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来家属院,被人挑唆成了家属院的公害,丢尽了他的脸面,但老天垂怜,给她机会重生。 这一次,她想要做一个好妻子,不闹不吵,守着闻年哥哥好好过日子。 收好离婚报告,宋悠悠打量屋子,瞬间臊红了脸。 脏污油亮的桌子,长白毛的厨房,角落还有一堆发臭的衣服……这么脏,难怪闻年哥哥宁肯睡办公室,也不回家。 想到这,宋悠悠立刻挽起衣袖,打扫起来。 正直七月,天气炎热。 等她收拾完,身上也满是汗,宋悠悠闻了闻一股馊味,连她自己都受不了。 她忙去浴室洗澡。 半小时后。 宋悠悠彻底变了样。 镜子面前的女人,巴掌大的脸,一双桃花眼水润明亮,乌黑的头发搭在白皙的皮肤上,犹如一朵出水芙蓉。 早在十五岁,她就成了十里八乡公认的美人,路上遇见的人就没有不回头多看一眼的。 可知道她叫宋悠悠后,就都叹息—— “可惜是个傻子。” 十二岁那年,因为发高烧没有及时治疗,烧坏了脑子。 好在重生,她已经不傻了。 敛起这些情绪,宋悠悠正要穿衣服,却发现,自己压根没有一件干净衣服。 总不能光着,她扫了一眼门口,红着脸偷偷溜进男人的房间,抖着手胡乱抓起一件衬衣穿好。 易泽川身高一米八八,衬衫正好遮住她的大腿。 衣服上还留着易泽川的气息,脸红了又红。 她羞涩抓紧衣服,正要找条裤子,这时—— “哐”的一声,房门被推开。 宋悠悠吓得一哆嗦,抬头望去,正撞进易泽川幽深的眼! 第2章 屋内,死一般寂静。 易泽川喉结不禁滚了滚,眼神瞥见女人那若隐若现的弧度,猛地背过身:“把衣服穿好!” “……哦,好……” 宋悠悠忙拉过裤子,手忙脚乱穿着:“闻年哥哥,你等等我,马上穿好!” 她眼睛还一直望着男人的背影,生怕他生气离开。 可穿好后,她靠近男人,心头却‘扑通扑通’跳的更加忐忑。 “闻年哥哥,我之前脑子不清醒,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我现在知道错了,我会改正,你看我已经把屋子扫干净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男人转过身来,扫了一眼屋子,里里外外确实干净了。 但视线落在女人身上,映目是领口一大片白,他缓和的脸色又暗沉:“出去,别待在我房间。” 冷淡的嫌弃,刺的宋悠悠心头又一紧。 她下意识抓住男人的手腕:“你是不是生气我穿了你衣服?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那些衣服脏了还没洗……” 易泽川却蹙眉甩开她。 猜不透她又闹什么幺蛾子,来家属大院短短三个月,她就把名声彻底搞臭,在他这,她实在没有可信度。 宋悠悠一心想得到男人的谅解,见他脸色还是难看,又小心开口:“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却不想,刚一走,肚子就咕噜噜的叫起来,她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易泽川睨了她一眼,眸光了然:“整这一出,原来又是为了要钱?” 宋悠悠脸色煞的一白,男人在部队一个月的工资30块,每个月给她20快,可钱一到她手中不到三天就被她败光了,着实也不怪他会这么看自己。 可这次她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想着,宋悠悠小心上前,去拉他的衣袖再次解释:“闻年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花钱……不,我以后不要你的钱了——” 话没说完,男人不耐烦打断:“你好自为之。” 话落,他进屋拿上一份文件,就沉着脸离开。 凝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宋悠悠心头一阵酸涩。 要是重生的时间早一点就好了,现在闻年哥哥好像已经厌恶了她…… 正要收回视线,这时,门口忽然闯进一个不速之客。 林秀娟大摇大摆地走进,一见宋悠悠身上的衣服,迅速垮了脸,甚至不掩嫉妒骂:“宋悠悠,你个狐狸精,仗着有点姿色大白天勾引男人,你还要不要脸!” 宋悠悠冷眼看着,林秀娟穿着新裙子,还特地画了眉毛涂了口红,明显就是冲着易泽川来的。 上辈子她脑子傻,根本看不出林秀娟的心思。 甚至还听信林秀娟出的挑拨,到这家惹事,到那家蹭吃,把家里弄得乱糟糟,真以为这样易泽川就会回来陪她。 可最后,她耗尽了情分,易泽川跟她离了婚。 想到这,宋悠悠就压不住怒气,她直接拽住林秀娟,一把将人推出大门,叉腰冷骂。 “我在我家勾引我自己的男人,要你管?” “倒是你,一个没嫁人的姑娘老是盯着我们夫妻的事,你才不要脸!” 林秀娟一愣,反应过来后气得脸都青了。 奇了怪了,这烧坏脑子的傻子怎么变聪明了?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恨恨的瞪了屋内人一眼,林秀娟冷哼:“你自己脑子不清醒,我是关心你,为你好才提醒你,你不领情就算了!” 宋悠悠白了一眼,‘哐’的关上门。 她还要洗衣服呢,没时间浪费在不重要的人身上。 只是,衣服好不容易洗好,她的眼皮却莫名地开始狂跳。 刚一直起腰,窗外忽得传来高喊—— “陆营长,你媳妇上个月在我饭店赊账了100块,再不还,我可就告公安说你们是老赖了!” 第3章 宋悠悠霍然起身,开门朝楼下看去。 却见易泽川正冷眼站在楼下的院子里,她一慌,忙冲下楼。 院子里,家属们正喋喋不休—— “这苏傻子,平时好吃懒做,挨家挨户蹭饭就算了,竟然还赊账,她怎么不上天!” “陆营长你这傻子媳妇都成大院里的公害了,无理辩三分,吵起架来那阵仗跟母夜叉一样,谁都不敢惹她!” 林秀娟不知道从哪里挤出来,就属她声音最大:“陆营长,要我说你早该离婚了,再惯下去,宋悠悠指不定害得你当不了军官。” 此刻,宋悠悠脸色苍白,没顾得上反驳。 赊账的糊涂事,的确是她脑子不聪明的时候做的…… 她冲到男人身边:“闻年哥哥……” 刚一开口,易泽川就冷着脸掏出身上仅剩的二十块津贴还给了嚷着要还钱的人,随后一把抓住宋悠悠,把人拖上了楼。 一进屋,门被“砰”的关上。 屋内,一片低气压,满屋沉寂。 顾不上手腕的刺痛,宋悠悠小心望着男人冷峻的脸庞,慌乱开口:“闻年哥哥……我保证,剩下的钱,我自己会想办法还上……” “啪!” 易泽川撒开手,将手里的袋子扣在桌上,深眸翻涌着怒火:“你再多说一个字,就滚。” 宋悠悠一颤,原本上前的脚步吓得缩回去。 她咬着唇,忍着满眶的泪,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男人转身离开。 屋子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揉着发痛的手腕,缓了很久,才看向桌上的袋子,这才发现里面除了馒头,还有一些红糖和面粉。 瞬间,阴霾扫去大半。 闻年哥哥还是在乎她的,否则也不会担心她饿着,给她送来这些东西。 想到早上刚苏醒时,从隔壁连长小孩那抢走的糖糕……她当即打定主意做些红糖糕,去赔个罪。 半个小时后。 宋悠悠端着香气扑鼻的红糖糕出门,冲着不远处人群走去,笑脸招呼:“嫂子们,这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特地做了红糖糕给你们赔礼道歉。”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糖糕在物资匮乏的京海,确实是稀罕物。 大家围了过来,有孩子没忍住香气,抓着一块红糖糕就往嘴里送。 这时,林秀娟不知出从哪里走了过来,阴阳怪气说:“这东西黑乎乎的,该不会吃死人吧?” 此话一出,不光孩子,连大人们都迟疑了。 宋悠悠扫了一眼焉坏的林秀娟,忽得笑了。 接着她故意掐着嗓子,学着林秀娟的语气说—— “宋悠悠,这男人要是不回家,十有八九外面有人了,你要是不闹,等他被外面的女人勾走了魂,非跟你离婚不可。” “你听我的,陆营长不是不回来吗?你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这招要是没用你就挨家蹭饭,天天闹不消停,他觉得丢人了自然就会回家陪你。” 这话,跟林秀娟挑唆的一字不差。 林秀娟一听,骤然慌神:“你……你住口!” 话一出,众人立马看向她,见她心虚,瞬间恍然大悟。 宋悠悠又红着眼质问:“秀娟妹子,我脑子不聪明,你说什么我信什么,以为你是真的为我好,可是现在闻年哥哥要跟我闹离婚了,你为什么要害我啊?” 林秀娟慌张否认:“你胡说,我没说过这些话!” 可其他人却纷纷指责—— “宋悠悠脑子傻,要不是别人教,她不可能说出这么一长串的话。她刚才掐着嗓子说话的样子,简直就和林秀娟一模一样。” “林秀娟不地道啊,欺负人家是个漂亮蠢货,想男人也不是这么想的,难怪陆营长一回家,她就花蝴蝶似的找上门!” 林秀娟眼看局势越来越不利,她干脆捂住脸:“宋悠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