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不出任何尊敬之意。语气间,满是命令的韵味。 女人一双手握紧方向盘,车内的时钟显示,晚上八点半。 她攥紧了手,稍稍偏过头,看向窗外跟她说话的男人,“秦司霆不是说不监视我?你们这样做,难道不是关着我?” 男人颔首,“小姐,少主命令过,您不能出沁园。” 颜城冷笑一声。 果然,他还是如此。一如既往的,自负强势。 “我不回去你能怎么样?打我吗?” 男人没有说话,态度很强硬。颜城看了他一眼,他还是低着头。但是那股冲劲儿,好像她再不下车,他就要破门把她扛出来。 月光落在刀面上,反射了一道刀光。 “小姐!” 颜城右手拿着一把拆信刀,她捏着刀柄,尖的一端刺在自己勃颈上。 白皙的脖子,即刻被刺出了一道血痕。“放我走吧。”颜城抬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是个人,不是物品。我不想被他当成替身,在这间别墅里凄凉过一辈子。” 见男人们不动容,像个机器一样站着。 他们只听从秦司霆,别人的话,是没用的。 索性,颜城也没再动之以情。而是又用了点劲儿,拆信刀尖端已经扎进了皮肤。 “小姐!”男人往后退了两步。 这是退让,颜城懂。 几十秒钟后,车前的人墙也往两边散开,让出了一条路。 颜城将窗户升起,一脚踩下油门,双手紧握方向盘,右手还紧捏着拆信刀。 车子开出去不过数百米,整个沁园的安全防护系统便响了起来。往车外后视镜一看,几辆越野从丛林开了出来,跟上了她。 阴魂不散! 冲出沁园林荫道,进入油柏路。 入眼,颜城便看见远处的一辆吉普,宋忘年的车。她立马停车,打开车门跑了出去。 “快走忘年……”颜城话音未落,后边的十几辆装越野车呼啸而来。 宋忘年见情况不对,也预料过秦司霆会派人来追,但没曾想会这么大动干戈。 他一句话没说,立马拉着颜城上车。 吉普飞速离开。 越野紧跟,吉普开了十来分钟,还是没能甩脱。 “忘年……” “没关系。”宋忘年看了她一眼,她能信任他,他很开心。他安慰她:“意大利有人接应我们,今晚肯定走不了。” “我原本设定今晚躲一晚,后天从海上离开。但是瞧这情况……”他往外边的后视镜看了一眼,“秦司霆花了血本派人看着你。” 颜城抿了抿唇,有些担心。“不如你把我放下,自己走吧。要是他回来,把你抓了,你在意大利会被他……” “我不会丢下你。”男人偏过头看了她一眼,“最近秦氏一族动荡,秦司霆分身乏术,他没空理会我。” “意大利这边有人告诉我,今晚秦氏一族有大事发生。” 威宁水库。 夜里刮起了大风,水库两旁的树被风吹得飒飒作响。 一道强光同时刺进宋忘年和颜城的眼里,迎面而来的几辆车,宋忘年本能踩下刹车。 “——嘶”的一声,吉普被迫停了下来。 强光未散,迎面停下三辆奔驰。十几个人跳了下来,箭步冲了过来,将宋忘年和颜城拉下。 秦演抓着颜城的手臂,将她拢进自己怀里。看着她的脸,笑了几声。 很快,十几辆越野停了下来。 为首的特工抬起手枪,指着秦演。“别动!” 秦演倒是从容淡定,拿出一副手铐,就把颜城的双手拧到身后,拷了起来。 朝身后一个男人说道:“三叔,我说了吧,咱们只需要带几个人,就能抓到人,而且成功身退。” 秦伯之走了过来,扫了颜城一眼。“就是这个女人?” “是她。”秦演笑了一下,“我哥用命证明了这个女人的用处。” 他抬头,另一只空闲的抬起枪,就朝着为首的特工开了一枪。 男人被打中了腹部,当即弯了一下身子。 “几千个特工又怎么样?就算现在秦司霆站在这里,他也不敢动我一分。” 低下头,捏了一下颜城的脸。“好漂亮的小美人儿。” 秦演弯腰便将颜城扛了起来,塞进奔驰车里。对那边喊道:“把那男人放了,咱不动汉国韩家的人。但是如果他多管闲事,就送他归西。” 秦演秦伯之一席人上了车,奔驰离开了水库。 受伤的男人撤出道路中央,让出了道路。其余的特工悉数进车追了上去,他拨通了夏风的电话:“小姐被抓,我们的人已经跟了上去。” 夏风:“切记不能开枪,防止对方伤害颜小姐。” ** 秦氏祠堂。 秦伯晏站在秦氏祠堂堂中央,他接到秦司霆的函令,来到了祠堂。 神龛上摆着四杯酒,一杯敬天,一杯敬地,一杯敬祖宗,还有一杯,是给人喝的。 神龛两端点了两个长红蜡烛,梁顶悬挂了两条蒜头。 这是秦氏一族刑罚之一——死刑。 所以神龛那白色酒杯里,应该是毒酒。 听闻背后有脚步声,秦伯晏头也没回,便开了口:“司霆你这样做不太妥当吧?二叔好像没做错什么。死刑,弑父杀母残害族内人才会用到。” “这三条,二叔好像没中吧?就连秦氏一族的集体利益,我也费心维护。要说损害了整个家族,那也是司霆你。” “前几年在京城落地的秦氏集团,若经营得好,现在已经是汉国前五的跨国企业。可惜你,把它搞垮了。” 男人的皮靴声在石砖上踩响,再次往前走了两步,立在秦伯晏身后。 秦伯晏眸光晃动了好几下。 他这侄子性子阴冷不定,看相的说,这是天定的家主。虽然他不承认这一点,但秦司霆站在他身后,他这个六十来岁的老家伙,也没来由地背脊僵了一下。 “二叔。”秦司霆喊了他一声,“把它喝了。” 意思就是,想体面地死,就自己喝了毒酒。 若是想死得难看,他就以极端手段来处理了他。 “司霆,你把人都安置在沁园,现在祠堂外头你的人也不多。想让二叔死,没这么简单。” 秦司霆没理他,只是说了句:“你死后,二房全家同你一起陪葬。” “秦司霆!”秦伯晏转过身,一双老练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你枪杀阿绎,现在他尸骨未寒,你又准备残害二房全家。要是被全族人知道,你以死都不能谢罪!” 祠堂外,安静无比。 秦伯晏当即觉得事情不对,他望了一眼堂外的殿堂。 他带来的人,没有一个站在那。 “秦司霆你胆大包天!你竟敢在祠堂谋杀!我没有犯错,你凭什么以家主的身份处置我!” 这一遭秦伯晏才明了,秦司霆在秦氏一族的势力到底有多深厚。 就算把几千心腹安放在沁园,他还是能以压倒性的趋势控制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