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我们林家才能成功地爬上顶峰。别说是一个谢与淮,哪怕是个六十岁的老头子、是个瘸了腿瞎了眼的老秃子,我也愿意嫁。像你们这种底层人,怎么可能会懂?” 电梯停在一楼。 苏绵绵望向林茉清澈见底的眼眸,缓缓出声:“我无意和林小姐争抢,尤其还是争抢一个男人。如果林小姐聪明些,就应该通过谢与淮的长辈去施压。” 她走出电梯,林茉提着裙摆踉踉跄跄跟上。 “你什么意思?你既然无意争抢,为什么又不要我的支票?你真是个自我矛盾的女人。你别以为这样谢与淮就会高看你一眼,财阀都是重利的。” 医院的瓷砖冰冷,灯光昏暗,苏绵绵走得很快。 三楼传来的哭声回荡在医院的走廊。 绵绵停在医院进门处的咨询台,询问:“您好,我是谢少爷的下属,我想问一下三楼那个在哭的老太太是什么原因?” 护士眼都没抬:“孙女得了瘤子,拖到晚期才来治疗。” “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得这个?” “现在的疾病都是趋于年轻化的,那家人也是可怜,好不容易凑够了钱,结果情况越来越严重了,还不知道这姑娘要住多少天院,后续能不能活下来,好在现在命是保住了。” “谢少爷说,他愿意承担这个钱,麻烦您们操作一下。” 苏绵绵递出一张黑卡。 护士微抬眼,有些意外。 她站起身,收了黑卡,在机器上刷了pose机又还了回去。 “我给那家人续了一个月的病房,你们一定会好人好报的。” 林茉迟迟赶到。 她抢先一步拿了黑卡,将苏绵绵逼到角落。 “没想到你们底层人竟然也会互帮互助。我还以为你们只会互相残杀,谁要是有一点点往上爬的念头,就要拼命地把人拉下来,生怕见到别人过好一点点。不过,就算你是个做善事的好人,你也别想通过这个要我把谢与淮让给你。” “林茉小姐,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太直白的。你只需要明白,如果我可以选择,我宁愿嫁给你,也不是像现在这样。” 林茉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苏绵绵。 她后退半步,染上惊恐。 “你,你竟然敢对我有非分之想?” “只是一个比喻,林小姐所愿,即是我所愿。” “那你做什么要粘着谢与淮?” 苏绵绵看着眼前像是剥了壳宛若荔枝般晶莹剔透的美人。 她轻笑:“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把我软囚禁了。” 林茉捂嘴,满脸震惊。 “他,他囚禁你?” 苏绵绵点头。 林茉东张西望、左顾右盼,果不其然瞧见了远处一路紧紧相随的谢氏人。 再看向矮她半个头的小姑娘时,她眼里多了一分怜悯。 林茉上前一步,轻拍苏绵绵的肩膀:“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嫁给谢与淮的。谢氏,必须得和我们林家合作,助我们林家登上顶峰,让我们林家成为H国第一财团。” 苏绵绵试探性地出声:“他六月要和我结婚。” 林茉不屑冷哼,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没关系,举办婚礼前一天我会来拆礼堂的。” 苏绵绵眼睛一亮:“那就多谢林小姐了。” 林茉脸色好看了许多:“不用谢,我也是为了我们林家。他谢与淮爱不爱我不重要,但是必须得为我们林家服务。” 第56章逃跑(2) 考研成绩五月最后一天出。 苏绵绵被困在郊区别墅,偶尔苏曼会打来电话诉说着想念。 听许秀清说,程应锦果真没再缠着她。谢与淮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刚出院又着手筹备婚礼。 婚礼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全国皆知。 所有人都知道新上任的SK集团的谢总即将迎娶一个家里卖糖饼的姑娘。 网民们对这件事持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一方认为这位年轻有为的小谢总大胆追寻真爱,是有史以来第一位破除了门当户对概念的财阀,另一方认为这位太过年轻的总裁行事鲁莽被拜金女所蛊惑,成不了什么大的气候。 只有极少部分的人还记得这位姓苏的女孩儿,曾是被谢小少爷霸凌的受害者。 受害者嫁给霸凌者,成为了天大的笑话。 五月三十一号那天,苏绵绵成功斩获汉城大学金融专业的第一名。 她乖乖待在别墅,像是只被折断了羽翼的金丝雀,彻底失去了对自由的向往。 有时绵绵还会询问杨奥去汉城大学读研究生需要注意些什么问题。 六月初是毕业典礼。 苏绵绵没去参加,她们金融二班被开除的只剩下三个人,教授专业课的老师大半被解聘。 许秀清和李浩也没去,金融二班成为了仁川外国语大学第一个没有留下毕业合影的班级,同时也是考研上岸率百分百的班级。 时间被按下了加速键,金边栀子开满了仁川。 谢与淮将婚礼定在了六月十六号,地点安排在汉城七星级酒店,打算从仁川破败的老房子接亲,一路护送到酒店。 婚礼前半个月,谢与淮下令将接亲队伍沿途经过的马路封闭,不再允许小轿车及大型车通行。 从仁川到汉城,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每隔一米都会在树上系上爱心气球,绑九朵红玫瑰。 价值上百万的婚纱源源不断地被送进别墅供绵绵挑选。 苏绵绵早在第一次送婚纱时就随便选中了第一套,但谢与淮只要看到新上的婚服,又会再一次让品牌方将衣服送过去。 七星级酒店被包了场,整个九层,凡是想要贺喜的人都可以进来为新人道喜、吃上一口热乎的饭菜。 财阀的手笔之大,让新闻媒体工作者们争先恐后地报道。 SK集团的总裁要结婚的消息占满了各大平台的热榜。 谢与淮隔三天会回来一次。 苏绵绵看得出来,布置婚礼的事情让他忙的焦头烂额,但他脸上总是带着笑。 先开始,绵绵敷衍地应着,到了后来算着日子知道谢与淮会回来,干脆晚上八点就上床入睡。 外面热热闹闹一片,她时常会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赏花。 六月的天,出奇的热。 未到酷暑,天气预报里的气温就已经攀升到了三十四、三十五度。 六月十四号这一天,连续半个月以来的高温停止,乌云密布。 苏绵绵仍旧坐在花园里,望着栅栏外的风景发呆。 透过爬满粉蔷薇的铁笼,她看到无边无际的山林。 乌云压的很低,仿佛近在咫尺,抬头便是让人喘不过气的云层。 她左手大拇指和食指不断地掐着右手中指,即使掐出红印也没有停下来。 远郊静谧,偏僻的连邮局的车也不会经过,偶有鸣笛声还是谢与淮归家的喇叭。 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蔽,阳光穿不透黑云,花朵蔫了大半。 天渐渐黑了,狂风大作,带着夏季的热浪。 风刮得发丝凌乱,花瓣凋零,随着风席卷而上。 风沙漫天,夜里的远郊起了浓雾。 雾里,视野模糊,只能隐约在零星的灯光下望见摇曳的树影。 沉寂了许久的手机微震,苏绵绵将亮度调到最低,打开了手机。 醒目的热搜映入眼帘。 #耗资九亿的天价婚礼现场被毁# 视线往下移,热搜一个接一个。 #LG集团千金因爱生恨,毁掉婚礼# #象征着爱情的气球被一夜之间打爆# #天公不作美,天价婚礼该何去何从?# ...... “滴!” 汽车的喇叭声响起。 车灯刺眼,在浓雾中,迈巴赫的车牌消失不见。 保镖们持着枪靠近,车里传来谢与淮的训话:“还不快开门?” 门很快就开了。 苏绵绵犹豫着,微聊里,许秀清发了个“1”。 她再没迟疑,朝着光的方向奔跑。 苏绵绵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在这片看不清方向的大雾里,光照进来的方向,即将是她崭新的人生。 车门被推开,王晴将绵绵拉上车。 “绵绵,我们来接你回家。” 苏绵绵坐上迈巴赫的后排,开车的是温川,坐在副驾驶的是许秀清,后排还有奶奶和王晴。 车门关闭,迈巴赫飞驰离去。 苏曼靠在车窗,朝着孙女儿的方向摸索。 “绵绵......” 苏绵绵握住苏曼的手,险些淌出眼泪。 “奶奶,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好,好。我们回家。这么多天没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哪有,只是学校留着我做实验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 近两个月没见,苏曼愈发衰老,头发全白。 郊区寂静,道路宽阔,开了半个小时就到达了渡口。 许秀清早先给两人准备了口罩和帽子。 她将船票塞进苏绵绵手里。 夜沉沉,水波涌动,卷起巨浪。 大风狂作,渡口挤满了人。 渡口两边把守着海军,为首的少校冲着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