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母亲也会为她哭…… 李琴爱封凌霄,但更爱兄长沈少城。 没有比较的时候,封凌霄觉得,她是有母亲的。 任何感情都是禁不起比较和试探的。 “我曾答应过她,会好好照顾她的家人,日后,你的的一切生活需要,军营都会负责的。” 面对李琴的哭泣,秦兮月只能有这么一句话。 李琴离开的时候,封凌霄看着她得背影,心里依旧是隐隐作痛。 母亲这一生或许更加不易。 一个女人,青年丧夫,中年丧子后又丧女,到了晚年,孑然一身。 怎么看,都是悲哀的一生。 或许,母亲那一刻,有没有后悔这一生呢? 李琴走后,秦兮月继续和几人研究作战事宜。 似乎一切都和往常一般,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去而改变什么。 可是到了深夜。 军营突然来了一道圣旨。 宣旨的大总管看着秦兮月,干瘪的脸上扯出一抹笑。 “谢将军,陛下旨意,命您放弃羌谷城,即刻撤退!” 第15章 放弃羌谷城撤退??? 大总管的话刚说完,周围的人都惊讶不已。 “陈国偷袭了我们的城池,还杀了沈军师和那么多将士此等大辱,怎能撤退?” “对啊,我们跟陈国僵持了这么久,怎么能撤退?” “羌谷城还有那么多的百姓呢,朝廷真的要弃羌谷城不顾吗?” “此时撤退百姓怎么办?任由陈国屠杀吗?” 众将士一时间议论纷纷。 大总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秦兮月在此刻开了口。 “恕臣不能领旨!” “秦兮月,你不领旨,是要造反吗?” 此话一出,大总管身后的侍卫齐齐拔剑,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江卫也毫不犹豫的拔剑,站在了秦兮月的面前,似乎只要大总管身后的侍卫一动,他便立马上前。 “江卫,退下!” “将军!” “退下!” 秦兮月向来说一不二,这一点所有人都了解。 江卫无奈,只能退下,大总管见状,也示意身后的人收了剑。 大总管知道秦兮月的性格,也放软了语气:“谢将军,如今南方水灾不断,边疆不能再起战事了,陛下也是无奈。沈军师的牺牲,陛下何尝不知道,只是若不撤退,只怕朝廷没有这么多粮草来供给了。” 大总管话所如此,但其中隐含的威胁不言而喻。 若是秦兮月不肯议和,朝廷不仅要降罪,还要断掉粮草。 粮草乃是打仗必不可少的东西,没有粮草,必输无疑。 秦兮月没回答大总管的话,看向一侧的江卫:“军中粮草还够支撑多久?” 江卫略略思索:“半个月。” 半个月? 一旁的封凌霄闻言,心中暗暗盘算。 战事只要一开始,短则半年,多则好几年。 半月的粮草,什么也干不了。 “好,那便就半个月。” “什么?”大总管疑惑。 秦兮月清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半个月,拿下陈国将领那和人头,否则,任凭处置!” 那和乃陈国强将,那和一死,陈国便如同强弩之末。 吸气声一片! “秦兮月,你疯了?!”封凌霄飘到秦兮月的身前,“我们人马可比陈国少了一半,这不可能实现!” 封凌霄的怒吼无人听见,当然包括秦兮月。 大总管此刻冷笑一声,语气不屑:“谢将军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当然!” “这根本不可能,陛下不会任由你胡闹的,我要回禀陛下,你抗旨不尊,死罪难逃!” 大总管说完就要带着侍卫往外走。 “江卫,拿下他。” 秦兮月一声吩咐,江卫带着人,片刻之间便将大总管拿下,按着,跪倒在地。 “秦兮月,你敢抓我,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 “我觉得我现在还怕多一个罪名吗?带下去,把他们关起来。” 大总管被带走的时候,谢长轩刚好赶了过来。 “哥,你……” “陈国欺压我朝,又……”秦兮月还没说话,转了话题,“此等血海深仇,议和绝无可能。” 说完,秦兮月转身:“召集人马,立刻整兵,明日起兵!”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营帐内。 江卫和蒙哲还有谢长轩都站在下首,秦兮月拿出一张地形图。 几人仔细研究着。 此战,凶险万分,没有退路。 封凌霄飘在一旁,如同过往的数千个日夜,几人都曾如此聚在一起,连夜商议作战事宜。 可是如今唯一不同的是,封凌霄此刻只能看着他们。 天色渐渐亮了。 “那就这样,你们收拾好东西,一刻钟后,军营门口集合。” 秦兮月发话,几人退下。 他坐在椅子上,伸手揉了揉眉间。 封凌霄静静的陪在他的身边,却不料下一秒,他突然开口。 “凌霄……” 第16章 封凌霄吓了一跳。 难不成他能看见自己? 她赶紧看向秦兮月,却见他正看着不远处自己那染血的战袍。 封凌霄不理解,他为何突然唤自己的名字? 只见秦兮月起身,来到战袍前,伸出手,在上一寸寸抚摸。 “封凌霄……”秦兮月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无数温存的日夜,他在她耳边轻唤她名字一般。 “如果你在,你一定会赞同我的决定,对吗?” 夜静如水,沉默无声。 黑云压城,冷风萧瑟。 十万人马整整齐齐的排列的军营的门口。 秦兮月站在最高处,看着下面神色坚定的将士。 他端起手边的酒碗:“将士们,此次一战,凶多吉少,若是有想退出者,即刻禀明,领上五十两银子,便可回家。” 话落,无人说话。 “我再问一遍,有没有?” 将士们齐齐单膝下跪:“誓死追随谢将军,誓死守卫羌谷城!” 秦兮月看着将士们,心中动容,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众人跟随。 喝完之后。秦兮月将手中的酒碗狠狠摔在地上,随后翻身上马。 封凌霄站在一侧,却赫然发现,秦兮月手中的长枪居然是她的。 自从她死后,秦兮月没有提过她一个字,却似乎字字不离她。 秦兮月长枪一挥:“出发!”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焦急的女声。 “等一等。” 秦兮月扯缰绳的手一顿,下意识皱了皱眉。 下一秒,白梦浅就扑倒了他的马边。 “兮月,你不要去,撤退吧,朝廷都要舍弃羌谷城,你就不要管这里的百姓了!” 白梦浅红着眼,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死死地扯住他的衣角。 “白梦浅,谢家欠白家的恩,我已经还清,你若再违反军令,没人能救得了你!” 白梦浅哭着摇头:“我不想你去送死,兮月,一个羌谷城,值得你去送死吗?” 曾经高傲不可一世的京城大才女,如今毫无形象的哭倒在秦兮月的脚边。 可他却毫不犹豫的将衣角抽走,不带一丝感情。 秦兮月稳了稳缰绳:“你我的婚约已经解除,日后如何,与我再无关系,你好之为之吧。” 说完,秦兮月扬鞭一甩,带着浩荡的将士,绝尘而去。 纷扰的尘土遮住了身后白梦浅瘦弱的身影,可她还是跌跌撞撞的朝前跑。 “兮月……” 呼喊被湮没,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是注定。 许是之前封凌霄的宁死不降,也或许是秦兮月的实力威慑。敌军已经隐隐有所忌惮,逐渐有些畏手畏脚。 打仗的时候,人有了畏惧,就如同探到了猛兽最柔软的肚皮。 谢家军全部抱着背水一战的心态,拿出了破釜沉舟的气势,一时间锐不可当。 漫漫长夜,天色将明。 秦兮月满身是血,长枪一挥,砍下最后一个敌军的头。 仅仅一夜,首战告捷。 营帐内。 秦兮月褪去满是鲜血的衣衫,身上的伤口瞬间便显露出来。 军医在一旁上药,动作小心谨慎。 所幸都是一些小伤,并不致命。 可是即便如此依旧看得封凌霄心惊胆战,心底泛痛。 在一盆盆血水被端走以后,秦兮月的伤口终于算是包扎完了,封凌霄的心也总算放下。 看着他闭着眼躺在床上休息,封凌霄忍不住伸手想去抚摸他的脸。 即便知道自己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