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她亲戚给她的物什,就将提箱给了她,她搁下七八天给忘光了,昨儿才想起来。 我看了你的信,我知道我清白大白天下可以回家了。我特别开心。我紧忙来看你。可我来晚了,你就要走了,我见你要走,我觉得我又要一个人生小孩,我就很害怕了,我就特别难受,我就哭了。” 梁南栀缓缓说道,“我要来见你,我哥不叫我来。他特别凶的说我不争气,说我来是给你宠幸的。他同我决裂。我也很懊恼,可我还是来了,我好有负罪感,但我始终想见见你...因为我思念着你...” 程望的心跳的急了,她语气里有惹人怜惜的抽泣,有些断续,他听不大真切,“你不说是不说,你一说就...让人招架不住了。你说...你思念着谁?” “我只说一遍。” “再说一遍,求你...” “我思念着大王。” “是广黎国的大王,程望,对吧?” “...嗯。” 第325章逗留 她一个嗯字,使程望环在她腰身的手臂僵了僵,将她拥的更紧了几分。 “你思念着我。我的苏梁南栀。这是世上最甜蜜的话语。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曾对你百般辜负,你却仍思念着我。世上只有你待我是最好。我为你做什么都值得。” 程望听见后她确认后,他心中连日来痛意渐渐少了,多了感动和可惜,感动她不惜同蒋闹翻也连夜来见他,可惜老人家记性不好竟将提箱遗忘多日,使他二人错过了八个日夜。如今匆匆又匆匆。一切都显得那么仓促。 “你当日从冬园出走,不是要同他远走高飞。你究竟为什么走?你告诉我实话。不然我还把你丢下,叫你一个人在远方哭。” “在冬园待产真的很安逸。虽然没有希望和梦想,可很安心和安全。” 梁南栀听见他说要把她一个人丢下,她就由内里恐惧,缺乏安全感,她将他腰身束的很紧,往他怀里去钻,他知道自己说了可怕的话,忙拍拍她的肩背。 她坦诚道:“我从冬园离开,是因为你那夜受了很重的伤,你的手臂被斩了一剑,伤口好深。都是因为你频繁来冬园照顾我陪伴我,路上会有很大的遇刺的风险,你自小很辛苦,我不愿意你因为我受伤了,我当时觉得自己很没用,只会惹麻烦。所以我一把火烧了你给建的小国子监,烧了我最爱的书籍,我就走了。不是因为你立我儿子为储君,我才讨好你故意这么说的。是真的不想拖累你!” 梁南栀说到后来,加了是真的三个字,皇帝多疑,未必信她。 程望闻言,消沉的内心瞬时就有了活水,他捧着梁南栀面颊很小心的打量她,“你是为了我好,一个人默默承担所有,带着小孩去流浪了?” “嗯。我也是怕被百官逼在行宫里,你我就再没有退路了。” “你这个笨蛋。我是男人,我纵然被刺杀死了,我也愿意,我不能叫怀孕的你流落外头啊!你居然是为了我才出走的。女人那么要强干什么!你护了我半辈子,我愿意为保护你被刺杀受伤,不行吗。我愿意保护你,受伤我也开心,只要你是平安的,我也...希望保护你啊。” “我不想看你受伤。我会怕你死掉。”梁南栀积压半年的委屈在这时都爆发出来了,“我不想你受委屈。” 程望拿帕子出来给她擦眼泪,边小声哄慰着她,他衫子被她哭湿了一片,原来心里对方都是最重要。 程望就打破砂锅问到底,“他人呢?” “我哥把我教训一顿,然后他走了。他说以后没有我这个妹妹了。他说我忘恩负义喂不熟。”梁南栀又被问及伤心事了,“他说我不争气。我劝他和云偲好好过,他说让我和云偲说他死外面了叫云偲改嫁。” 程望听到这,极为怜惜梁南栀,得知她和蒋没有在一起,他没有再克制自己,将吻印在了她的额头,和她再次有了肌肤接触,“他去哪了?” “邱立国吧。那边招募他做右相的。”梁南栀看看天色,晌午了,连忙说道:“你快走吧。不要再耽搁了。这边生活我都熟悉。我又不是第一次生小孩,我很懂了,我一个人可以应付得来。你回朝里吧。我生完做完月子我就回京城去了。” “你怎么回?” “我用赤兔拉着马车,我在马车上抱着长忆回去。”梁南栀非常乐观。 “我的女人和孩子,至于这么凄凉?”程望竟被她小可怜的话语逗乐了。 程望看她仍独立得很,心下里极为不舍,也很难受自己不能陪伴那些有意义的场合,问她:“什么时候生产呢?” “前二日就到日子该生了,小孩儿迟到两天了还没生。”梁南栀也没经历过足月生产,她也时刻觉得可能随时就破水要生孩子了,“急不来吧。就看宝宝什么时候想来了。” 程望沉吟片刻,她生长林时他没有在身边,她生这个他真的想陪伴,但朝里那边的确不能晚归,他内心很纠结,非常舍不得丢她一个人独自生孩儿。他端端正正的坐在椅上,他说:“我考虑一下。”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可以的。你走吧。我没事。”梁南栀也比较懂事,没有缠着他多留,她分得清轻重,“我生了孩子,坐完月子我再回去就是了。” 清流久等皇帝不至,几个人在屋门口探着脑袋,看着帝后俩坐在屋里说话,刚才爷都下楼了,谁知又折身回去了,就跟被勾魂了似的,清流心里也希望娘娘一起回,可大着肚子的确不好赶路,清流小声道:“爷...该动身了,真的不能再拖了...” 梁南栀深吸口气,把皇帝留的银票收好,她已经很习惯他政务繁忙,会缺席她很多日子了,习惯了坚强,也就不会再失落太多了,他毕竟不是寻常男人,两个人还是相互理解会好些,她坚强道:“路上注意身体。我大概二三个月就回去了。” 当下里也没有把母族的事拿出来和他理论,不然不知又耽搁到猴年马月去。 程望这时颇为沉着的吐了口气,打定了主意。 程望见梁南栀立起身来,他则把她腕子攥住了,他手底微凉的触感使梁南栀微微一怔,只听他交代清流道:“清流,我们再逗留一日。明日再启程。朕把她这边的事情先安排一下,把她安顿好了,咱们再回程。” “爷,只怕回去晚了,京城出事。最近不太平。傅昶坐不住了。” 程望紧了紧手,“我们M.L.Z.L.再逗留一天。清流,我们再等等看能不能等到傅长忆出生。” “好。”清流在心里算算日子,明儿是四月二十一,九天跑一万里,对人身体是极大的挑战了,但爷心里有数,誓死追随听爷的就是了。 梁南栀怔住,皇权至上的他,如何如此让步了呢,是为了陪伴她么,梁南栀有不安也有感动。 程望对梁南栀笑道:“我们将一起度过十二时辰。你任何心事都可以对朕说。朕保准不打断你。” “程望,”梁南栀心中一动,便靠近他的胸膛,抬手摸着他面颊上青茬,轻声说,“你这半年过得好不好。” “你可以看出来我过得不好。”程望屏退属下,将她手拉住,把她身子轻轻搁在他的大腿上,托起她下颌,吻住了他思念半年的唇瓣,他的吻很凶,他低声说:“想和你一起睡觉。好久没好好睡了。你走时候长林还没断奶。我也是。现下长林断了,我没有。” 第326章水调歌头 梁南栀不由面红耳赤,到底在客栈人来人往,她不习惯也不好意思,她说:“我不想在客栈。还是等生了娃,坐完月子,二三个月后大概是七八月份我回京回家了再挑黄道吉日商量这个事吧。” “不在客栈睡,去宅子歇着。前儿我临时买了宅子给你生小孩儿用的。以为你和他都好,就没同你提这事。”程望将梁南栀抱了,出了上房,走廊里过路的人都看他们。 梁南栀把面颊埋在他胸口,她自己耳根颈项也红透了。 程望踢开了他在摩诃镇子上购置的一处地段优越布局合理的四合院的大门,经过庭院,绕过厢房,用肩部推开正房的屋门,将梁南栀轻轻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他取下悬在腰间的宝剑搁在桌上。 他退了他的外衫,解开了她的腰间系带,他拔下了她头上木簪子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