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想到他悲伤的话语,夏依冉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她觉得有些难受,有些烦郁,更有些心疼。 “四周年……” 那是一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原来他们已经结婚这么久了! “前三年半,我做得很差,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但是我现在知道错了,想要弥补,可是你已经不愿再给我机会了。” “依冉,人为什么总要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呢?如果之前我对你多一些关心,多一些在意,是不是我们之间,就不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夏依冉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橣橗㊉㋕该说什么话,也不知道他爱的人究竟是谁。 是自己吗?如果是的话,那他和苏汐之间又怎样解释? 是苏汐吗?如果是苏汐,那他今天的深情落泪又该如何说呢? 夏依冉不知道,或许,是他两个都爱吧。 可是在夏依冉的字典里,爱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不是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她不愿和另一个女人共享爱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段感情,她宁愿不要。 夏依冉的眸眼敛起,渐渐变得冷静。 而这时,盛时年也转过身去,他的声音很轻很淡:“依冉,我祝愿你幸福。”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夏依冉的指尖缓慢地松开,“还有,我也祝你幸福。” 说完,两人背对着背,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就如同两人之间的关系,背道而驰,从此陌路。 一连几天,盛时年都将自己关在宿舍里,昼森*晚*整*理夜颠倒,酒精麻痹。 窗帘拉到底,好让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只有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中,盛时年才会觉得好受些。 他躺在夏依冉躺过的床上,这里似乎还残留她原来的气味。 突然,盛时年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微微眨了一下眼睛。 迷糊之间,他好像看到了依冉推开了门。 第34章 “依冉,你来了。” “嗯,我来了。” 夏依冉的声音温温柔柔,伸手抱住了盛时年。 盛时年惊诧了一秒,反手抱得更紧:“依冉,不要离婚,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夏依冉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背脊,用哄小孩的语气:“好好好,不离婚,我也不会离开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盛时年眯着双眼,享受夏依冉的轻抚。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酒精带来的幻觉,是他的执念,但相比起夏依冉不爱他了的痛苦,盛时年宁愿永远都活在幻觉里。 至少,在这一刻,他的心里不是空的。 然而很快,美梦被打破。 啪的一声,灯被打开。 刺眼的光亮如决堤的洪水凶猛袭来。 盛时年本能地抬手挡住眼前的光,长长地喟叹一声。 破坏他美梦的人是苏汐。 他的眉眼骤然冷下来,指了指门口,语气也很差劲:“出去。” “时年哥!主任叫我来看看你。” 苏汐走过来,眸眼里盛满了担忧:“你都将自己关在宿舍好几天了,不出门也不吃东西,反而没日没夜地喝酒,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住的。” “这是我的事,与你没有关系。” “时年哥……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想想远在国内的伯母啊,我想,伯母肯定也不希望,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盛时年颓丧地靠在床边,仰起头,目光空洞地看向天花板。 苏汐蹲在盛时年身边,柔声问:“时年哥,你是不死因为夏姐姐才这样……” 盛时年痛苦地闭上双眼:“她要和我离婚了,她不爱我了,是我亲手推开了她,都是我的错……” 苏汐握紧双拳,不甘心地说道:“时年哥,你不要再想着夏姐姐了,也看一看身边的人吧……” 这边,夏依冉偶然听到援助部的人窃窃私语。 “最近盛医生不知道怎么了,把自己关宿舍好几天了,虽然他是休假期,但是不吃不喝也不行啊……” 夏依冉心里咯噔一下。 想起那天谈话,盛时年的落泪以及他恍惚的状态,夏依冉属实很担心。 虽然她已经下定决心要与盛时年离婚,但是听到有关他的事,夏依冉发现,自己还是放不下。 一直不出门,还不吃不喝,这样下去保管要出事! 不管了,得去看看他! 夏依冉快速处理好手边的稿子,先回宿舍简单准备了一些食物放进保温袋里,提着往盛时年的宿舍走去。 快到盛时年宿舍时,夏依冉看见他的门开着,于是加快脚步。 到门口时,听到里面传出的夹杂哭腔的女声,是苏汐。 她深情款款向盛时年表白道:“时年哥,我好爱你……” “啪嗒”一声脆响,手里的保温袋掉落在地! 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可心的人,哪里还需要自己操心。 夏依冉站在原地愣了几秒,反应过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后立马转身离开。 而对苏汐的投怀送抱,盛时年狠狠推开,并严正警告她:“我早就说过了,我对你没有感情,请你不要自取其辱!” 第35章 盛时年的话太刺耳了,伤得苏汐体无完肤。 她不可置信地问盛时年:“这半年的陪伴,朝夕相处,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吗?” 盛时年无情的回答她:“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了,没有。” 苏汐伤心欲绝,转身跑出了盛时年的宿舍。 宿醉一夜,盛时年觉得头痛欲裂。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无数的光涌入进来,刺眼极了,盛时年又急忙拉上窗帘。 三天休息时间已结束,今天又该开始工作了。 盛时年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去满身的酒气,换了身干净的衣物。 他走到门口,突然发现地上有个保温袋。 盛时年犹疑了一瞬,揉着酸痛的太阳穴,弯腰捡起来看了一眼,里面竟是一碗早已冰冷的素汤面。 这做法,赫然是夏依冉的手艺。 难道昨晚夏依冉来过了? 盛时年心口一震,酒立刻醒了。 他攥紧保温袋的边角,提在手里,立刻跑出门去。 盛时年跑去记者部,从窗户往里看,夏依冉正在伏案写稿。 她一只手撑着脸,另一只手转了转笔,偶然问题,秀气的眉微微蹙起,可爱极了。 盛时年看得很着迷,一时间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直到有人从背后喊他:“盛医生。” 盛时年转过头,不出意料,又是聂凛。 盛时年舒展的眉目很快皱起来,他极力控制情绪:“什么事?” “我看你一直在我们记者部外面鬼鬼祟祟,所以来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是光明正大来还夏依冉东西的,还完我就走。” 聂凛一听这话,抬手敲了敲窗户。 夏依冉循声望过来,看到聂凛时,她脸上的表情还很放松,可挪到盛时年身上时,盛时年明显注意到她轻轻地皱了一下眉。 盛时年心像被扎了一下,原来就连自己的出现,夏依冉都那样厌恶了吗? 夏依冉起身走出门:“你有什么事?” 盛时年不想当着聂凛说话,于是对夏依冉说:“借一步说话。” 夏依冉跟在盛时年身后走到无人的地方。 盛时年伸手扬起保温袋,眼神里充满了期待,问夏依冉:“夏依冉,这是你送过来的?” 夏依冉没有否认:“是。” “为什么不送到我手上,放门口就走了。” 夏依冉逃避盛时年的视线,看向一旁的绿树。 “昨晚去的时候没赶巧,正好赶上你和苏汐亲热,我当然不好打扰,所以就离开了。” 想到门口听到的话,夏依冉的心里有些醋意,她双手反背面无表情。 盛时年疑惑:“你是指苏汐?” “还能有谁?” 盛时年连忙解释:“我们没有亲热,是她说……” 夏依冉打断:“无所谓,反正下个月就要离婚了,你爱和谁亲热和谁,不用和我汇报。” 她的话说得黏酸带醋,盛时年敏锐地察觉道,问:“你吃醋了?” 夏依冉否认:“才没有。” 可是盛时年低头笑了笑,突然感觉很开心:“你知道吗?我大学辅修过心理学?” “所以?” “我能从你的微表情看出来,你就是吃醋了。”盛时年肯定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