袖间大掌骤然凝出一股灵力。 “花凝,你是走,还是留?” 墨文渊扯出一抹怪笑:“你总问她做什么?她有选择的权利?还是说,你舍不得?” 重夜却一眼不看他,只冷冷盯着花凝,等她开口。 那双墨色的眸恨不能瞧进花凝心里去。 可就像墨文渊说的,她哪里有选择的权利? 她的性命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个拿来做赌的彩头。 他们要她死,就像杀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她不走,等着被挖妖丹吗? 咽下喉间的苦涩,花凝主动攀上墨文渊的脖子,软下语调:“魔尊大人,我愿意跟您离开。” “极好!” 重夜话落,手里的灵力骤然破碎,运出的威力震的房内瓷器四分五裂。 闪身到两人身前,他一把拽住花凝的手腕:“这贱奴重伤未愈,想必魔尊也不急一时,待万重夜将她治好,必然亲自送到你府邸!” 话落,他大袖一甩,墨文渊怀里便落了空。 花凝反应不及,被重夜带到一号间,重重甩在榻上。 男人一步步靠近,脸上的杀意扑面而来。 她怕的瑟缩,想往后躲:“不要……不要杀我……” 重夜却欺身上前,扣住她的双手压过她头顶。 墨色的眸底翻滚着渗人的戾气,拇指擦着墨文渊亲过的地方,力道又重又狠,仿佛要把这块肌肤揉碎。 “你不是说魔气侵体之后就回不了青丘吗?墨文渊也是魔族,你怎的就愿意跟他了?” “若非本君在场,你怕不是要当场与墨文渊行夫妻之好?” 花凝疼的溢泪,还不等她求饶,重夜便抬手朝她腹部打入一团灵力焰火。 焰火入体,洗髓抽骨般的疼痛立时席卷全身。 这是仙界有名的洗涤焰,专门灼烧体内和神魂的脏污杂质,但却也是出了名的酷刑,就连大罗金仙也没几个能熬过去。 而今她只剩半颗妖丹,是断然承受不住的。 焰火入侵四肢百骸,那是烧心灼肺的剧痛。 花凝疼的想抱住自己,双手却被重夜死死禁锢住:“疼,好疼!” 重夜却置若罔闻,冷眼睥睨着她:“你不是要爬墨文渊的床榻?你这身子肮脏,自是要洗的干干净净的才行。” “不,我不爬了,天帝饶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跟他走了……” 烈焰钻入筋脉,眼见就要往她的妖丹去。 花凝怕了。 她不要死! 她用尽力气凑近重夜,贴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求:“求您放过我,以后我什么都听您的……求您了!” 衣襟挣扎间散乱,汗湿的发贴在苍白的脸上,咬破的染血红唇蹭着男人的手背,直叫他心烦意乱。 重夜大手一挥,收了洗涤焰。 花凝终于得以喘息。 被灼烧过的身子散着热气,裸露在外的白皙脖颈,粉嫩若桃花。 重夜眼神下移,喉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