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绘你过来。”蒋经年挂了电话,朝着正欲说话的沈织绘招招手。 “沈织绘回头看他一眼,先走过来:“老公,怎么了?”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蒋经年俯身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她……的确是你爸爸的亲生女儿。” 说完,沈织绘愣了下,眼神微妙变了变,但很快收拾好情绪点点头:“我猜的没错。” 蒋经年其实不关心这个,他最担心的是绘绘。 怕她难过。 所以直起身体看向自己老婆,手指立刻温柔摸摸她脸,低声说:“嗯……你别多想。”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就说明绘绘可能不是沈父的女儿。 沈织绘摇摇脑袋,“我没事,我这两天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要说难受的话,前两天她其实已经开始了。 现在知道鉴定结果后反而释怀了。 既然真的是爸爸的女儿,那她就多个妹妹。 她不会丢弃沈父沈母,他们宠了她20多年,她并不会忘恩负义,当然也不会阻挡陈嘉慧回归沈家。 “无论怎么样,你还有我,我这里也是你的家。”蒋经年温柔安抚。 沈织绘知道,其实,她现在就是有他这个靠山了,心里才会没那么悲观难过。 不然,她可能会很无助。 “老公,我不难受的,以后我多一个妹妹不是吗?”沈织绘伸手抱了下男人的腰,整个人埋入他宽厚的胸膛。 蒋经年身上后淡淡的松香还有他独有的某种冷调荷尔蒙,混着他温热的体温,穿透到她骨子里。 让她忍不住安神了不少。 蒋经年点点头,单手用力抱住她。 “我先跟她谈谈。”沈织绘抱了会男人,鼻下满满都是他身上散发的能安抚人的幽香,心情也慢慢好多了,抽身离开重新走到陈嘉慧面前。 “沈小姐,你刚才想说什么?”陈嘉慧呆呆地看着她,小声问。 沈织绘伸手,拉住她的手说:“跟我过来。” 陈嘉慧哦一声,跟着沈织绘先去了奢侈品的VIP休息室。 到了休息室,蒋经年让人守在门口,不让闲杂人进来。 他则靠在休息室一旁的吧台安安静静守护老婆。 奢侈品的休息室还点了精油熏香。 味道安宁。 沈织绘和陈嘉慧在沙发上坐下来,导购小姐礼貌过来倒水。 倒好水,退出去。 沈织绘端起水杯先浅浅喝一口水说:“我现在是有个事跟你说。” “希望你听了别那么惊讶或者害怕。” 陈嘉慧挑起眉,又开始紧张了:“是什么事?” 只要不是什么要她贷款之类。 其他事,对她来说其实都不算什么事。 沈织绘放下水杯,深呼吸一下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吗?” “现在我就告诉你,因为一开始我觉得你长得很像我的爸爸,所以我才来接近你。”沈织绘看着她清澈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又缓慢地说:“因为我怀疑你是我爸爸的女儿,所以有了这个怀疑,我带你去补牙的时候,拿了你一点牙龈组织去和我爸爸的基因进行比对。” “比对的结果……你的确是我爸爸的女儿。” 沈织绘一口气说完,心情也有点起伏,她努力控制着:“我想我要多一个妹妹了。” 陈嘉慧愣住了,脑子嗡嗡嗡地作响,有些像处在云里雾里一样迷迷茫茫看着眼前的漂亮小姐姐,她竟然和她是姐妹吗? 她不是陈国良的女儿? “我爸爸现在是沈氏集团的董事长,你不用再回那个贫民窟去受苦,也不用害怕被挨打,当然……他之前揍你……如果你想起诉,我们都会帮你。”沈织绘说着伸手轻轻抚到陈嘉慧有点颤抖的手背上。 陈嘉慧愣愣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反应过来,眼睛一下红了。 声音都抖了,但更多的是释然和放松,然后放肆在沈织绘面前哭了起来:“我……我……不是陈国良的女儿了……” “他最近要……卖了我……” “我害怕……” “是不是以后我再也不用挨打……再也不用给他钱了?” “我那个姐姐也不会抢我学习的名额了……”陈嘉慧委屈哭着,把这么多年在陈家受的委屈全部倾诉出来。 沈织绘听着心里很难过,立刻伸手抱住她,“别哭,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我们家庭很好……没人敢打你……” “你以后想上学,我们送你去?” “你想买什么都行,你是沈家的大小姐。” 陈嘉慧听着,哭得更厉害了。 不过她不是那种坏心思的女孩,她不会觉得沈家这么多年才来找她,她就恨沈家,她只觉得人生终于要解脱了。 可以不被挨打,可以吃饱饭,可以穿干净不破的衣服,还能重新上学。 她想上学。 她当年是她们高中年级第一,老师说她可以直接报送去211的,但是姐姐让她退学了。 她高中辍学就出来打工。 连最心爱的大学都没机会去上。 “不哭,不哭……”沈织绘摸摸她脑袋,安抚道:“以后你什么都不用怕。” 陈嘉慧哭得差点断气,但还是听话地点点头:“嗯。” 这样安抚了好一会,陈嘉慧终于接受自己是沈家人的现实。 沈织绘就打算不让她再回那个贫民窟:“嘉慧,你今天就跟我回沈家,别再去你之前那个家,我怕你那个吸血鬼爸爸知道你是沈家大小姐后会敲诈你。” “你之前的家人,我老公会帮你处理。” 陈嘉慧点点头,不过她和沈父真的如出一辙,都有些善良过头,人家欺负她那么多年了,她还不忘求情:“虽然他对我不好,但到底养育过我,你们别……打死他就行。” 沈织绘笑了一声:“怎么会,放心吧。” “而且你也不用再有什么心理负担,他们压榨你这么多年,你没必要心软。” 陈嘉慧低头,手指轻轻拽拽,她的确不该心软。 爸爸喝醉酒经常打她的,姐姐也是欺负她。 他们最近还在合计把她卖给大山里的光棍,对方已经出价了,三十万,她就值三十万,真要卖过去了,她一辈子就得待在大山跑不出来。 想到这个,她也不敢回家了。 “我都听你的。”陈嘉慧擦擦眼泪说。 沈织绘轻轻嗯一声,起身先给沈父打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沈父那边听后,心情有些复杂,他怕绘绘难过。 而且他很清楚,沈母怀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