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们长大后交集变少,可小时候,我还记得他很是黏着你。”李清舒笑着,眉眼之中倾泻而出的温柔,好似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之中。 李清舒对于她和路听白之间发生的事情,应该半点不知晓。对于两人接触的印象,还仅仅停留在幼时。 甚至,还以为两个人不熟。 听到自己母亲再次旁侧敲击,温稚只是沉思许久,淡淡回道:“还没正式见过面,最近一直在忙。” 她撒了一个小谎,许是心虚,可却又是她脑海之中想到的最好答案。 说完,温稚又蓦地加了一句:“我会考虑在有空的时间,和路听白约出来见一面。” 听到女儿肯定的答复,李清舒只是点点头,有些欣慰。 聊完正事,李清舒又询问了一下她的工作近况。 在得知温稚回国签下的第一部电影进行第一轮融资后,李清舒微微蹙眉,缓了半响说:“需要永德那边给你注入一笔资金吗?” “你刚回国,在国内导演圈闯荡,可能会有些难度。”李清舒也有些担忧。 温稚手轻轻拍了一下母亲的手,让她安心,“永德的投资,第一轮我不考虑。现在你和爸爸都退居幕后,不用过多为我担心。” 和李清舒闲聊几句后,温稚吃完饭,便上楼准备换衣服去工作室。 她从衣帽间找了一件米白色修身长裙,下面的裙摆及至小腿,温稚又找了一件淡咖色风衣,裹在身上。 开车一路往工作室驶去。 到了工作室附近的停车场后,温稚将跑车停好,拿出手机,却发现路听白给自己发来了一条消息。 她眉心微微动了动,眸底更是一眸稍纵即逝的光闪过,快到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只是,回过神时,眉眼之间又尽是冰冷。 打开微信,对面发来的消息让她面色一沉。 路听白:【我到你们工作室了。】 温稚嘴唇瞬间抿成一条线,她不知道路听白突然这样做目的到底为何,可看到这几个字时,温稚又感觉自己太阳穴被人突突撞了几下。 让她大脑感觉有些眩晕。 脚下步子加快,温稚按下钥匙上的锁车按钮,朝工作室快速走去。 还没等她到工作室,助理阿玉又打来了一通电话。 这一次,不等阿玉出声,温稚直接开口问道:“是一个叫路听白的人来了吗?” 阿玉刚要出口的话被温稚这一句硬生生堵在嗓间,她只是讷讷应着:“是。” 刚才,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黑西装,白衬衫,领口结卡着深蓝色温莎。 面容立体分明,皮肤如温润的和田玉,英俊精致到阿玉在第一眼看到男人时,竟忘了该有的基本礼仪。 他侧眸和她对视,更是让阿玉整个人瞬间紧绷,半点不敢放松。 男人面色肃静,在前台的引导下进入会客厅,笔挺得体的西装裹在他身上。 路听白静坐在椅子上,修长双腿自然交叠,净白的手指随意搭在腿上,浑身的气质矜贵且高冷。 门外,一堆女士早就兴奋了。 见过帅哥,可哪里见过这么帅的! 等阿玉出来,一群人更是将她团团围住,缠着她压低声音问道:“这是温导看的新人吗?” 最近,温稚正在将电影选人的事提上日程。 工作室近来也一直为这件事忙着。 阿玉只是微微摇头,说她并不清楚。 听到这个回答的同事,也都纷纷长叹一口气。 透过透明玻璃,忍不住朝男人暗暗投去几抹目光。 因为从事和演艺有关的行业,他们平日里也见过不少明星,一般面对艺人也都会表现的比较淡定,即使兴奋也只敢偷偷讨论几句。 可今日的这个男人,让人惊艳到几乎丧失语言能力。 - 听到阿玉的回答,温稚脚下步子更加快几分,她只是哑声说着:“我马上就到工作室了,告诉路总,我一会就到。” 说完,她感觉大脑的发麻闷肿感更甚。 路听白,这是要做什么…… 工作室是一个两层的办公小楼,是温稚几年前在中心CBD买下的。 面积不大不小,容纳工作室三十个人完全足够。 阿玉在温稚打完这通电话后,便早早来到工作室门口等温稚。 会客厅里的那位实在是太让人有压迫感。 只是站在那里,阿玉就已经感觉自己要喘不上气了。 更别提,再说话。 温稚淡淡看了阿玉一眼,问道:“他在哪里?” “我将路总安排送到会客厅了。”阿玉说道。 温稚点点头,将自己的背包递给她,自己却径直朝会客厅走去。 会客厅被温稚安排在一楼,透明的玻璃门可以直接看到里面的人。 此刻,路听白安静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手机,他眉峰微蹙,不知被什么牵住了心神。 温稚推开会客厅的玻璃门,直接走进去。 她拉开一把椅子,看向路听白的眼眸不带任何感情:“路……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她把刚要溢出嘴边的路总收回。 再喊路总,好像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拉的更远了。 男人抬眸,两人视线交织。 她竟突然从路听白眸底察觉到淡淡委屈和愠意。 可似乎又是一瞬间的错觉,等她眼睛眨了一下,再看向路听白时,他眸中的神色平淡的没有任何不同。 路听白回:“吃饭了吗?” 他没有立即回她的话,只是扯了一个不相干的话题。 温稚点头:“吃了。”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男人突然低头轻笑,笑声之中一闪而过的情感流露快的让温稚抓不到。 “我以为你没吃饭呢。”男人低声喃道。 第138章 “可以不去吗?” 他低头盯着脚下,手指却又无意识勾在一起,话语之中带着几分委屈和自嘲。 今天,路听白几乎没有合眼。 温稚没有他接连几句的盘问后,路听白胸腔之中的酸涩无法控制,让他从头到脚都被酸意灌溉,麻麻的触感,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等温稚回复的漫长时间里,他一直抱着手机,祈求温稚可以给他回个消息。 目光紧紧地盯着手机,不想错过一秒温稚给他回复的消息。 可是,直到五点,他都没有等到来自温稚的回复。 路听白素来养成的作息习惯,今日意外被打破。 一夜没有合眼,此刻路听白感觉心脏竟蓦地有绞痛,倏地从心尖滑过。 一年到尾除过年从不请假休息的路听白,竟告诉秘书今天不去了。 他只在去温稚工作室的路上,短暂闭上眼睛,眼皮的下垂和困倦感让路听白几乎立刻入眠。 可睡了还没半小时,就抵达了温稚工作室。 其实,昨夜温稚会回他的消息,完全出乎路听白的预料。 上次被温稚拉黑后,路听白沉默许久。 面对红色的感叹号,他仍是不死心一般,每天都会给温稚发一两条消息。 就好似,在期待她的回复一般。 可每每看到新发送的消息旁显示的红色感叹号时,炽热滚烫的心又瞬间被冰水浇灭。 但,路听白却又偏偏像个受虐狂一般,做着非常人的行为。 每天都以自虐的心理去给温稚发送消息,看到感叹号后,又会如同遭受电击一般,咽下所有想要继续回复的激动情绪。 今日,他更是克制不住自己不安的心,直接去找了温稚。 听到他稍显刺耳的话后,温稚不悦地蹙眉,拧眉看着他回道:“你有什么事?” 她连表面风轻云淡的样子都不想假装了,拉下脸神情不悦地看着路听白。 路听白听到温稚开口说话的一瞬间,掀起眼皮和她对视,却蓦地注意到温稚眼中淡淡的厌恶。 心脏感觉在此刻被剑用力刺穿,他强忍住自己有些受伤的表情,更是不敢轻易在温稚面前倾泻自己的情绪。 他微微垂头,哑着声音,低耸着头,“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声音之中,还是有控制不住的悲伤溢出。 温稚表情微顿,话语被卡在嗓间,怎么都说不出口。 好像,她刚才对路听白的语气有些过于狠了。 温稚心里倏然有些异样流过,让她望向路听白的目光带了几分柔。 只是,最后温稚没有再继续接话。 两个人在会客厅安静待了几分钟。 阿玉敲响会客厅的玻璃门。 温稚抬眸,和她视线相触。 她缓缓点头,示意阿玉进来。 阿玉立即走了进来,走到温稚身边,压低声音对她说了一句话。 路听白听不到,只是安静地待在椅子上,有些受伤的偷看着温稚,心里却更加委屈了。 此刻,路听白竟感觉自己是一个没人要的小狗。 现在,他最爱的温稚,好像不在乎他了。 路听白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时间有些无法脱离。 悲伤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将他吞没。路听白的清醒理智,几乎都要被这汹涌的潮水吞没。 一个人独自悲伤,面对近在咫尺的心爱之人,却感觉相隔银河。 许久之后,阿玉站直,离开会客厅。 温稚也要起身,默不作声准备离开。 注意到温稚的动作,路听白整个人都警觉起来,他猛地站起身。 由于两个人之间的身高差,近一米七的温稚穿着短跟高跟鞋站在路听白面前,仍然显得娇小。 她纤细的腰肢和骨架,让路听白感觉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