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柔晴厉声问道,“不是什么都给你安排好了吗?你蠢吗?” 任泓不敢反驳,只能卑微地给自己尽力挽尊,“明明她都中了药,已经不行了,谁知道她居然带了武器,打伤了我跑掉了……” “废物!”殷柔晴破口大骂,“扶不起的阿斗!你想糊还是想死,趁早告诉我,我成全你!” 任泓还想辩解,啪! 殷柔晴挂了他的电话。 …… “白痴!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殷柔晴在房间里气得来回转圈,突然,她停下了脚步, “不好了不好了!我刚叫了予珩过去捉奸……” 任泓说姜烟中了药,已经不行了。 该不会让她正好撞上薄斯寒,反倒是便宜了她吧? …… “南爷,我们……要上去吗?”魏宏小心翼翼地问着。 他捏起手心,把那张纸条揉成团。 怪他,蠢。 别人说那封信是童小姐给南爷的,他就真傻乎乎地呈了上去。 可万万没想到,里面的内容却是…… 薄斯寒就坐在酒店门外的车内,目光里阴童密布,周身寒冰凝集。 出卖自己的身体,去换取对当红流量的深度采访…… 姜烟,还有什么出格的事,是她干不出来的? 江夫人还反思自己没好好宠过她…… 薄斯寒真想把她也叫过来,让她看看姜烟究竟被宠成了个什么样子! “爷!”突然间,魏宏大惊小怪起来,“看!是……是童小姐!” 第31章 她该死的过分甜美 姜烟走得很快,也很稳,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身体的火已经把她整颗心都烧了起来。 她抓着自己的手腕,伪装成手镯的电击手环,还在发烫。 但电流已经全部放光了。 刚刚,就在任泓企图抱住她的时候,她直接抬手,用手腕上的电击手镯击打了他。 打得他脑袋冒烟嗷嗷直叫。 毁容应该不会,但额头上的电焦痕迹,起码一两周才会彻底消退。 这对于一个靠脸吃饭的男人来说,相当要命…… 在御园呆了七年,姜烟却并没有呆成小白。 失去父母庇护的孤女,就算依然有人疼宠,却不可能再无忧无虑的成长。 对未来不确定的彷徨和危机感,时刻像一只蝎子,蛰伏在她的心头。 准备采访的这三天,姜烟做了大量的功课。 包括并不限于任泓的生平过往,他现在所属的资本阵营,以及他生活中一些足以令人忽略的细枝末节…… 表面上,任泓所属的经纪公司在圈内并没有太大的背景。 但姜烟还是从自己的渠道,得到了一个还算靠谱的消息—— 任泓因为这次走红后的表现,已经拿到了公司的股份。 而作为代价,他有可能要代表公司参与和夏日晴天娱乐的对赌。 夏日晴天,背靠殷家的赢辉实业,是殷家专程为了殷柔晴出道,而组建的娱乐公司。 两边有没有签对赌协议,姜烟没有查到。 但这个消息,已经足够她警惕—— ——采访任泓,这个从天而降的馅饼,有可能是殷柔晴安排的陷阱! …… 果不其然。 姜烟刚到,就被要求密封手机和录音笔。 后来她又被晾在封闭的房间里足足十几分钟,吸够了含有大量药物的空气…… 兴业娱乐人人都嘲讽姜烟德不配位,以为她真是一个新人小白。 几乎没人知道她十六岁就已经跨入这个行业,见过的牛鬼蛇神,阴私暗道,比任何人都多。 就如俞子舜所言,姜烟敏锐,机警,观察力强,决断果敢。 她在抬手去感受空调出风的时候,就在出风口处发现了一块小小的粘贴物。 粘贴物是白色的,并不起眼,几乎和出风口融为一体。 可是姜烟还是瞬间就猜到了什么——有些特殊的药物,会以这种固体的方式贴在出风口,通过与空气发生反应挥发,而把药效带到风吹过的地方。 而后空调液晶板上的温度,更是证实了她的猜想。 也侧面证实了她最早的推断。 任泓表面一股清流,实际上已经和大资本蛇鼠一窝! 他并不是什么天降紫微星,而仅仅只是资本愚弄大众的造物! …… 大街上,姜烟扣住衣领的手,微微发抖。 任泓现在打造的是纯天然气运之子,天道酬勤的人设。 一旦人设崩塌,必然会大量脱粉,资源降级,资本前期的投入会打水漂,他和夏日晴天之间的对赌也会失败。 殷柔晴安排任泓骗姜烟过来的时候,肯定预估到了她会知道这些真相。 但他们不怕! 只要姜烟真的和任泓发生了点什么,让他们握有她的把柄,她就上了他们的贼船。 从此非但不敢声张,还要竭力为他们遮掩。 殷柔晴是想要毁了姜烟。 想让她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在此之前,可能还要对她威胁利用,榨干她的最后一滴血。 假如姜烟没有事先预判到某些手段,那后果不堪设想。 …… 好热,身子还很软绵…… 姜烟仰起头,头顶的阳光刺眼耀目,她躲到了一间写字楼的后背。 那里有一个喷泉池,溅出的水花带来丝丝凉爽。 早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她就吃了相应的解药,保有了最后的理智。 但是前期吸入的药量,也足够她难熬。 姜烟无力地靠到喷泉旁的墙砖上。 墙砖冰冷,驱散身体的热力。 姜烟舒服地喟叹出声……然而下一秒,她就睁大了眼…… …… 薄斯寒,一声不响地站在她面前。 姜烟身子一颤,过分的吃惊让她的心跳愈发加速。 一时间,她呆呆地望着薄斯寒,大脑宕机,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但很快,她就醒悟了什么。 提前服用了解药的好处是,哪怕她身体难受,但神智还清醒。 她笑,语气比以往都要放肆轻狂,“殷柔晴让你过来的?” 说得通了。 殷柔晴花那么大的力气,不惜暴露任泓所属的资本阵营,也要算计她,终极目标原来在这里。 她不相信姜烟舍得离开薄斯寒,舍得江家的荣华富贵。 她要薄斯寒亲眼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断了他们再续前缘的路。 就算薄斯寒对姜烟没有任何感情,但他一直霸道的认为,姜烟是他的所属物。 他可以不爱,可以不理,可以始乱终弃,但姜烟不能背叛。 她是他的提线玩偶,拥有自我意志就是大罪。 如果他真的看到姜烟和任泓在一起……恐怕会把她这个残破的玩偶,直接从楼上扔下去。 “怎么?外面的男人就那么厉害?”薄斯寒没有回答姜烟的问题,相反他逼近一步,单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拖到眼前,“把你弄成……” ……这幅模样。 他收了声,目光阴沉地打量着她,近距离看她过分胭红的脸庞,鲜艳欲滴的嘴唇,以及努力保持清明却已经迷上一层薄雾的眸子。 薄斯寒的喉头滚动了一下。 他看着姜烟紧咬的嘴唇。 唇边被她薄薄的贝齿咬出了轻微的红痕,欲翘未翘的唇角,像在述说别样的旖旎。 她望着他,眼里尽管有冰凉的疏冷,但分明也有暗暗蔓延的炽焰……从她的瞳孔边缘,一点点地烧过来,点燃他眸底深藏的暗火。 薄斯寒捏着姜烟的手,又加重了一份力道。 她此刻,该死的过分甜美! 姜烟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靠到了他怀里,连头也亲昵地枕到了他的肩上。 这一刹那,薄斯寒似乎听到了轰的一声燃响。 她像一团炭火,由内而外烧得正浓烈,连带着他也被殃及。 “我……”姜烟想辩解什么,也想挣扎什么。 可身体却丢人的不听使唤。 更何况,她只说了一个字,薄斯寒的眼神就变了。 为她过分妩媚的声线…… 她从没在他面前用这种声音说过话,像艳丽荼蘼的花卉里,藏了一把蜜糖钩子,勾住了什么,就嵌进去,再也拔不出来。 薄斯寒伸出了另一只手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