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儿起身,跪在前厅外的院子里,伸出手等着受罚。 秦管家拿出戒尺,站在萧玉儿面前。 于公,府里的下人犯了错,都是由秦管家亲自出手惩戒。 于私,秦管家早就记恨上了萧玉儿,上次便是因为调戏她不成,还被王爷罚了三个月的月钱,这会可逮着机会了! “啪!”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前厅,萧玉儿痛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秦管家可谓是用足了力道,恨不得将尺子打断。 一尺下去,萧玉儿手心立刻浮现出一条醒目的红痕,萧玉儿本能地缩了缩手掌。 秦管家用尺子挑了挑她的手背,厉声道:“手掌伸直了,这可是侯府的规矩,可别怪我下手狠。” 萧玉儿死死咬着唇,颤抖着伸直了手。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声响。 萧玉儿没忍住,豆大的眼泪滚出了眼眶。 “这才两下,这就受不住了?”秦管家嗤笑,正要打第三下,前厅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破碎声。 傅景云不知发了什么火,竟徒手将手里的茶杯捏得粉碎。 掌心被锋利的瓷片割破,鲜血直流。 宫清月吓坏了,料子也顾不上看了,忙唤秦管家出府寻大夫。 岂料,傅景云什么也没说,他径直起身,朝门外走去。 路过萧玉儿身边时,傅景云脚步顿了顿,眼眸微垂,落在她的脸上,黑眸顿时一冷…… 原本红扑扑的脸蛋此刻惨白惨白的,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目光下移,傅景云看见萧玉儿摊开的手掌心赫然出现了两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傅景云暗暗吸了一口气,阴冷的眸子定定地扫了一眼秦管家。 秦官家似乎明白了什么,手里的尺子应声落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恨不得将头埋到地里。 前厅顿时乱做一团,宫清月跟在傅景云身后一阵嘘寒问暖,说什么也要看看他的手。 可傅景云不让,像是故意在跟她斗气。 不一会功夫,前厅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留下裁缝手足无措地拿着软尺站在大厅中央。 萧玉儿跪在院子里,有些怔愣。 方才傅景云看她的眼神,萧玉儿看不懂,也猜不透,只觉得他好像很生气。 至于气什么,萧玉儿猜测,应当是怪她搅了他的雅兴。 可方才秦管家打她手心的时候,她并没有哭喊,难道这也影响到了他的心情? 思及此,萧玉儿有些郁闷。 没有跪满三个时辰,萧玉儿不敢起身。 她想着,才三个时辰而已,坚持坚持就过去了。 可天公不作美,最后半个时辰时,淋淋漓漓地下了一场暴雨。 萧玉儿就这样在雨里跪了半个时辰。 冬梅来看她时,她刚好跪完三个时辰,正要起身,忽觉天旋地转,头脑一阵眩晕。 冬梅赶忙过来扶着她,刚触到她的身子,冬梅就一阵惊呼:“天呐,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萧玉儿这才觉得意识模糊,竟连站也站不稳。 早上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眼下又淋了一场暴雨,症状就更明显了。 “萧玉儿,你发烧了……” 第28章:主动送上门的 萧玉儿烧得浑身难受,冬梅说要给她请大夫,萧玉儿怎么也不肯。 见她这般固执,冬梅无计可施,只得用毛巾汲了凉水,一遍遍给她敷额头。 “萧玉儿,我还是给你请个大夫吧,高烧不退,人会烧傻的。” 萧玉儿意识模糊,依稀能听清冬梅的话,她摇了摇头,抓着冬梅的手,道:“别,熬过去就好了,别请大夫。” 冬梅心疼又无奈:“暴露就暴露,有什么大不了,出了什么事,姐姐给你扛着,我们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就不信,这侯府这般不容人!” “别请大夫,求你了,我可以熬过去的。”萧玉儿不敢请大夫,侯府的规矩森严,若是被人发现她的身份,不仅她会被处以死罪,说不定还会连累赵嬷嬷和冬梅。 萧玉儿道:“冬梅姐姐,没关系的,明日我便好了。” 以往她也不是没发过烧,刚来侯府的时候,她身子本来就弱,大病小病不断,只要她躺在床上休息一晚就会好,她相信这次也不例外。 冬梅拿她没办法,只能自己去药铺抓了些退烧的药,拿去厨房煎煮后喂给她喝。 喝了药,萧玉儿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睡至半夜,萧玉儿摸着黑起身,脚步踉跄地朝门外走去。 云轩房中,男人的呼吸渐渐急促,他正被困在一场梦里,无法自拔,不断沦陷…… 梦境中,如月光皎洁的女子被他紧紧搂在怀里。 手指微挑,女子身上的衣衫缓缓滑落,他看到她在他面前展露无遗,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白的发亮。她的声音如同天籁,渐渐化作耳边旖旎呢喃。 梦中的他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将她压在怀里深吻。 恍惚中,一只柔软冰凉的手一寸寸探入他的里衣,如一条灵活的蛇在他身上游走。 似梦似幻,耳边的声音真实却陌生。 “王爷……” 傅景云蹙了蹙眉,冰凉的触感在他身上一点点点燃火焰,激起他越来越强烈的渴望。 太真实的触感,倒不像是梦。 那只手越来越大胆,逐渐往他腰下移走…… 傅景云猛一睁眼,黑暗中,一女子正衣衫半解地站在他的床前。 仿佛梦境成真,傅景云有一瞬的恍惚,还以为身处梦中。他不受控制地擒住那只想要逃离的手,用力一拽,将眼前的女子狠狠压在身下。 谁知,那女子并没有想象中的恐慌,反倒像是如愿以偿。 一双纤纤玉手缓缓抬起,搂住他的腰身,不由分说地向他献上粉唇。 她声音娇媚如丝,仿佛一只诱人沉沦的狐狸。 “王爷,让奴婢伺候你吧。” 陌生的声音让傅景云瞬间清醒。 俯身,傅景云将头埋在女子颈间嗅了嗅,浓烈的脂粉味刺鼻又难闻。 不是她! 傅景云狠狠蹙眉,眼里的欲火瞬间熄灭,只余七分寒,就如同崖上抖落的寒冰,寸寸带着必死的杀招。 “你是谁!” 黑暗的房间,秋菊根本看不清傅景云的眼神,只觉得他声音有些冰冷。 主动将身子往上贴了贴,秋菊的声音更显柔媚:“王爷,奴婢是秋菊啊。” “秋菊?”傅景云蹙眉更深。 他哪认识什么秋菊,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并不是他梦境中的女人。 哪怕秋菊贴身伺候了他好几日,他却从未正眼看过她,更别说问她的名字。 可秋菊却听不出傅景云声音里的厌恶,更看不见他冰冷锋利的眼神。 她只知道,为了到傅景云身边伺候,她费尽了心思,花了半年的月钱讨李嬷嬷的欢心,李嬷嬷便时常去主母前面替她说好话,她才有机会被调到傅景云身边伺候。 若是讨了傅景云的欢心,将来被抬为妾室,那便是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正这般想着,手腕处却传来阵阵疼痛。 耳畔傅景云的声音冰冷:“谁让你进来的!” 秋菊脸上的娇羞顿时凝固,所有的幻想顷刻破灭。 “王爷,奴婢是看您……”还不等她说完,傅景云忽然提起她的手腕,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