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隔壁院子吵吵嚷嚷,我睡不着觉,自然就要出来多管闲事咯?”柳诗忆抚了抚头上发髻,脑袋十分嚣张的晃了晃。 “大胆!柳诗忆,纵然你功绩再高,医术再强,你在家也只是个庶女之身,你在朝,也只不过是个五品之官,本宫可是皇贵妃,你竟敢对本宫如此说话!你的礼数呢?你的家教呢?” 柳思琪厉声喝道,想用位份压柳诗忆一头。 柳诗忆不气不恼,唇角勾起淡然的笑,立刻俯身给柳思琪施礼。 “二姐教训的是,是妹妹不知礼数了,在此给皇贵妃娘娘赔罪,拜见娘娘。” 柳思琪见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心情十分畅快。 “哼,这还差不多,起来吧。” 柳诗忆站直身子,樱唇轻启:“二姐,既然您要教训妹妹礼数,便要一碗水端平才好,按照品阶官位,我都在四妹之上,那四妹见了我,是不是也该行礼呢?不然,咱们相府的礼数何在?咱们相府的教养何在?” 说罢,她笑吟吟的看向柳思梦,眉梢微挑,挑衅十足的表情似乎在说“快拜我吧,老娘等着呢!” 第138章 算是同病相怜 “你……二姐,这贱人竟想让我拜她!”柳思梦气的脸色发红,指着柳诗忆便告状。 “怎么?轮到自己的亲妹妹,娘娘就不舍得了?后宫之主本该秉公持正,偏颇徇私可不能担当大任,或许这也是为何大姐都去了这么久,二姐还不能登上皇后宝座的原因吧?” 柳诗忆樱唇里长着的是一条毒舌,一言一语专门往人软肋上扎。 “你竟敢如此说二姐,简直放肆,二姐,你快治她的罪!”柳思梦急切嚷道。 柳思琪脸色黑沉,对柳思梦喝道:“够了!她说的对,按照礼数,你是该向她行礼问好。” 柳思梦一怔,语气幽怨:“二姐,我凭什么!” “就凭她是皇上亲封的县主!”柳思琪恨铁不成钢的看向柳思梦。 这个蠢货,半点隐忍之心都没有,就真不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吗? 柳思梦闻言一怔,愣愣的看向柳诗忆,眼睛不服气的眯起:“什么?皇上竟封你为县主?” 她自从上次百花宴上抄袭诗句一事,便被皇上惩罚再不许参加宫宴,所以今晚夜宴上的事她并不知晓。 只是,皇上怎么能封她为县主呢?给她封号又给她官位,这不是摆明了要让她压自己一头吗? 虽然有点小人得志的嫌疑,但柳诗忆不得不承认,在看到柳思梦这幅惊讶错愕的模样时,自己心里却是有点爽。 柳思梦凡事都想压她一头,就因为她嫁给了宁王,所以想方设法的勾引宁王。 如今柳思梦终于做上了她当初的位置,而她却早已在婚姻之外的朝堂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皇上念在柳诗忆治理瘟疫有功,所以封她为嘉平县主,追封孟茹诗为三品淑人。”柳思琪道。 “什么?连姓孟的那个贱人也……” “啪——”一记清晰的耳光声响起。 柳思琪话未说完,脸上便多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她捂着肿胀的脸颊,愕然看向柳思琪,眼睛陡然瞪大,不可思议道:“二姐,你居然打我?我可是你的亲妹妹!” “就因为你是我的亲妹妹,所以我才要教你礼数,给县主行礼!”柳思琪怒声喝道。 这个记吃不记打的蠢货,难道忘了上次在百花宴上被柳诗忆戏弄的有多惨吗? 柳思梦眼睛里含着屈辱的泪水,被迫的俯身行礼,带着哭腔道:“妾身见过嘉平县主,县主妆安。” “免礼。”柳诗忆眉头舒展,十分满意道。 柳思梦紧咬牙齿,缓缓起身,看向柳诗忆的眼神中充满恨意。 为什么?她这么努力,却总是跟柳诗忆差一大截距离! 这究竟是为什么! 柳思琪将柳思梦的不甘尽收眼底,她在心中暗暗发誓,日后定要将柳诗忆的封号和官位都撸掉,让她成为一介平民,再死无葬身之地! “该行的礼都行了,接下来该算账了。”柳思琪道。 “哦?不知二姐想和诗忆算什么帐啊?”柳诗忆挑眉询问。 “当然是母亲的帐!柳诗忆,你出门三个月母亲都没什么事,唯独你一回来,母亲就血崩而亡,你敢说此事和你没关系?”柳思琪一甩广袖,厉声质问。 “对,而且母亲刚没,这个孟氏贱人便在院中与这小贱种嬉闹,我跟姐姐来讨说法,你又迫不及待的来当大善人,莫不是你们二人联手杀害的母亲?”柳思梦收拾好心情,在一旁添油加醋。 柳诗忆环着胳膊冷笑:“这就是二位的智商?” “你什么意思?”柳思琪眼睛微微眯起,冷眼看向她。 “看你们破个案还这么费劲,我就大发慈悲一回,给你们透个底。”柳诗忆在院中站了许久,双腿酸麻,缓缓挪动脚步往厢房里走,边走边说。 “你们的怀疑是对的,但怀疑对象是错的,母亲的确是被人害死的,但凶手并不是我,更不是这个被吼两句就吓得跪地求饶的女人。” 话落,她刚好行至孟芷萱跟前,俯身将孟芷萱从地上扶了起来。 孟芷萱感激的向她点点头,然后便拉着柳艺铭缩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呵,哪个凶手会承认自己是凶手啊?你若不是凶手,你又怎么知道母亲是被害死的?”柳思梦并不信柳诗忆的话。 “我是医者,是自然死亡还是被害死的,一探脉便知,难道你们都没瞧见母亲脸色发青,像是中毒的迹象吗?”柳诗忆回身问道。 柳思琪心下微沉,想起母亲的死状,确实有些诡异。 而且和当年柳诗情的死法相似,柳诗情就是长久的服用她给的毒药,这才造成了血崩和死胎。 所以她也怀疑母亲是中毒死的,而整个相府唯一有能力有条件给母亲下毒的人就是柳诗忆。 可如果是柳诗忆下的毒,她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岂不更惹人怀疑? 难道……真的不是她? 柳诗忆一眼便看穿柳思琪的顾虑。 “这相府里只有我懂医,所以若相府内有人中毒而亡,必定第一个就会怀疑到我头上,二姐是觉得我蠢吗?会做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 柳思琪听了她这一番话,心中顾虑顿消。 虽然她也讨厌柳诗忆,但不得不承认,柳诗忆非但不蠢,而且还很聪明,否则也不会像如今这般混得风生水起。 可她还是不太明白,柳诗忆为何会将这些信息透露给自己? “说实话,我们虽然以姐妹相称,但感情似乎并不怎么好吧,你为何愿意将此事告诉我们?”柳思琪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这是个好问题。”柳诗忆微微点头,对她问的这话表示认可。 “因为我的生母就是被人害死的,现在你们的生母也被人害死了,我们在这件事上也算是同病相怜,看在同是丧母之痛的份上,我就当发了一次善心。” 闻言,柳思琪质疑的目光微敛,觉得柳诗忆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二姐,诗忆看你也是聪明人,咱们名人不说暗话。”柳诗忆继续道—— “我知道当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