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的别墅让她意外的是,别墅依旧让她进去,祁净尘似乎没有吩咐,但这样的平静,更像暴风雨来临之前,让她心里阴沉到烦闷。 回到自己房间,孟琳琅在休息椅上坐了一会,想到什么,突然站起身来,找出了一个小箱子,将这段时间祁净尘送给她那些值钱的首饰都装了进去。 如果……祁净尘真的不要她了,她带着这些离开,也能填补一下窟窿。 孟琳琅到现在依旧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在国外的事情,做的那么隐秘,祁净尘是绝对不可能发现的,唯一的可能只有这些年她消失的时候,他移情别恋了。 孟琳琅狠狠锤了一下床,发出闷响:“温粟,算你手段高!” 她怎么也想不到,抖搂她的起源,是她一直带在身边的安安。 她最轻视的孩子,被她伤害最深的安安,给了她最沉痛的一击。 祁氏。 祁净尘回到办公室,坐在那里,身上气压低沉。 秘书跟着他进门,看着他冷沉的神色,心里一颤,有些不敢将手中的东西交出去。 但想到那个瘦弱的孩子,他还是狠了狠心,走到祁净尘面前开口: “祁总,孟小姐这几年在国外的事情,已经查到了。” 第23章 祁净尘抬眸看向他手中拿着的文件,径直伸出手:“给我。” 秘书将文件放到他手里,视死如归的站在了一边。 他虽然知道祁净尘公私分明,不会迁怒,但查到的这些东西,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失去理智。 果不其然,片刻后,祁净尘将文件狠狠砸在桌上,他几乎从牙缝中挤出声音:“去,把孟琳琅带来!” 好一个孟琳琅!哪怕当初知道温粟可能是把自己当替代品时都没有这么大的怒意。 这是人性之恶,是他哪怕再难时都没有遭受过的痛楚。 安安还那么小,他怎么受得了?! 祁净尘光看文字描述都已经气到不行,更别提安安这个亲身经历的人。 半小时后,孟琳琅就站在祁净尘面前,脸上还带着茫然之色。 “阿尘,怎么了?”孟琳琅明明不安,勉强笑着问道。 祁净尘没理她,对秘书说道:“你先出去,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办公室。” 当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孟琳琅心底的不安达到了顶点。 祁净尘将文件狠狠砸在她身上。 “你觉得,你能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解释吗?” 那些文件一张张散落在地,上面的照片触目惊心。 冰天雪地中,安安只穿着短衣短裤站在门外,哭的歇斯底里,身上尽是青紫;喧嚣赌场里,安安小小的身影缩在角落,只能跟被人丢弃的垃圾为伍…… 每张照片都跟祁净尘去国外时看到的干干净净的安安不同,而这,就是他不在的日子里,他儿子过的日子。 孟琳琅血液一寸寸冷下去,再抬头时,脸色煞白一片。 她被祁净尘眼中的杀意震住,身子抖的如同秋风落叶:“你……你听我解释,是安安不听话,我……” 下一刻,她的话语被祁净尘扔过来的钢笔打断。 名贵的钢笔跟她的脸碰撞之后滚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祁净尘怒声道:“作为母亲,你就是这么对安安的?我每年给你的抚养费不少,你就这么对他?嗯?” 孟琳琅知道这时说什么都是枉然,她唇瓣动了动:“对不起,我昏了头,是我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弥补,我……” “够了,这些话,你去牢里跟警察说吧!” 孟琳琅一愣,她厉声开口:“阿尘!我只是对安安不好,我会改,你竟然报警?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祁净尘冰冷的嗓音将她的话彻底摁在喉咙里,“我知道你最怕警察,因为你在国外的做的事,在国内,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他薄唇平平,显出无尽的森冷:“孟琳琅,你回国,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帮外面的做事,不需要我多说,等待你的,是一眼能看到头的监狱生涯。” 孟琳琅骤然失去力气,瘫坐在地上。 她看着祁净尘,突然笑了一声。 “你以为你胜券在握,可惜你也不想想,我既然敢回国,怎么不给自己留下后手呢?” “祁总,你觉得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什么?你不会真以为是爱吧。” 祁净尘脸色突变! 第24章 就在孟琳琅话落音时,门口传来重重的敲门声,是个陌生却正气的声音。 “祁总,请您开门。” 祁净尘什么都没说,快步走过去打开了门。 那人穿着黑色制服,腰间鼓囊囊的,只一眼,祁净尘就知道他职位不一般。 他拿出工作证:“祁总,城南总部林正涛。” 祁净尘点点头,林正涛又说:“祁总,有关这位孟小姐,不仅她要跟我们走,你也要跟我们走一趟。” “明白。”祁净尘从孟琳琅刚才的话语中,也听出了一点苗头,对如今这样的情况也不意外。 他只是看向秘书,定声道:“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安安,其他的一切,都等我回来再说。” 林正涛看他一眼,又看了看办公室里的孟琳琅,眼神一凝,朝后挥手。 “带走!” 祁氏总裁被带走的传言,一时间喧嚣日上,而祁氏员工也开始惴惴不安。 祁氏往外扩张的势头也停了,云城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这里,有人是真心实意担心,也有人等着怎么从祁氏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而此时的温国荣已经从狱中出来,正在着手整顿温氏。 陈明德本就是祁净尘一手提上去的,没了祁净尘他哪里斗得过温国荣这样的老狐狸。 不过两个月,陈明德就彻底失去了代理董事长的位置,手中的股份更是在跟温国荣的斗争中被稀释了不少,只能灰溜溜滚出温氏。 温氏。 温国荣坐在被恢复原貌的办公室里,对助理问道:“还没找到小姐吗?” 助理垂眸:“没有。” 他顿了顿,脸色犹豫至极。 温国荣看向他,沉声道:“还有什么事,说。” 助理像是难以启齿,他担忧的看着温国荣:“有个小道消息,在您入狱后不久,祁净尘前往城北分局认领了一个人的遗体,具体情况不明,去向不明。” 温国荣眼前像是闪过一道白光,他在晕眩中几乎要从椅子上滑落在地。 他心脏跳得飞快,几乎要从胸腔中蹦出来,带起四肢百骸的痛楚。 他死死抓住椅子上的扶手,脸色顿时惨白一片。 助理见状,连忙将准备好的药递了过去。 温国荣囫囵着吞下去,脸色稍稍有些好转。 他捂住胸口,对助理挥手:“去查,那是谁。” 助理出去后,温国荣才猛烈咳嗽起来,他苍老的身躯躬成一团,心里的猜测万千,最终凝成一句话,他的小粟,或许不再人世了。 一切都有了答案,按照祁净尘狠辣的手段,他已经入狱,多好的机会,他怎么会就此收手? 唯一的解释只有,小粟以她自己,换回了他的命! 温国荣眼眶骤然湿润,年过半百的人,抬手捂住眼,发出一声呜咽。 他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就是答应了女儿嫁给祁净尘! 他以为自己能护住小粟,却忘了,儿女成婚后,他就算有滔天的本事,也是鞭长莫及。 更别提,祁净尘不是个愿意居于人下的性子。 一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