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书在一旁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 她闻言轻扯唇角,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故作轻松地答:“我没事啊。” 说完她沉默的系上了围裙,径直朝着玻璃房走去。 过了一会儿。 凤挽歌看着蛋糕胚,在经历了几次的失败以后,她懊恼的揉了揉头。 她看向报废了的蛋糕,轻声叹了一口气。 陆温书长长叹了一口气,眉眼全是担心:“以后再做吧,伯父的生日还有很久。” 凤挽歌闻言不发一言,只是沉默的看着手中的蛋糕胚,叹了一口气:“我走了以后,这是他第一个生日,我想做一个适合他吃的蛋糕。” 说完继续着手中的动作,陆温书猛然间将她手中的打蛋机抢过,沈声开口:“我说了,不要做了!” 凤挽歌眼底雾气弥漫,她的声音都染上一丝哭腔:“我只是想做蛋糕,这样也不行吗……” 陆温书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他放柔了语气,劝道:“你今天已经很累了,还是不要勉强自己了。” 她这才罢手,关掉了机器以后,她沉默的看着蛋糕胚,不知怎么的,泪水模糊了自己的视线。 陆温书轻声一叹,沉默的拥着她的肩膀:“想哭就哭吧。” 凤挽歌扯着他身上的西服,泪眼婆娑地说:“我想我爸妈了……” 陆温书伸手想要拍拍她的背,最终手无力的垂了下来,他的眼底氤氲着一片深情。 过了很久,凤挽歌才收拾好了情绪,她看着被自己弄皱了的西装破涕一笑:“对不起啊,温书哥。” 陆温书喉头滚了滚,压制着自己翻涌的情绪。 他看着一脸歉意的凤挽歌,良久才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笑了:“没关系,不过是一件西装。” 她闻言只是愣了愣,她看着这件一看价值不菲的西装,扯动唇角:“温书哥,我们回去吧” 陆温书喉间微酸,压制着自己的情感,好半天呼出一口浊气:“好” 陆温书陪着凤挽歌关上了宁静蛋糕店的门,两人一路沉默。 直到走到他的车前,凤挽歌才深吸了一口气:“温书哥,这阵子,真的谢谢你,林氏也谢谢你了。” 陆温书解锁了车,拉开了车门的一瞬间,他的眉眼闪过一抹心疼,好半天他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他若无其事的展颜一笑:“没事,你已经做过蛋糕给我了,我就当那是你的酬劳了。” 第二十一章 暴雨 凤挽歌看着车窗外疾驰的景象,苦涩的笑容蔓延着。 她喃喃自语道:“爸、妈,如今我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还开了一个蛋糕店。” 说完她轻声笑了笑,其实自己在A市也没什么不好,她的爸妈既然已经接受了自己已死的事实,这样已经很好了。 她有着自己热爱的工作,林氏也很快有自己的父亲坐镇,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而去。 她想起刚刚见到的景润泽的背影,她的眼里闪烁着点点光芒。 她和景润泽,也永远不可能了…… 陆温书载着她来到了租住的公寓。 他用钥匙开了公寓的门,凤挽歌看着布置温馨的公寓,她的眼眶微红。 她回眸看向那抹高大的身影,眼底闪烁着感激:“温书哥,谢谢你。” 陆温书的眉头轻皱,轻声叹了一口气:“说什么谢谢,伯母曾要我好好照顾你。” 凤挽歌闻言只是笑容淡淡,这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看着公寓笑着说:“温书哥,你回去吧。” 陆温书眼底闪烁着汹涌的情愫,他看着来电显示轻轻点了点头。 凤挽歌待他走远以后,关上了门。 她看着布置都温馨可人的房间,轻声叹了一口气。 窗外树影婆娑,窗帘被风轻轻掀起,吹来阵阵凉意。 另一边。 林家别墅。 景润泽站在别墅门外,再度按响了门铃。 佣人打开门不耐烦的说道:“沈先生,你还是不要来了,林夫人已经发话,她不会再见你了。” 景润泽的喉间酸涩,他的眼睛赤红一片,眼底是浓重的悲哀。 天色昏昏沉沉的,很快下起了暴雨,他把着门框,哑着嗓子开口:“麻烦你问一问林夫人,凤挽歌去哪儿了……” 佣人只是皱着眉头:“沈先生还请回去吧,下了大雨,林夫人不会见你的。” “砰”的一声,别墅的大门再度关上。 雨水斜着落了下来,不一会儿他的浑身已经湿透。 景润泽站在雨中看了好一会儿整栋别墅,他喃声道:“第十三次了……”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远处停着车而去,额间的碎发都在往下滴着水。 他上了车,浑身的雨水滴答滴答地落在驾驶座上,不一会儿坐垫也已经湿透。 景润泽浑身狼狈的发动了引擎,雨水拍打着车窗,雨刷哗啦的声音划过车前。 萧山墓地。 景润泽从车上下来,徒步缓缓上了山。 雨水渐渐,整座墓地都笼罩在一片雾气之中,看不清前路。 景润泽只是茫然地上山,直到来到一处墓碑前,他才停住了脚步。 他浑身狼狈不已,雨水顺着西服往下滴着水。 他凝视着凤挽歌熟悉的笑颜,莫名的他打了一个寒颤。 他将手中的捧花放在了墓前,可一会儿,雨水便顷刻淹没了捧花。 景润泽眼眶微红,他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喃声道:“凤挽歌,你如果要让我后悔,你做到了。” 他的眼底雾气弥漫着,雨水顺着脸上滑落,让他分不清是雨水,还是自己的泪水。 突然脑中一阵晕眩感传来,他摔坐在地上,他指骨分明的手沾染着雨水,缓缓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 不一会儿,他的手缓缓落在了地上,没了知觉。 第二十二章 浓墨重彩 景润泽沉沉的睡去,他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是浓烈的雾气弥漫着。 他微微一愣,喃声道:“这是哪里?” 却看见眼前出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凤挽歌穿着洁白的裙子朝着他弯唇一笑,然后不由分说径直远去。 景润泽看着她的背影,唇边苦涩地笑了笑,他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梦,但还是克制不住的跟上了她的脚步。 他跟在她的身后,却不料凤挽歌回眸,如银铃一般的笑声缥缈得听不真切。 景润泽眉目染上一丝悲痛,他张了张唇:“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凤挽歌却不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景润泽却只是凝视着眼前的她,他缓缓伸出手,手指从她的身体里穿过。 他的眼角闪烁着泪光,他喃喃自语道:“好。” 景润泽压下心中的悲痛,哑着嗓子问道:“你真的死了吗?” 可对面的她却不发一言,只是笑了笑。 景润泽从梦中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