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允诺阿晴买花田,种植满上遍野的桔梗花给她看,只因为他的妻子喜欢。他即便再不喜欢,也要爱屋及乌。 如今,阿晴不要桔梗,他自然应着…… 不要就不要,不要最好。 清晨。 窈晴躺在床上还未醒来,在睡梦中只喃喃呓语着,“水,要水……” 坐在她床侧前椅子上的人听见她要喝水,便刚有的一点儿困意也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墨北承起身去倒了一杯温水,给窈晴喝之前他先用手背贴着盛了温水的杯身,探了探温度,觉得不会烫也不显得水冰,才端到了床前,见床上的人并未真的清醒,端着杯子喂她,定然会呛咳,呛咳起来她醒了,受着身上的疼痛折磨,更是不好。 想了想,墨北承还是取了昨晚喂窈晴用的那柄茶匙,盛了水递至她的唇边。 也许是太渴了,不排斥金属茶匙送到她嘴里,窈晴一口一口地喝着水。 见她终于肯喝点东西了,即便是不清醒的状态也是好的。 既然是不清醒,墨北承想喂一点别的流体食物,应该也不至于排斥。 先喂了她几勺温白水,刚喂她喝下半杯,就见程姨上来了,她本是想问问先生要不要吃早点,话还没说,就听墨北承吩咐,“快,端一碗热的小米粥来,要上面的清汤不要米。” 程姨应,“好,这就去。” 端了小米粥上来,墨北承用碗里的米汤替换了白水,吹冷了喂给她。 昨天吐得厉害,胃里空着总得有点东西才不至于伤身。 见窈晴不排斥,墨北承又坚持喂了她一些。 昏昏沉沉中,床上的人喝的并不多,一小碗都没有喝到一半就不肯配合了。 或许和打点滴的镇定剂效果有光,见她并未完全姜醒过来,墨北承也不强势的逼迫她,喂她。吵醒了她,怕是更有的折腾了。 先不说她不肯乖乖配合着打点滴吃药这件事,就是窈晴醒了看着她虚弱的浑身疼的模样,他也没办法不担心。 程姨收拾了碗匙要下去,看到坐在沙发椅上的墨北承便知道他一宿没有好好歇着,放低声音,她说,“您要不要去歇会儿,这里我帮您照看着。” 墨北承看着床上的人,头都没有回的应了句,“不用。” 见此,程姨只好作罢。 窈晴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上午10:00多,墨北承送她的那部手机放在床头,她刚睁开眼只觉得手机在震动,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却被人揽住了肩头,窈晴侧过头看用手臂圈着她的人,与此同时却靠在了他的怀里。 抱着她的是墨北承,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 通话接通,墨北承按下了免提,有女孩子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是聂久。 “窈晴,现在的培训舞蹈课已经上了十分钟,你怎么还没来呢?路上堵车了还是怎么回事儿?等一下估计舞蹈教练要问了,我要怎么帮你说?” “就说……咳咳……”想要交代聂久帮自己请假的却只觉得嗓子疼的厉害,只说了两个字就开始咳嗽了起来。 “就说她的脚伤因为跳舞复发了,今天暂时去不了。”一边轻抚着怀里的人的后背,墨北承只当是帮窈晴说了请假的话。 “好,好,我知道了。”虽然诧异于窈晴打电话时身边还有一个男人,但聂久还是先应了声。 “她的伤严重吗?” “劳您挂心,休息几天会好的。” “那是要多休息休息,等下我帮她请假就是。” “好,劳驾。” “不必如此,您太客气了。” 华艺剧组的舞蹈培训室外。 握着手机站在床前打电话的聂久愈发觉得不对劲,接手机这样私人的事情,若不是靠的极近、关系极为亲密应该不可能两人同听一部手机。 手机还在通话中,聂久可以听到对面女声不断地咳嗽声,以及男人的轻哄声。 是刚才帮窈晴请假的那个男人。 “阿晴,就着温水把这药喝下去,会好一些,来……” “不,我不吃这些药。” “阿晴乖,要听话,吃了。腿上有伤别自己硬撑着下床,给我抱着你。” 这番对话被聂久听了去,虽然他们对话没有几句,可,信息量实在太大。 现下,聂久更确定说话的这男人和姜窈晴的关系定然不寻常,非但如此她还从这些对话中听出了屡屡层层的暧昧。 估计对方是忘了挂断通话,聂久觉得自己一直如此实在不妥,准备按了结束键,让通话结束。 可在按下通话键的瞬间,她听到了窈晴沙哑着嗓音的抗拒。 她说,“别给我吃这些药,我不吃,墨北承我不吃。” 通话结束之前的这句话恰巧传进了聂久的耳朵里。 惊愕,困惑,甚至是震惊。 只因为,她听到了“墨北承”三个字。 莲市的墨北承,前几天她们还在一起八卦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呢? 只是,窈晴的身边真的是那个他们谈论的墨北承吗? 如果不是,一切都好解释。 那如果是呢? 姜窈晴和墨北承到底是什么关系? 想到这儿聂久的耳边回响起刚才通话里那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想了想,聂久摇了摇头。这一定不会是墨北承,即便没有见过真人,可就在他的少数访谈中,那个言辞犀利,语调冰寒的男人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语气? 一定是自己多想了,或者听错了。 走在返回舞蹈培训室的路上,聂久想说不定是同名或者名字里有谐音字的人也说不准。 总之,她是无法把一个占据高位,高处不胜寒的男人与刚才温言对女孩子说话的人联系在一起的。 但是,直到后来的某一天真相大白,聂久被惊得目瞪口呆,不得不感叹:这世间确实是无巧不成书,永远别低估身边的人。 宜庄。 醒过来的窈晴靠在软枕上,在墨北承的强制下,她还是喝了那些带有镇定剂成分的药。 即便知道这些带有镇定剂成分的药是为了止痛用的,但是窈晴不愿意自己一直处于一种不清醒的状态,就像是傀儡娃娃一样,用不上力气,可以任由人摆布。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因为药效昏睡过去,趁着这两天她难得的清醒,见墨北承起身去取毛巾,窈晴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