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封铭踢开椅子,铁青着脸风似的走了出去。 他步伐匆忙而透着几许慌乱。 他从入行以来不知接受过多少次案子,从没有一次失败,也从没有一次这么不愿意去让别人说他成功的一次案子。 封铭以为从此与南淮雪就是两天平行线,永远不会再有交集,但她好像就是和无形的影子,牵动着身边每一个人再提醒着他。 “南城!” 方颖小跑着跟了上去,一把拉住封铭:“你到底怎么了?” 她不愿意承认每次提到南淮雪,封铭的情绪好像一下子就变得奇怪了。 封铭不留痕迹的扯出手:“别跟着我。” “南城,你喜欢南淮雪是吗? 封铭立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才嗤笑道:“我喜欢她就不会把她送进去。” 方颖闻言,心中的石头落了几分,她又换上一副笑脸:“伯母也是为了你好,别生气了,既然你还不想结婚,我可以继续等。” 封铭看着她近似于势在必得的眼神,怎么看都不舒服,他知道南淮雪也喜欢他,但南淮雪的眼神远比方颖单纯坚定。 “以后别去事务所找我,还有,不许去我家。” 封铭知道费母将他家的钥匙给了方颖,他之前没说什么是因为他回家的少。 直到昨天看见桌上的胃药全部被放进了抽屉,南淮雪留下来的鞋也不见了,封铭才直白的警告她。 方颖一僵,还没等她解释,封铭二话不说就走了。 她脸上的笑意霎时褪去,双拳紧握的如同攥着什么恨到至极的东西。 从墓园回来的何思辰一路都在想南淮雪的事儿,他心不在焉的看着病历本,嘴里絮絮叨叨着:“南淮雪……李淑梅,李淑梅……” 突然,他的记忆闪回到十三年前。 那年他十五岁,到封铭家玩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费母和费父之间的话。 “李淑梅手里那两百万拆迁款拿到了。” “什么?你拿别人家的钱干什么?!” “嘘!小声点儿!我这不是为了咱们家,为了咱们儿子吗?你以为我白拿的,李淑梅要我答应以后照顾她那倒霉孙女。” “胡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反正一半钱已经买了新房,之后送南城去个好学校。” …… 何思辰眼眸一暗,心中不觉可笑。 这算是孽缘吧,封铭若是知道自己之前家里供他上学的钱全部都来自南淮雪的奶奶,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 过了三天,南淮雪正做着检查,病房外狱警肖敏领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小沈,这是你的委托律师胡力,取保候审的事儿由他来办。” 肖敏的话让南淮雪和何思辰都一怔。 南淮雪一脸迷茫的望着肖敏:“我没有申请取保候审啊。”说着,她将询问的目光放在何思辰上。 何思辰微微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肖敏解释道:“是有人愿意做担保人,大概三天以后就可以批下来了,只是每个星期你都要被传唤一次。” 待肖敏和胡力交待完事儿出去后,南淮雪还是一头雾水,到底是谁会做她的担保人,又是谁替她出的保释金。 她唯一有血缘关系的父亲是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的,难道是封铭吗? 何思辰看着南淮雪沉思的模样,合上病历本,缓缓道:“这是好事儿,你该高兴。” 他也猜测是封铭,不过又有点不像他的作风。 南淮雪摇摇头,心中只觉忐忑不安:“并不,我只是觉得……” 她顿住了,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封铭都不知道她在这儿,况且还口口声声说着让她在牢中反省,怎么会是他。 “对了,南淮雪,我想问你一件事。”何思辰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你认识封铭多少年了?” 南淮雪诧异的望着他:“你认识封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