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归失落,傅母面上却不大显。 将人接到傅家,今日傅母特地为两人准备了接风宴。 只是这顿饭久久未开席。 眼看着墙上的挂钟走到十二点半,傅母脸上的笑意落下来,忍不住抱怨:“修朗这孩子,如今都成公司掌权人了做事还这么胡闹,说了十二点前开饭,公司再忙,能有家里人重要?” 时隔三年再听到陆敬渊的名字,沈知夏硬生生愣了一瞬,心头像是被一只手轻轻拨动,有些酸,还有些疼。 傅一朗察觉,转身牵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意。 沈知夏一颗心瞬间又落回了肚子里。 都过去三年了,想来,陆敬渊也不会再揪着她不放。 傅母见了两人的小动作,欣慰勾唇,催婚的念头也愈发浓郁。 “雪栀啊,你看一朗也是要奔三的人了,你们俩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这几年我周围那些贵太太都抱上孙子了,伯母这心里也痒痒的……” 陆敬渊正好进门就听见自家母亲这番话。 指尖收拢,他抬头一眼就看到了沈知夏那张笑容清甜的小脸。 视线落到她和傅一朗连在一起的手上,莫名的,他喉咙紧的发疼。 三年没见,她倒是一点没变。 还是那么漂亮,也还是那么喜欢他哥…… “修朗少爷回来啦。” 保姆看到他,笑意盈盈的跟他问好。 刹那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过来。 躲闪不急,陆敬渊的眸子和沈知夏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他闷闷皱眉,面色古怪。 傅母忙催着他进门:“你还知道回来,赶紧的,就等你回来吃饭了。” 闻声,陆敬渊沉吟着,一言不发的脱了外套进门洗手坐到餐桌前。 这顿接风宴终于拉开了序幕。 傅父看着这一大家子,一颗心落了下去,视线又落到沈知夏身上。 “雪栀啊,听说这三年你在国外还能把虞氏打理的井井有条啊,短短三年时间就让虞氏重回巅峰,我身边人见着我都要跟我夸你厉害呢。” 沈知夏谦虚低头,不卑不亢:“伯父谬赞了,这三年一朗哥哥帮了我很多,如果不是他,我做不到的。” “是吗?!”傅父惊喜的看着自家大儿子,语气都激动起来:“这么说,一朗没忘记怎么管理公司?” 顶着父亲充满希冀的眼神,傅一朗摇了摇头,给他泼冷水:“不记得,这三年,小栀一直在教我。” 傅父眼底却分毫不见失落,他一拍桌子欣慰道:“好啊,肯学就好,爸爸相信你,以你的能力要不了多久肯定就能回到当年的状态,到时候咱们傅氏还得交到你手里呢!” 此话一落,一直没说话的陆敬渊却沉下脸来。 “怎么?合计着我就是个给他捡烂摊子的?” “当初他不在,我就得接手他的未婚妻,还得被你们逼着学习管理公司,如今他回来了,你们又想理所应当的把这些都拿回去还给他?” “既然他这么重要,一开始你们还生我做什么?” 第31章 一连三句质问,堵得傅父涨红了脸。 饭桌上的氛围瞬间就冷凝下来。 陆敬渊这话说的意味深长。 他有意无意的视线在沈知夏身上扫过,停顿一二,忽然讽刺一笑:“你说呢?嫂嫂。” ‘嫂嫂’二字他几乎咬牙切齿。 沈知夏不喜欢他这摆在明面上的嘲讽,更不懂他这满身戾气对着她又是做什么。 他又不喜欢她,凭什么一有气就往她身上撒? 从前喜欢他,他什么样她都愿意包容,如今她不要他了,他还真养成习惯了不成? 傅一朗眉眼也皱成了一团。 看着桌上剑拔弩张的气氛,他寡淡启唇,仿若在说什么无关痛痒的事情:“傅氏的产业我不会插手。” 傅父闻声,不赞同的拧眉,正要接话,又听他认真开口:“我不记得了,什么都不会。” 他说的很直白。 就是不会,反正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他们总不能强逼着他做什么。 傅父被堵得哑口无言。 最后,好好的一顿接风宴就此不欢而散。 陆敬渊那碗饭都没吃完便起身离开,没有半点留念。 饭都散了,沈知夏和长辈打过招呼便也想带着傅一朗走。 却不想,傅母将她叫到了一边。 “雪栀啊……”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语气里是道不尽的心酸。 “自一朗回来后,伯母就没和他好好相处过,你看你也才回来,要不今晚你们就睡在傅家吧……” 睡傅家? 沈知夏为难的脸都要拧成一团了。 睡在傅家就意味着还要见陆敬渊,她委实是不想再和他打交道。 想了想,她给了个择中的建议:“要不我和一朗哥哥说说,今天他睡傅家?不然多麻烦啊……” 她话还没说完,傅母忙摆手:“不麻烦!不麻烦!去接机前,我已经让家里的保姆把客房收拾好了,洗漱用品都是新的,你看你回去也是麻烦,不如就在这儿吧。” 她那儿子的性子她还不了解么,沈知夏要是要走,他哪里肯留。 傅母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沈知夏再拒绝,倒显得有些不懂事了。 无奈,她只能应下。 不过好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她都没有遇上陆敬渊。 晚上,沈知夏在客房自带的浴室里洗过澡出来。 屋里灯光昏暗,她盘腿坐在凳子上吹着头发。 恍惚间,她听到了一声开门声,想到傅一朗,她没回头,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不会吧,一朗哥哥你该不会不敢一个人睡吧?” 她话才说完,下一秒,鼻尖却猛然闻到好大一股酒味。 她不喜欢傅一朗喝酒,这点他记得牢,这人绝对不是傅一朗! 察觉到不对,沈知夏放下吹风机就想起身,不料,却被人一把抓住手腕扯起身,重重扔到了床榻之间。 “陆敬渊!” 哪怕三年不见,可单一个侧脸她还是认出了来人。 心头没来由一沉,她的脸染上冷意:“你放开我!” 陆敬渊却像是置若罔闻,欺身而下,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她身上,酒气中带着一股偏执和狠劲。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是我?” “明明只差一步,你就彻彻底底只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