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王摸摸她的头,语气宠溺:“你没事就好了!” 祁景安上去行礼:“南越王!” 南越王看着他的眼神也多了一抹温和:“在外面叫伯父就好,听说是永安王救了我的小南词,多谢永安王。” 祁景安犹豫几秒,还是开口解释:“那些刺客是冲我而来,公主是被我连累。” 南越王一听,立时拉着颜玉姝后退一步,看祁景安的眼神十分警惕,宛如在看什么危险物品。 颜玉姝见状,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南越王打量祁景安一下,见他一副重伤未愈的模样,又如变脸大师一般带上笑意。 “还是辛苦永安王,伤口还好吧?” 祁景安不知为何,被这两父女逗得想笑。 他以手抵唇掩住笑意,从善如流地改口:“无碍,伯父移步厅中坐下说话。” 颜玉姝挽着南越王手臂,一边走一边问:“哥哥呢?” 一听这话,南越王眼中闪过一抹尴尬。 见颜玉姝仰头等着答案,他清清嗓子正色道:“我这次出来,除了看你,还有一个目的便是考验你哥哥,你哥哥这个年纪,也该学着独自处理朝政,我在他这年纪都登基三年了……” 与此同时的南越王宫中,太子南离伏在满是奏折的案上,看着那些写满鸡零狗碎事情的折子抹泪:“妹妹啊,哥哥好想你!” 盛京城内,颜玉姝打了个喷嚏,点头赞同:“父王说的是极!” 第40章 晚上,南农劳累一天归来,进入饭厅就看见里面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看着坐在主位眉开眼笑的男子,他揉揉眼睛退出去又重新进来。 南越王问道:“老二你在干嘛?” 南农终于确信自己没眼花。 他皱眉询问:“我昨天刚发出去的讯息,你怎么今天就到了,南越王室又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秘术?” 一旁听见这话的祁景安不禁再次感慨。 南越——果真是个神秘的国度! 南越王疑惑:“什么讯息?我半个月前就出发了。” 南农:“……” 他这没救的女儿奴哥哥。 佣人送上碗筷,南农揉揉咕咕叫的肚子,手执筷子点点颜玉姝。 “来,小词儿,你将昨晚上那话再说与你父王听一遍。” 不知怎的,面对着南越王,颜玉姝竟有些心虚。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 南越王一边听一边瞪大眼感慨:“竟有这般神异的事?” 待颜玉姝说到要救沈靖时,他点点头接话道:“那是得救,我们不能欠人人情,老二,你抽空把这事办了哈!” 既然连兄长都这么说了,南农自是再无二话。 见状,颜玉姝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因为骗了她那单纯的老父亲和小叔,一晚上她都在殷勤又狗腿地布菜说笑话逗他们开心。 吃饱喝足,念及南越王舟车劳顿,先送两位长辈去休息了。 出了门,她又兴之所至,决定去厨房做一道南越甜品以表孝心。 祁景安见状,厚着脸皮道:“既是借用我的地方,不如给我也做一份?” 颜玉姝十分大发慈悲地点头。 那道甜品十分简单,以颜玉姝历经磨难的厨房经验完全够用。 待两人端着几份甜品走到南越王和南农休憩的小院门口,便被里面传来的话定住了脚步。 只听南农道:“你真信小词儿那番话?” 里面传来长久的沉默,颜玉姝刚打算推门而入。 就听南越王声音低沉而无奈:“我必须信。” 院内,南农语气疑惑:“什么意思?” 南越王长长叹了口气:“阿农你从小在外学艺,难得回王城,所以有许多事情你不知晓,这其中牵扯太多。” 南农:“……洗耳恭听。” 南越王酝酿了一下,脸上神情似悲似喜。 “当年我与圣女云清相爱,先是于宫中生下阿离,又在游历大陆途中生下小词……” 南农打断:“你游历大陆不是二十多年前吗,可是小词今年才十八岁?” 南越王不满看他:“你能不能耐心听人把话说完?” 南农无奈摆手,示意——您继续! 南越王道:“小词儿生下不久,我们遭遇了一场战争,小词儿也于战乱中遗失……” 南农再次忍不住震惊打断:“你们一个剑尊的徒弟,一个灵族圣女,居然连个奶娃娃都看不住?” 南越王一滞,神色染上一抹哀伤:“当时我们俩为了救人,所以……” 他哑声道:“孩子丢失后,云清占卜过,却始终找不到孩子方位,那段时日,云清几乎崩溃。” 南越王顿了顿,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后来,我们遇见苦海大师,苦海大师告诉我们,那孩子生来是为了还一笔债才会离我们而去,在二十三岁时,她会有一个死劫,为救万民,然后便会转世轮回。” 门外,颜玉姝浑身颤抖起来,祁景安亦是眼眸震惊地看向她。 这是……颜玉姝的人生? 第41章 里面,南农也沉默了。 南越王声音带上嘶哑。 “云清听完沉默许久后说,那是她与我的孩子,凭什么要来这世间走一遭吃尽苦楚,连父母宠爱都未享受到便要那般悲壮地为别人死去。” “她入魔一般疯狂研究灵族秘术,二十年前,她独自闭关近一年,再出现时便抱着一个不会哭不会笑,宛如一个玉娃娃般的婴孩。” “我现在还记得她的话,她说,阿晟,我们好好等着,小词儿很快会回来的。” 南农瞪大眼,想到九州失传多年的一个秘术。 “以灵为祭,炼就二重身?” 据说练成二重身,原身死去,灵魂便会进入第二个躯体,等于是多了一条命。 南越王苦笑一声:“这是逆天而行,以命换命,没过多久,云清身体便急速衰落下去,最后,她在我怀中告诉我,她不后悔,让我……好好的等着我们的女儿回来。” “我知晓小词儿在骗我,她还保有原来的记忆,可我只能装作不知道,憋不住了我也只能悄悄告诉你。” “我想让她开开心心活着,不用背负那么沉重的身世。” “那是我最爱的云清,用命换来的孩子。” 门外,颜玉姝再也忍不住,泪珠如断了线一般。 祁景安回神,想要抬手拥住她,却见颜玉姝一言不发抹去眼泪,又长长吸了几口气。 半晌后,她扬起一个笑,声音开朗:“父王,小叔,你们睡了吗?我给你们做了玫瑰冰。” 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