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你求我我才给你们多开了间房,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干别的,你跟我保证得好好的,那两人怎么还钻一屋去了?” 秦寒舒一脸讶异,“谁两人?” 小曾气冲冲地将人揪了过来。 赫然就是赵茹和牛全根。 赵茹脸色惨白,牛全根也是惊魂未定的茫然样。 牛全根愣愣道:“到底咋回事?” 小曾气愤道:“还装蒜!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在搞破鞋?!” 牛全根吓得一下就清醒了,忙摆手道:“这哪说的话?我都打多少年光棍了!” 小曾指着赵茹道:“那你们咋在一个屋?还抱一块!” 牛全根看向赵茹,想起刚刚做的梦,梦里一双嫩滑的小手在...... 他正美着呢,谁知就被一声叫给惊醒。 然后就恍惚看到了赵知青。 一双手还在他的身上。 他当时迷迷糊糊,以为还在做梦呢,心想着在梦里又不犯法,就一个翻身将人给压住了。 还没来得及干什么,灯就被打开,那个招待所的服务员跟捉奸似的叉腰站到了门口。 牛全根这才发现,根本不是梦。 但赵知青咋站到他床跟前呢?门锁着,她咋进来的?? 牛全根看看秦寒舒,又ʄɛɨ看看赵茹。 他睡的那屋,原本是秦知青住的...... 牛全根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觉到这其中的邪门。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下一步会是啥? 他跟赵知青可以说是“捉奸在床”了,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他还有六个儿子要养,可不能折在这事上头啊...... 第40章 ”我跟他是夫妻关系,怎么能叫偷?“ 牛全根正在害怕着,保卫科的人就来了。 小曾立马噼里啪啦就将事情说清楚了,原原本本的,从胡文文找借口将她引出去,再到捉到赵茹和牛全根在床上抱着。 保卫科长看了看还被秦寒舒压着的胡文文,又看了看赵茹和牛全根,脑瓜子反应不过来。 “偷东西?偷情?这是两件事对吧?” 牛全根忙不迭否认道:“没有偷情!我跟赵知青什么也没干!” 小曾厉声道:“我都看见了你们抱着躺床上了,还不是偷?那你们是夫妻?就算夫妻也不能在我们招待所这样乱搞啊,门都没关呢!” 赵茹像是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眼牛全根,然后厌恶地摇头,“我们不是夫妻,不是......” “我也不是小偷!”胡文文叫嚷着,“你们没证据说我是小偷!” 赵茹这才注意到胡文文,顿了半晌,身体突然打了个激灵,指着胡文文道:“是她!” “一切都是她指使我干的!她给了我五十块钱,让我偷秦寒舒随身佩戴的一个东西!我是一时鬼迷心窍,贪图那五十块钱,才听了她的指使!” “谁知道秦寒舒会换了房间......”说到这,赵茹有些恐惧地看了秦寒舒一眼——她不信这是巧合,肯定是秦寒舒早就有所察觉。 赵茹不断摇着头,“我没有搞破鞋,我没有......” “赵茹!”胡文文尖声道:“你别血口喷人!” 话音刚落,秦寒舒就将胡文文一转,反手两个耳光扇在她的脸上,“老实点!” 脸上火辣辣的痛,让胡文文双目喷火地瞪着秦寒舒,“众目睽睽之下,你敢打人!” 秦寒舒冷笑:“我打的是小偷,是坏人!” 不待胡文文继续开口,秦寒舒又是两个耳光上去,胡文文的脸顿时肿了起来。 其他人都诧异地看着秦寒舒,这也太狠了,这得多大的深仇大恨啊。 不过胡文文现在本就是犯了错的人,大晚上的大家在这里耗着又都心里不虞,也没人帮她说话。 秦寒舒指着胡文文,“你不是指使赵茹偷东西,难道是指使她偷人?又或者,是你自己想偷人,否则你大半夜不在宿舍,跑到招待所门口鬼鬼祟祟干嘛?!” 小曾觉得这话有道理,点头附和道:“就是!你还使计把我引开......” 说到这,小曾突然想起来,飞快跑回前台看了看,然后恍然大悟地喊道:“103的钥匙不见了!你把我引开果然是为了偷钥匙!” 保卫科长下结论道:“那就说明她们两个是一伙的!” 此时,一楼的动静已经吵醒了很多人,住在招待所的拢共十多个人都出了房门,好奇地看着热闹。 这动静,瞒是瞒不住了,明天农场的领导就得知道。 保卫科长头疼地道:“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那我就先把这三人带走,明天上报,偷东西、搞破鞋,该怎么斗就怎么斗。” 这话让胡文文三人大惊失色。 秦寒舒忙道:“牛全根同志在这件事里是完全无辜的,他是受害者,要不他就别带走了吧。” 见保卫科长犹豫,秦寒舒又对小曾道:“曾同志,你是知道整个前因后果的,包括我是怎么多开一间......” 话还没说完,小曾就忙道:“是啊石大哥,这位男同志着实无辜,就把他放了吧。” 小曾冲着保卫科长挤挤眼睛。 这件事要认真追究,小曾也要负失职的责任,要不是她贪图那个卡子,多给秦寒舒开一间房...... 想到这,小曾就后悔,要是不贪那个卡子,秦寒舒也不能这时候用这个拿捏她了。 保卫科长接收到小曾的眼神,没太多犹豫,就点了头。 秦寒舒放了心,看来她猜对了。 大半夜有人恶作剧,小曾一个电话就把保卫科长摇了过来,不论两人是亲戚还是别的,总之关系肯定匪浅。 牛全根也算是被她牵连进来的,秦寒舒自然要想办法把牛全根摘出来。 保卫科长指挥着身后两个保安,“把她俩先压回去,等天亮了再说。” “我不......我没偷东西!你们不能抓我!” 胡文文披头散发,脸部红肿,眼睛充血,双臂因为被反剪得太久,不能回复原位,僵硬地垂着。 胡文文两辈子都没这么狼狈痛苦过。 她双眼怨毒地盯着秦寒舒,“你害我!你不得好死!” 秦寒舒平静地俯视着瘫在地下的胡文文,半晌后蹲下,在她耳边喃喃道:“那我们就等着,看看是谁不得好死。” 秦寒舒嘴角带笑,声音无比轻柔,但听在胡文文的耳朵里,却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索命符咒。 胡文文呆滞地望着秦寒舒,浑身止不住的颤栗,连被保安提溜起来,都丝毫没有挣扎。 那边赵茹却是害怕得已经哭了。 她祈求地望向秦寒舒,又望向在一旁茫然看着的张抗美和林之恒。 “救救我,我不想一辈子被毁掉......” 一旦罪名坐实,这就是一辈子的污点。 都不说以后回城机会会不会有她的份,就是在乡下待着,也是低人一等,别人会借着她的这个污点,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她。 “我真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啊......”赵茹无助又茫然。 忽然,她福至心灵,改口道:“虽然我当时听了胡文文的话,一时被迷惑,但很快我就拒绝了她!我没收她的钱!我没打算偷东西!” 小曾皱眉道:“你没打算偷,那你拿了钥匙进103干嘛?” “我......”赵茹一时语塞。 一个保安猥琐地笑了下,“不偷东西,那就偷人呗?” 赵茹忙摇头,偷人比偷东西的后果还严重。 她该怎么办?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跟这个偷字扯上关系! “我......”赵茹看向牛全根,咬咬牙道:“我跟他是夫妻关系,怎么能叫偷?!” 牛全根目瞪口呆,这个“他”,是指的他牛全根? 第41章 真正意义的夫妻 赵茹像是终于找到出路。 “我跟牛全根是夫妻关系,我们在一个房间不犯法吧?!” 这么明显的谎话,农场的人自然是不会信的。 小曾道:“你说你们是夫妻,你怎么证明?结婚证呢?就算是夫妻,也不能在我们农场的招待所乱搞啊!” 赵茹一边哀求地看着牛全根,一边道:“我跟全根大哥刚办了酒席,还没来得及登记。我们可以回大队,让大队开介绍信证明!” 牛全根还是懵的,被赵茹拉了一把才回过神来,却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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