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讶异不知道主子怎么会说这种话,吓了一跳。 看见金宝不作声,叶言琛压下了心头那抹荒唐的想法。 “没事,带我去沐浴吧。” 另一边,兵部尚书府。 简澈心烦意乱的回了自己的厢房,将袖中的字条拿了出来。 “希望能与清晚订婚,希望能娶清晚为妻。” 他默念出声。 简澈抬头看向窗外,皎洁月光道不清他的心事,还照的他心烦意乱。 “澈儿,在想什么?” 简父的声音突然传来。 简澈连忙起身作揖,十分恭敬:“父亲。” “我见你好像十分烦闷,在想什么?” “若所娶之人,并不心悦于我,那我该娶她吗?” 闻言,简父笑了笑,他拍了拍简澈的肩膀道:“澈儿当真是长大了。” “对方对你的爱并没有那么的重要,你心悦于她,想让她幸福,二人已到了成婚地步,或许你该想,若是她嫁给别人,会不会比嫁给你幸福?” 听了简父这番言辞,简澈陷入了沉默。 若是清晚现在嫁给叶言琛,会比嫁给自己幸福吗? 良久,简澈眸色一定,勾了勾嘴角。 “我能给她最好的。” 第三十章 不是芙蓉,不受金风 “小姐,吏部千金差人来送信了!” 丫鬟咋咋乎乎的,手上拿着封信,递到了许清晚的手中。 她眸中突然钻进一丝温柔,用指尖打开了信件,上面是北茉清秀的字迹。 “今日晌午,诚邀许姑娘同往城南观赏芙蓉花。” 许清晚看完,将信件收好放置木桌上,偏头对丫鬟道:“替我备辆马车。” 丫鬟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门。 晌午时分,春日暖阳当空,许清晚同许父许母打了声招呼,便踏上了马车前往城南。 她想着往日与北茉的点滴,心中一暖。 无论何时,这位好友总是在她身边,听她说话,为她出谋划策。 眨眼之间,现在已经是四月末,正当春季。 马车一停,恰好也打断了许清晚的思绪,她一身藕粉色襦裙,黑发随着春风飘扬。 她走下马车,眉目如画。 只见北茉穿着一袭湖蓝纱裙,正在不远处的凉亭里带着笑望着自己。 宛如初见那般,也是这样,她们只是相望了一眼,便做了彼此一生的好友。 许清晚让丫鬟把自己带的点心拿来,自己提着点心走了过去。 “我是不是来晚了?北姑娘莫要怪罪。” 许清晚将手中拿着的檀木食盒放在凉亭的石桌上,在北茉对面坐下。 “许姑娘可是来的晚了,该赔罪。” 北茉调笑道。 闻言,许清晚笑了笑,她的这位好友总是喜欢说些合时宜的玩笑话。 她伸手打开了那红檀木食盒,檀木香与荷花酥的香味混杂,十分沁人心脾。 “是是是,我该赔罪,这不是去买了些北姑娘爱吃的点心吗?” 小的时候,二人常常一同偷吃家中荷花酥。 往往只剩下一块的时候,北茉都会小手一挥,不舍的将那一块荷花酥拿给她。 想起往事,许清晚本就恬静的眉眼更添了一丝温柔的韵味。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过许姑娘了!”北茉本就生性活泼,笑起来十分热烈。 她看着北茉大快朵颐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偏头去看那凉亭外的芙蓉花。 那芙蓉一片红灿灿,一簇接着一簇,开的火红。 衬着这温柔春风与暖阳,更显得惬意。 “不是芙蓉,不受金风,不是少年,不论心动。” 许清晚情不自禁喃喃道。 下一秒,北茉手中的荷花酥便掉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闷响,惊醒了许清晚。 她刚刚念的,是她生前同北茉一起作的诗。 北茉呆滞片刻,回神时那双浓眉大眼里已然是蓄满了泪水。 “你是……你是我的清晚对不对?”她喉中作哽,问道。 许清晚看着友人眼中的泪水,也有些红了眼眶,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知这很难让你相信,先前便一直没有说与你知道。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你……” 北茉拭去了眼中的泪水,失而复得的喜悦占据了她的眉梢。 下一刻,北茉却又皱了眉:“叶言琛知道了吗?” “现在只有你和母亲,还有简澈知道。” 北茉瘪了瘪嘴,“那就好,若是让他知道了,必定是要来缠着你不放的。你可不知道,你走之后,他成天荒唐度日,那日我在街上碰见他,才知道苏环儿原来是他用来和你和离的借口!真不知为何,你还在的时候他找着苏环儿来与你和离,你不在了又是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许清晚闻言,心中一紧。 原来自己对他的误会这么深。 “罢了,都过去了。我与他早是陌路人。”许清晚声音极轻。 北茉伸出了手,紧紧的拉住了许清晚。 第三十一章 岁岁平安 深夜,定远侯府。 “侯爷,您派我跟着许家大小姐,今日她同吏部千金北茉小姐同游了城南。” 一个侍卫打扮的男人跪在叶言琛面前,神色恭敬。 叶言琛点了点头,那深邃的眸中有了些许笃定。 北茉…… “你去打听打听许家大小姐今日发生过什么事,必须一字不差的回来告知我。” 言必,他挥了挥手,遣走了侍卫。 夜越来越深,厢房内烛光摇曳,叶言琛却紧皱着眉,久久不能入睡。 若是许清晚当真就是他已经过世的亡妻,为何她不愿寻自己? 终究是恨自己的吧…… 自己也身中剧毒,又能活多久呢。 叶言琛思绪万千,一夜无眠。 翌日。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叶言琛一夜未曾合眼。 他感受到体内毒素正在加重,连大夫也没办法解毒,也说不清他究竟还有几日能活。 梅雨季节的到来让叶言琛心中不快,他向来是不喜欢雨天的。 兀地,像是想起了什么,叶言琛从玉石枕下拿出了江清晚留给他的编号牌。 “金宝,替我备马车,去城南商铺。” “主子,外头正在下雨呢,改日再去吧?”金宝眉眼之中全是担忧,他知道自家主子身中剧毒,想让叶言琛好好休息。 “备车。” 叶言琛只是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言语之中是不容拒绝。 他害怕没有改日,不知哪日毒发,他没有挺过去便再也无法领到江清晚最后留给他的东西。 金宝向来是唯命是从,他只好帮叶言琛备好马车,扶着他上去。 雨丝毫没有停的迹象,平日里繁华的街道现如今却只有寥寥几人撑着油纸伞快步往家中走去。 叶言琛下了马车,伞都未来得及打,便冲进了城南商铺。 他将手中所有编号牌放在了掌柜面前。 “听着,我没空与你玩一年一回的取物游戏,现在便把编号牌上的所有对应物拿给我。”叶言琛语气极冷。 掌柜先是被他语气吓到,随后又摇了摇头:“公子,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时候未到,有些东西取了便失去了意义。” 他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冷笑一声。 “我乃当今圣上亲封定远侯,你同我说规矩?” 掌柜看着叶言琛冷峻的面孔,长长的叹了口气。 清晚姑娘过世前,也与掌柜有过交际,那时候的定远侯王爷,也是温润如玉的。 清晚姑娘一走,定远侯王爷身上的戾气,便是谁也拦不住。 掌柜转身,拿着编号牌查找。 片刻,掌柜拿出了剩余两份锦盒。 店铺外的雨阅下越大。 叶言琛急不可耐的打开了第二个锦盒。 里面装着一对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