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秦知青长得好,说是比廖雨洁好看多了。” 赵春苗拿一个白面膜给周瑞兰,“赶紧吃,今天小廖去县里了,我专门做了白面膜。” 周长安听见,抬头不悦道:“你偏做得出,让人知道了,还当咱们故意苛待知青。” 赵春苗眼一瞪,“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小廖在我们家住了一年,一开始我对她什么样?是我们吃什么她就跟着吃什么,有些好东西我还先紧着她,想着她是客,又一个人背井离乡不容易,兰花都排在后头去了!” 赵春苗气哼哼地咬了一口白面膜,继续道: “可她呢,上工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常常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床!挣的那点粮食连自己的口都糊不住!这些也就算了,她居然还不想跟兰花住一屋,想住到咱们三儿的屋里去!” “好吃懒做还没点分寸的人,也难怪被齐老六家赶出来。” 周瑞兰补充道:“她确实懒得不像话,自己的活都不干,连裤衩子都是妈帮她洗!” 周长安喝道:“一个女子家,说话斯文点。” 周瑞兰不解的小声嘟囔,“本来就是裤衩子,能咋斯文......” 周长安叹口气道:“算了算了,反正知青的窑洞已经箍好,她就要搬走了。” 赵春苗重重地冷哼一声,道:“还没跟你说呢,人家小廖向我透露了,说想继续住咱们家,不想搬去知青点。” 周长安神色一肃,“那可不能由着她。” 周瑞兰兴奋道:“让我来赶她走吧——我早就不想跟她一起住了!” 周瑞兰都想好了,今天就去抓条蛇放在睡觉的苇席下面,肯定能把廖雨洁尿都吓出来!还能不跑? 可周长安没同意,还警告她不许乱来。 “我会跟小廖谈的。” 周家就三个人吃饭,廖雨洁的话题告一段落,便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过了会,赵春苗又提起周维光发回来的电报,问周长安:“你还没说呢,三儿的电报有啥别的意思?” “没啥......”周长安顿了一会,又道:“我就是琢磨着,不过是让我照顾个人而已,为啥要ᴊsɢ急吼吼的发电报?” 一般有啥事都是写信,遇到着急的事情才发电报。 赵春苗想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道:“三儿就想发电报呗,能为啥?你这老头子就是心眼多,简单的事也想得那么复杂。” 周长安没理她,继续自己琢磨,“他怎么能认识小秦知青?他俩啥关系?” 赵春苗“啧”了一声,“吃饭呢,想那么多当心肠子打结!还能怎么认识?他在那部队里头都没出来过,肯定是通过战友或别的什么人认识的呗。” 周瑞兰忽然道:“这个小秦知青该不会是三哥的对象吧?” 第19章 奇怪的周家人 门前的菜地和种的树,在秦寒舒用空间水浇灌了几次后,长势喜人。就连土坡上的韭菜都冒了茬。 不过连带着,杂草也长得格外茂盛,增加了锄草的工作量。 张抗美觉得很神奇,她还没沤肥呢,怎么就长得这么茁壮了?? 秦寒舒忙趁机劝道:“既然人家都长得这么好了,就别施肥了,有这沤肥的时间,你还不如研究研究沼气发电呢。” 张抗美同志这几天学习沤肥,不知道从哪听说了沤肥的过程中可以产生沼气,而沼气可以发电。 她一下就来了精神,说要将沼气发电的技术研究出来,给好湾村发电。 虽然好湾村是通了电的,但晚上经常停电。而且,如果好湾村自给自足用电,也能为国家节省能源啊。 一心要为国家做贡献的张抗美同志 ,还专门去县里书店找了本相关的书回来。 听了秦寒舒的话,她觉得很有道理,“你说得对,我要把精力都放在研究发电上面。” 秦寒舒放了心,只要她不再惦记着往菜地施有机肥就行。 另一边的高明和金波在看到女知青这边的菜地后,也眼馋的开垦了一块。 只是种下去的菜苗过了一晚上就死了,于是跑来请教秦寒舒和张抗美。 可秦寒舒哪说得出来个所以然?幸好张抗美的理论知识丰富,给他们讲了一大堆。他们照着反复尝试几次,才好歹将菜种活了。 只是不如秦寒舒和张抗美的长得好,让他们怀疑张抗美藏私,天天缠着她妄图将技巧套出来。 在窑洞住了几天,秦寒舒又发现了一些问题。 比如窑洞里是泥地,空气潮湿,里面的地跟被雨湿过的一样,泞得很。 还有,糊窗户用的是一种白色的纸,虽然看不见里面,但是透光,晚上不能开着灯换衣服,也影响睡眠。 有问题,当然是找队里解决啦。 中午饭后是很长的午休时间,秦寒舒戴了顶草帽出门,找到了周支书家。 周家是好湾村的几个富户之一,不过不是因为周长安当支书的原因,而是他的两个儿子都有出息。 周长安本来生的是三个儿子,排行老大的周维文在十四岁那年下河洗澡,给淹死了。剩下的两个儿子是老二周维礼,和老三周维光,还有一个小女儿周瑞兰。 周家每个孩子到了年纪都得读书。 周维礼考上了中专,毕业后到了县劳工总会上班,后来革委会成立,又去了革委会,现在已经是革委会的副主任了。 周维光高中毕业参军,听说在部队早就当上干部了,前途也好得很。 小女儿周瑞兰脑子就差些,只上了个初中,现如今待在父母身边,等着说亲嫁人。 周维礼和周维光是好湾村数一数二的出息后生,周家的条件好,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周家的五间砖瓦房建在一块不小的平地上,地势不高不低,位于好湾村中心的位置。 队部的位置在村头,知青点也差不多,过去周家需要十来分钟的时间。 五间砖瓦房外,还用土坯围了院墙,门开在墙的西南角,木头大门上钉了一对铁环。 门是敞着的,不过秦寒舒还是上前扣了扣铁环,高声喊道:“支书在家吗?” 立马,秦寒舒就听到一阵踏踏的脚步声。 不一会,一个梳着两根大辫子的姑娘,就从正屋走了出来。 秦寒舒的第一印象是,这姑娘的眼睛真大,还特别亮,扑闪扑闪的。 眼睛的灵气,生生让她偏淡的容貌焕发出夺目的光彩。 是个很健康漂亮的姑娘。 “你看着眼生,是这次新来的知青吧?”姑娘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看着秦寒舒。 秦寒舒点头道:“是,我叫秦寒舒。你是周支书的小女儿?” “你就是秦......”姑娘的表情瞬间怪异起来,眼睛也瞪得更大了。 半晌,姑娘才道:“我是周长安的女子,我叫周瑞兰,小名叫兰花。那个.....我爸在睡午觉呢,你等着我去叫他。” 秦寒舒忙道:“方便吗?我等会也不要紧的。” “方便方便!”姑娘一边往屋里跑还一边喊:“爸,爸,小秦知青来找你啦——” 此时,东厢的一间屋走出来个身材微丰的妇女,跟周瑞兰长得很像,估计是周支书的妻子。 “大妈您好,我是新来的知青秦寒舒。” 秦寒舒立得正正的,双手在腹前微微交叠,姿态大方舒展,声音清脆,眼神水亮。 站在那跟朵花儿似的。 赵春苗打量着,眼神是不同寻常的热切。 秦寒舒觉得周家的人有点怪,心中纳闷,面上却不显,安安静静站着等候。 赵春苗终于回过神来,忙招呼秦寒舒道:“小秦快进屋啊,外面热,进堂屋坐坐,我给你切西瓜来!” 秦寒舒连忙拦住赵春苗,“大妈您别忙活了,我跟支书说点事就走。” 赵春苗拉着秦寒舒进堂屋坐下,嗔道:“客气个甚?天这么热,吃块西瓜败败火!” 说完也不管秦寒舒,转身离开,应该是切西瓜去了。 秦寒舒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这边西瓜虽然不贵,但也没谁那么大方,来个客就给上西瓜啊。 而且,传说周支书的婆姨是出了名的泼辣不好惹,没想到这么慈眉善目。 看来传言不可信...... 秦寒舒胡思乱想间,周长安就出来了,周瑞兰还跟在他后面,探头探脑地瞟秦寒舒。 秦寒舒站起来,“周支书。” 周长安按了按手,“坐,坐,别拘礼。” 秦寒舒坐下,开门见山道:“支书,我今儿来是有事请您帮忙。” 赵春苗端着西瓜走进来,刚好听见,问:“啥事?有啥事你说就是了,你大爷能帮一定帮。” 周长安也看着秦寒舒,眼里传达的意思跟赵春苗一样。 秦寒舒愣了一下,才将自己遇到的困难说了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是想在窑洞里铺上一层砖,钱我自己出,就是得麻烦队上帮我买砖。” “还有窗户我也想好了,用深颜色的土布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