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伤成这个鬼样子,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下这么重的手!” 身上的伤口又开始疼了,萧玉儿额头渗出了冷汗。 她心中有无数疑惑,却不敢去想,不敢去问。 不过最疑惑的还是,傅景云为何不想再看见她? 第21章:学好了,夫君才不会嫌弃 萧玉儿将所有的事情都对冬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了。 这两年在侯府,除了赵嬷嬷,就数冬梅对她最好。 她以为冬梅会怪她,可没想到,冬梅不仅没有责怪,反倒对她的遭遇深感同情,平日对她就更无微不至了。 冬梅说:“以前,我把你视为亲弟弟,现在,我可把你视为亲姐妹了。” 萧玉儿感动得差点落泪。 她对冬梅说:“我在侯府做了两年,积攒了十两银子,就藏在我这床板下的木匣子里。” 冬梅嗔笑道:“你这傻丫头,同我说这些做什么?你的钱可要藏好了,往后出了侯府好寻个好人家嫁了,这些就当是你自己的嫁妆,可别傻兮兮地告诉别人了。防人之心不可无,知不知道?” 萧玉儿抱着冬梅,小脸在她手臂上蹭啊蹭,猫儿似的黏人:“你可不是别人,你是自己人。” 冬梅宠溺地戳着她的脑门,用一个长辈的姿态说道:“咱们女人,一定要给自己留点后路,钱财是最重要的,其次就是咱们女人的脸蛋和身子。” 萧玉儿还没明白她的意思,就见冬梅从她枕头下翻出她的裹胸布一把丢进了火盆里。 冬梅道:“这些东西往后万万不能再用了!” 萧玉儿大惊,不明所以地看着冬梅,仿佛在无声地控诉她暴殄天物。 这些碎布也是她积攒了好久的。 冬梅却严肃地道:“往后你出了侯府还要嫁人,该长的地方你就让它好好长。” 若不是她亲自给她拆了裹胸布,她还不知道这小丫头片子竟有如此傲人的身姿。 只是这丫头对自己可是真的狠,硬生生用裹胸布把它们缠得死死的,身上都勒出了红痕。 萧玉儿没想那么远,她只担心眼前,没了裹胸布,她这样很容易被人看出女儿身。 冬梅仿佛早料到她的担忧,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精巧的东西,仿佛一个小小的盾牌,只是这盾牌设计得十分巧妙,刚好能盖住人的前胸和肚子,四个角上还穿了一条带子。 冬梅道:“日后你就戴着这个。” 萧玉儿拿在手里细细打量,真是一件精巧的东西,像是用芦苇草编织而成的,穿在身上不但轻巧便捷,最重要的是比裹胸布穿着舒服。 冬梅道:“凭你的脸蛋和身姿,日后出了侯府定能嫁个好人家。到时候你可得好好学学伺候夫君的技巧,日后才不会被夫君嫌弃。” 萧玉儿脸色通红,她问冬梅:“你怎么懂这么多?” 冬梅道:“当然是书上看来的。” 萧玉儿道:“你不是不识字吗?” 整个侯府的丫鬟,除了秋菊略识得几个字,她们这些做下人的,都未曾上过学,冬梅就更不用说了,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不识字难道不会看图?”说着,冬梅从怀里掏出一本画册,随手翻开一页,指着那缠绵的两人道:“看见没?这都是书上说的!” 萧玉儿凑过去一看,只见画册之上,竟然是一对男女紧紧搂抱在一起。 图案下还配了很多字,萧玉儿一个也看不懂,只看懂了那副图。 萧玉儿对这些事本是一张白纸,半点不通,可经过那夜的事情,她便懂了一些。 她脸色通红,耳根也跟着升温,羞臊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冬梅,你怎看这些东西?” 冬梅半点也不知羞,她早就将这本书翻烂了。 随手将这本书塞在萧玉儿手上,冬梅不以为然地道:“怎看不得了?这书是我从小李子那里偷过来的,这书我都看完了,等改日我再去偷一本,这一本就留在你这吧,你可得好好学学。” “今年你也及笄了,也到了出嫁的年纪,再努努力,存个五十两银子就能替自己赎身出府,到时候嫁个如意郎君,可没人教你这些。” 如意郎君? 萧玉儿不自觉想到齐铭。 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娶她的少年郎。 萧玉儿嘴角微微上扬。 猝不及防,脑海中浮现出另一张充满戾气的脸,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萧玉儿不知为何会突然想到傅景云,顿觉手中的书无比滚烫,她迅速将书合上,丢去一旁,面红耳赤地道:“我才不要看这个,我也不要伺候什么夫君。” 冬梅道:“你怕什么,听说这种事很舒服的。” 萧玉儿面颊绯红,耳垂红得似能滴出血来,她咬着唇,支支吾吾道:“反正……反正就是不想。” 萧玉儿心口砰砰直跳,这种事怎会让人舒服?她差点死在那晚…… 她现在只要一想到那晚傅景云的疯狂,她就浑身抖得厉害,现在对这种事提别有多畏惧和抵抗了。 第22章:撩拨 玄武送的那几瓶金疮药效果奇好,萧玉儿才用了半个月时间,身上的疤痕都快淡得看不见了。 冬梅依旧每日都会过来照顾她,有时候会给她偷偷带魏大厨做的糖醋丸子,有时候会给她捎来街上卖的铜锣烧。 可她依旧每晚都睡不好觉。 她忘不了那日发生的事,吴德海狰狞的面容总是会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梦里。 她被困在噩梦中,大汗淋漓,怎么也醒不过来。 每每到最绝望的时候,她总能感觉到一双温暖的大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亦或是轻轻拍着她肩膀,哄她安然入睡。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了那个意气风发的俊俏少年,他头戴官纱,骑着骏马,一步步朝她走来。 那俊俏的少年骑在马上,弯着腰,冲她伸出手,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 “萧玉儿,我来接你回家了。” “萧玉儿,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眼角有泪滑落,却又不知被什么东西抹了去。 她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哭腔,开始说起了胡话。 “萧玉儿想你……” “你何时接萧玉儿回家……” 可每当她睁开双眼,窗外天色大亮,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好似一场虚无的梦。 不知为何,萧玉儿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心灵上的伤好像怎么也好不了。 伺候主子的活落在了秋菊身上,秋菊乐在其中,每天尽心尽力,所有的事情都做得一丝不苟。 秋菊模样长得俏丽,手脚又灵活,惯会讨主子高兴。 府里所有的人都说,挑来挑去,还是秋菊最得王爷的心,说不定过不了多久,秋菊就会被王爷纳入房中,做个通房丫头。 这话传到了冬梅耳中,她跑来萧玉儿跟前吐槽:“若不是主母非要将她塞到王爷房中,王爷岂会要她,你瞧瞧她,一天天穿得花枝招展的,不知道还以为她是这侯府的主子呢!” “若不是你病着,伺候王爷的活能落到她身上?” “还不是跟我们一样的身份,何必这般看不起人!” “平日就嚣张惯了,现在去了王爷身边伺候,就更不得了,那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天天对我们颐指气使,老娘早晚得收拾她!” 萧玉儿每次都默默听着冬梅的抱怨,傅景云这段时间早出晚归,萧玉儿连他的面都没见着,更别说召见她了。 估摸着是真的不想再看见她。 至于原因,萧玉儿不清楚,她脑子笨,猜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这日,天气燥热。 萧玉儿如往常一样,趁着府中的人都休憩了,屋里的灯也熄灭了,她便抱着木盆往盥洗室走去。 今日府中忙着办春日宴,大家休息得晚,她烧的热水也放凉了。 想着今日天气暖和,萧玉儿也不管水热不热,直接就着凉水洗了个澡。 洗完澡,萧玉儿抱着换洗的衣服从盥洗室走了出来。 她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去院里晾晒衣服。 可她没料到,黑暗中,正有一人在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傅景云也没料到自己只是睡不着出来透透气,便撞见萧玉儿刚冲完凉的样子。 傅景云的目光幽晦地落在萧玉儿身上,再也无法移开。 月光下的少女洁白如玉,她一身柔软衣裙,曼妙的身姿在贴身的衣物下一览无遗,一头乌黑亮丽的乌发随意披散在肩上,她的发梢还滴着晶莹的水珠,衬得那张清丽的脸颊更加干净无暇。 梦中的少女与此时的萧玉儿渐渐重合,傅景云滚了滚喉结,手掌暗暗攥紧。 大概是眼神太过炙热,让萧玉儿察觉到了什么,她怯生生地四处张望,连呼吸都变得紧迫。 殊不知,她无所适从的样子,最是撩拨人的神经。 第23章:快要被折磨疯了…… 萧玉儿警惕地四处张望,却并未见着任何人。 她想,许是这两日休息不好,有些紧张过度。 没再多想,她继续晾晒着盆里的衣物。 竹竿挂得有些高,她只能垫着脚。 恰逢院中刮起了夜风,轻薄的裙角被风肆意拂起,一双白皙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