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岑砚礼就听见桑媮继续说:“我只有一个条件,孩子的名字由我定。” “你想取什么?”岑砚礼心情复杂。 桑媮眸光潋滟,眼神温柔。 “我希望孩子的名字叫……记洲。” 她捏紧手中提包,无人知道,她包里那张诊断书上写着:骨肿瘤增生。 …… 第二日,秦氏集团顶楼总裁办。 坐在桌前,岑砚礼脑海里始终萦绕着桑媮说的名字。 记洲…… 光是默念这个名字时,岑砚礼就觉心脏无端收紧。 不太好受。 这时,桌面上的手机响起提示音。 [您尾号为3453的银行卡支出三百五十万元整……] 岑砚礼看了一眼,想起这张卡似乎是他前几天给沈嫣然的。 他不甚在意地放下手机,而后却突然一愣。 他突然想起,这几年,给桑媮的副卡好像从来没动静。 莫名生出一股怪异的情绪来,岑砚礼当即叫来助理问:“给桑媮的副卡,调一下消费记录。”“好的,马上。” 很快,助理拿着调查结果过来,神色复杂:“秦总,温小姐从来没动过这张卡。” 岑砚礼眸色一滞:“她不是为了她弟弟的医药费才跟着我的吗?” “据了解,医药费都是温小姐的私人账户给的,”助理犹豫了下,还是继续说,“温小姐似乎并不缺钱。” 岑砚礼眼底晦暗莫测。 上次拍卖会,他只知道她有点名气,现在看来,似乎比他想的还要厉害。 “既然不是为了钱,那这么多年,她是为了什么?” 岑砚礼第一次觉得自己看不透她。 助理看了他一眼,思虑片刻才大胆回答:“女人不是为了钱,只能是为了情。” 听见这话,岑砚礼一瞬默然。 为了……情? 仔细想来,她对他这些年的感情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连死党都跟他说:“你从哪儿找到的对你这么忠贞不渝的小情人,她眼里除了你就看不见别人!” 其实,在沈嫣然没回来之前,他也是动过要给桑媮名分的想法的…… 勾起这些回忆,岑砚礼心下一动,他忽地记起,桑媮似乎前几天还身体不适。 岑砚礼将桌面上的一个饰品礼盒递过去,吩咐助理:“你去找医生开点孕妇可以用的感冒药送到桑媮那里,顺便把这个给她,告诉她我今天晚上有个宴会,送她来当我女伴。” “是。” …… 助理很快到达别墅。 “温小姐,秦总让我过来给您送点药。” 然而桑媮只看也没看药,只道:“我已经好了,你随便放哪儿吧。” 助理一怔,放下药后,特意拿出礼盒送到桑媮面前:“温小姐,这是秦总特意送您的,让您和他去参加宴会。” 这话让桑媮目光从画板上移过来。 她点点头:“谢谢。” 也只有一句谢谢,没什么因为是岑砚礼关心而开心的样子。 不冷不热的反应让助理一愣。 是错觉吗?他总感觉……温小姐好像没那么喜欢秦总。 没等助理思索出个所以然来。 桑媮已经换完衣物走出来。 “走吧。” 半小时后,酒店门口。 “秦总让您在门口稍等一会儿,他马上来。” 桑媮点点头,刚下车走到酒店门口,一个惊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学姐,又见面了!” 宁泽飞快走上前跟她打招呼:“我绝对没有认错人,你就是安凝学姐……” 桑媮一怔,还没说话,身旁突然落下一片阴影。 岑砚礼在桑媮身侧站定,伸手搂住她的腰:“表弟,你跟桑媮认识吗?” 第7章 岑砚礼俨然一副桑媮是他所有物的态度,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彰显着他的不悦。 宁泽目光落在桑媮被搂住的腰,笑意一僵。 他深深看了桑媮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 宁泽唇角轻扯,看向岑砚礼:“表哥,我认错人了,抱歉打扰了。” 语毕,宁泽先一步走进宴会厅。 离开时隐约还能听见岑砚礼的声音:“我表弟你也想勾搭不成?” 桑媮回了些什么宁泽没能听清。 但他的脸色已经黑下来。 宁泽记忆中的安凝,明艳靓丽,最重要的是,她身边永远站着季洲。 那个耀眼夺目的天才,让所有人,包括他都敬仰的男人。 宁泽曾以为,再次见面,将会是在他们的婚礼上。 可现在…… “那不是桑媮吗?沈嫣然都回来了,怎么秦总还带着她?” 不远处的谈论声传来,打断了宁泽的思绪。 接话的女人冷笑:“能在秦总身边待三年,手段肯定高呗!不过秦总前几天才在拍卖会上买了套上千万的珠宝送给沈嫣然,我看她也不长久了。” …… 难听的话句句入耳。 一向视季洲为偶像,宁泽越听越气,转身,他径直朝着桑媮再度走过去。 错身而过时,宁泽低声开口:“学长真是看错了人,你这种人,跟学长分了也好!” 话落,他利落离开。 桑媮浑身一僵,之后的整场宴会,她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 她的不对劲太过明显,岑砚礼没法不注意到。 回到家。 见她仍然一副失神模样,岑砚礼的耐心也达到了界限,他松松领带,冷声质问:“你怎么回事,去趟宴会就跟丢了魂一样?我还没问你,你跟我表弟是怎么认识的?” 桑媮这才回过神来。 她视线在岑砚礼身上聚焦,而后扯了抹笑:“他不是说,是认错人了吗?” 岑砚礼冷冷一笑,目光沉沉盯着她:“那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装给谁看?” 桑媮心口一刺。 随后,她低头解下手链,递还给他:“这条手链,是你送给沈嫣然那套珠宝的附赠品吧?” 岑砚礼神色微僵,霎时明白过来,原来桑媮是因为这件事才闷闷不乐的。 意识到这点,他心底竟生出一抹无法言说的愉悦来。 他神色缓和,将人拉到怀里轻声哄道:“这怎么来的不重要,我觉得它很适合你。” 桑媮任他揽着,并不吭声。 见她眉眼间仍然阴郁,他眉头轻蹙,叹了口气。 “乖,如果你因为这个生气的话,我明天也给你送一整套珠宝?” 说着他低头吻向桑媮的额头。 然而桑媮推开了他。 “我今天累了,先回房休息。” …… 翌日。 桑媮起来时,已经临近中午。 下楼见到客厅正在看书的岑砚礼时,她愣了一瞬。 “你昨晚……住在这里?”桑媮稍显诧异问。 岑砚礼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嗯,睡的客房。” 桑媮一怔,这好像是岑砚礼第一次在不同床的情况下,留宿在她这里。 “怎么了?”岑砚礼抬眼看她,眉梢轻挑,“还在生气?” 桑媮回过神来,忙摇摇头:“没……我去给你做饭。” 一个小时后。 桑媮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桌。 三菜一汤,还算丰盛。 桑媮将一盘香芋排骨递到对面,轻声道:“这是你最喜欢……” “我从不吃这个,你忘了?”岑砚礼不悦挑眉,打断了她的话。 桑媮一愣,将盘子往回一收。 “抱歉。” 岑砚礼看着她,沉默一瞬,却是勾了下唇角:“桑媮,你不会是一孕傻三年了吧?” 他以前本就鲜少同桑媮一块儿吃饭,因此她记错喜好也正常,他并不想计较。 听见这话,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