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是自己放出去的,联系不上儿子冯锦华又来跟梁祖宏一哭二闹三上吊,梁祖宏一个头两个大。 如今梁禹回来了,冯锦华也不闹了,家和往事兴,梁祖宏也不会再去揪着梁禹不放以免又挑起家庭争端。 总归梁禹飞去的地方是滇城,不用猜也知道是找黄清若。 肯定是听梁沅西说,黄清若和柯伟豪好上了,梁禹去抢黄清若。 梁禹失联的两天,梁祖宏其实给黄清若去过电话,询问黄清若是否知晓梁禹的下落。 黄清若彼时配合管乐,撒谎表示不知情。 黄清若让管乐放掉梁禹,一小部分原因也是出于梁祖宏的电话。 再者,黄清若回来霖江,还打算继续利用梁禹为她冲锋陷阵,不该和梁禹彻底闹僵。 这次梁禹第一时间给黄清若通风报信,并不是为了其他,而是着急要黄清若跟梁京白当面对质。 早在当初黄清若爆料梁京白的真面目时,就该有的当面对质,因为梁京白的闭关、迟迟不来露面,而始终无法执行。 据梁禹所说,梁京白最早是现身在霖梵寺内。 虽然梁禹被三叔公和梁祖宏禁止了再在霖梵寺内捣乱,但还是留了人在霖梵寺每天暗中蹲守梁京白的踪影。 蹲到梁禹都以为自己被黄清若给骗了,今天一早手下却来报,发现梁京白了。 梁京白公然出现在了今晨霖梵寺的早课上,如常和其他僧人一起念经。 而今晨的早课恰逢一个月两回的对网直播的场次,不止梁禹的手下发现了梁京白的回归,梁京白的粉丝们也奔走相告,闭关了大半年的梁京白终于出关了。 梁禹知道之后非常激动,直接让手下抓人。 于是霖梵寺的僧人、围观早课的香客信徒以及线上观看直播的所有人,全部目睹了梁家破坏霖梵寺的清净、中断了神圣的早课、强行将梁京白当犯人一样抓走的画面。 此前梁禹就一直在霖梵寺搞事情,信众们愤怒过一次,梁家迫于舆论压力将梁禹给禁足在家。 现在梁禹又闹这么一出,霖梵寺的信众们更加生气了,报了警。 梁京白的粉丝们也在网络上对梁家口诛笔伐,认为梁家越过无视法律、越过公权,对梁京白受以私刑。 他们要求梁家交待,梁京白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梁家要这样对待他。 完全影响到整个梁家的声誉了。 三叔公和梁祖宏都要求梁禹把梁京白给放了。 不仅仅是为了压下舆论,也是三叔公作为家族的长辈,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不允许梁禹乱来,否则三叔公没法在族里立威。 梁禹这才着急联系黄清若。 他之前就给黄清若打电话了。 黄清若恰好在飞机上,手机关机,没有接到。 如今一下飞机就被梁禹砸过来这个消息。 黄清若和管乐便直接从机场前往三叔公家。 梁禹迫于三叔公的要求,把梁京白放了之后,梁京白并没有逃到哪里去,反而主动回梁家,待在三叔公的家里,与三叔公面谈。 说是与三叔公面谈,事实上,直至黄清若跟管乐抵达三叔公家中,梁京白并未就黄清若爆料的他的那些事情,和三叔公有所交待。 梁京白只是和三叔公一起在三叔公的书房里下棋。 同时在书房里的,还有梁沅西和梁祖宏。 梁禹之前被禁止进入书房,他就在外面等着黄清若。 梁禹原本还想去机场接黄清若,黄清若拒绝了。 黄清若一在三叔公家门口现身,梁禹迫不及待地拉着黄清若冲去书房砸门。 对的,是砸门,而非敲门。 梁沅西来开的门。 梁禹撞开梁沅西冲进去,指着梁京白大声说:“若若回来了!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哈哈哈!梁京白!今天就把你的狐狸尾巴全部揪出来!” 说着梁禹来把黄清若往三叔公和梁京白的面前一推:“若若!快!和梁京白当面对质!把你知道的梁京白的所有秘密都抖出来!我不信梁京白还能怎么狡辩!” 黄清若:“……” 说实话,她相信现在在场的人多半和她一样的感受,觉得丢人的并非梁京白,梁禹才是那个真正的跳梁小丑。 早在梁京白当初出现在M县,就没什么好对质的了,那会儿梁京白在M县留下的蛛丝马迹已经让梁崇初意识到,梁京白的确对他有所隐瞒。 对质不对质的,意义不大。 眼下梁京白并未理会梁禹。 三叔公也专心在棋盘上,对周身的情况仿佛毫无察觉。 梁祖宏将梁禹给堵了嘴,要求梁禹先别捣乱。 黄清若和管乐同样安安静静地站着。 约莫十分钟之后,梁京白和三叔公的这场棋结束。 黄清若瞧得清清楚楚,梁京白所执的白子,险胜一招。 三叔公捋着自己的山羊胡眯起眼睛笑,笑着说:“之前你每一盘棋都输给我,是隐藏了实力。” 梁京白否认道:“不是的,三叔公,只是闭关修行的这几个月里,我进步了。” 他对待三叔公的态度,和从前没两样。 但在黄清若眼中,梁京白已经变了。 除了外形,主要是梁京白的气场不再收敛,整个人锋锐了不少。 而三叔公和梁京白的这两句话听似简单的对话,落在黄清若的耳朵里,则毋庸置疑潜藏着另一层意思。 “叔公。”黄清若适时地出声。 第607章 凡夫转境不转心 不能算问候,只能算打招呼。 去了一趟缅国、历了一趟生死,回到现实,黄清若没忘记自己和梁家早已撕破脸皮,不存在什么态度礼貌和尊敬。 三叔公闻声转眸:“清若回来了?看起来晒黑了一些。” 黄清若随口“嗯”一下,目光堂而皇之地落在梁京白的身上,问三叔公:“我是来确认,我们是否还能继续合作?” 梁京白在整理棋子,将他所执的白棋,一颗一颗地从棋盘上收走,装回棋瓮里,端的是旁若无人并且对黄清若熟视无睹的样子。 三叔公拄着拐杖起身:“现在京白也出现了,我也得听一听他怎么解释,好再做定夺。清若,这和我们的合作没有关系,是我在家族之中,得公允。” 梁禹忙不迭插腔:“那梁京白你现在就解释!呵呵。” 梁京白不疾不徐地问:“解释什么?” “你他妈还给我装傻?”梁禹冷笑,也不怕费口舌,将黄清若之前爆料过的梁京白的狼子野心和做过的事情一一列举。 梁禹的目的也是借此在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再过一遍,好强调梁京白一直以来多么地虚伪,大家完全看走眼,破坏大家对梁京白的额好印象。 然而预想中的解释、狡辩和对质,统统没有发生。 因为梁京白在听完梁禹对他的控诉之后,轻描淡写地回应道:“嗯,是这样的。” 他直接承认了,全部承认了,承认了黄清若的所有爆料。 搞得梁禹措手不及,一时间愕住,不知该作何反应。 其他人也因为梁京白干脆利落的承认陷入短暂的安静。 唯独黄清若不意外,不意外梁京白的这种做法。 并非黄清若猜到了梁京白现在会直接承认,而是见识过梁京白的几次发疯之后,现在梁京白再发什么疯,黄清若都不会惊讶。 可,很快黄清若就被梁京白打脸了。 被梁京白狠狠打脸了。 ——“除了这些,没有了?”梁京白清薄的眸子扫视过梁禹和三叔公,最后停留在黄清若的脸上。 “应该还有吧,怎么不全爆料出来?”他平淡无波地问,“我为了从你身上套取东西、为了暗中拉拢你到我这边,把你给睡了的事情,怎么没有一起告诉大家。” 黄清若:“……” 场面陷入新一轮悄寂无声。 梁禹愣了一愣,直接爆发:“梁京白!我杀了你!敢睡我的女人!” 梁京白及时起身,躲开了梁禹,脚下又绊了一下梁禹的脚。 扑过来的梁禹身体失去重心,来不及稳住自己,整个撞在棋盘上,随着哗啦啦的棋子一起又从桌上摔落在地。 避到一旁的梁京白高高在上地睥睨此时此刻仿佛跪拜在他脚下的梁禹,脸上尽是对不堪一击的蝼蚁的漠然:“她从意国回来参加二叔公葬礼的那天晚上,我就睡了她,得益于你给她下的药。你亲手把她送到我床上来的。” 惨遭羞辱的梁禹试图爬起来,又被棋子给滑倒,便抓起地上棋子无能狂怒般地往梁京白身上丢:“畜生!你这个畜生!梁京白我杀了你!” 黄清若冷眼旁观,冷眼旁观着两个好似在为她争风吃醋的男人实际上只是拿她当工具人而相互攻击。 梁禹骂的没错,梁京白的确是畜生,之前梁京白对她的所作所为是畜生,今次梁京白当着梁家所有人的面以这种方式羞辱她,又是他在畜生道的升级。 但“畜生”这个词从梁禹的嘴里骂出来,同时也异常地可笑,毕竟当初对她下药的梁禹也是个畜生,后续梁禹逼她嫁给他也继续当着畜生。 管乐从旁搂住了黄清若。 黄清若没有转头看管乐,也能感受到管乐通过肢体传递过来的对她的心疼。 不需要,黄清若不需要。 黄清若不需要这份心疼。 她的确再次见识了梁京白发疯的新角度。 意外归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黄清若只是咬着后槽牙在默默地想,她对他的发疯是有忍耐度的。 倘若他敢把小路随的身世一起抖落出来,她保证她也会当场发疯!看是他更疯还是她更疯! 梁京白倒并未给她发疯的机会,他没有抖落小路随。 迈了两步,他站定在她的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公然伸手指极其轻贱地勾起她的下巴,面无表情地说:“叔公和她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