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曾几何时,她也是个清高冷傲的女人,结果在这个男人手里,葬送了一辈子。 现在这个男人却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真是荒唐。 刘向阳恼羞成怒的说:“我当然记得她叫曹风来,只是现在你的姐姐需要你的帮助,不要扯不相干的人进来。” 夏若现在觉得很愤怒,她攥紧了拳。 “如果你真的想见我,我们分明就在同一座城市,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刘向阳闻言,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很是难堪。 夏若漠然的说道:“我没有什么姐姐,如果今天你来的目的是为了替刘雨桐小姐求情的话,那么你可以走了。” 刘向阳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痛心的说:“怎么会有你这般手足相残的人?当初就不应该跟你妈在一起,生下了你这么个不孝子!” 夏若大步走到门口,拉开门,冷声道:“生下我是我母亲的决定与你无关,现在,请你离开!” 刘向阳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感受到了旁边传来冰冷的视线,侧头看去,是宴非白。 他被着目光刺得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挫败的离开了房间。 夏若把门关上,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一个温厚的拥抱笼了下来,夏若想是海上漂浮之人抓住了浮木,紧紧的抓住了身前的人。 看着宴非白在自己冰凉的脸上擦了一把,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泪流满面。 她的视线追随着宴非白的眼睛,那浅褐如琥珀的瞳孔,让她躁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她忽的开口:“我母亲很爱我。” 宴非白的眼睛一闪,郑重的放下纸巾直视着自己。目光是能够融化一切的温柔。 “是的,我也爱你。” 第三十四章 澄澈 刘雨桐以杀人未遂的罪名,被判处七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但是因为宴非白不愿见她,刘雨桐在监狱的第一天就疯了,从此只能在精神病院度过余生。 刘向阳的公司原就是靠着岳母那边的资助,如今,刘雨桐因为刘向阳的私生女而入狱,刘母一气之下撤了资,和刘向阳离婚。 刘向阳一朝之间,人财两空。 这些夏若都不知道,更让她惊讶的是,傅寒沉要结婚了。 夏若看着他手上的两张红本,瞪大了眼睛。她竟不知傅寒沉什么时候有了女朋友。 傅寒沉看着她傻傻愣愣的样子,不由得好笑。 “我和你嫂子的故事可是能从十年前说起,你不知道很正常。” 接着又看见宴非白神色古怪,他戏谑问道:“怎么?你也不相信?” 宴非白不语,他当然不会说自己直到十分钟前仍把傅寒沉当假想敌吧,这实在过于滑稽了。 但是宴非白不说,傅寒沉也知道。 他意有所指的说:“我都说是师兄了,某人可真是个醋罐子,记恨到如今。” 夏若望了过去,看见宴非白的面色一讪,难得被调侃得无言以对。 结婚的日子也订得极近,傅寒沉的意思是,他们已经错过十年了,不想再浪费生命里每一分每一秒。 婚礼上,夏若才是第一次见到新娘。 长得极美,眼底清澈如泉,看一眼就让人挪不开眼。只是她神色有些疲倦,眉间有挥之不去的病气。 宴会结束,夏若独自站在酒店门口等着宴非白。 “你就是夏若吧?” 这时,一个温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夏若回过头,是傅寒沉的新娘。 夏若受宠若惊的接过她递来的一枚小香囊,上面是绵密的阵脚缝制成的“福”,上面还留有温热。 她笑了笑,说:“我没什么好送你的,我听君维说过你的故事,那就送你一个福吧。” “你是个有福气的女孩,要牢牢把握住自己的幸福哦。” 或许是她的语气太温柔,又或许是她的祝福很诚恳。夏若眼角一热,差点落下泪来。 夏若郑重的将香囊放进口袋,弯着眼说:“谢谢。” 不一会儿,傅寒沉和宴非白一同走了过来。傅寒沉谨慎的揽着新娘,扶进房间休息去了。 宴非白则对夏若伸出了手,说:“走,我们回家吧。” 街道上,一片白芒,雪已经连着下了三天,路边的邮筒都变成了一个歪斜的雪人。 马上也要新年了,商店橱窗上到处都贴着喜庆的红字。 夏若和宴非白手牵着手走在路上,宴非白小心翼翼的看着夏若的脚下,生怕她滑倒。 夏若定定的看着他,因为戴着围巾,所以只露出了上半张脸,没有戴眼镜的宴非白在雪景里,清朗俊美。 “宴非白。”她忽地开口,被叫到名字的人疑惑的低头看来过来。 夏若抿了抿唇,心跳如擂鼓,“砰砰”的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 她听见自己缓缓的说:“我能吻你吗?” 接着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蓦地红了,但是眼睛依旧澄澈的看着宴非白,等待着他的回答。 宴非白愣了一会,随即绽放了一个笑,他弯下腰,声音醇厚。 “当然了,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夏若看着那双琥珀般的双眸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呼吸到开始交融,她的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闭上了眼睛。 “铃铃铃。”一阵铃声打破了这番暧昧。 夏若睁开眼,宴非白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从口袋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接着,他脸色一变,神情复杂的将手机递给了夏若。 里面传来一个优雅的声音,却让夏若大脑一空。 “我是宴非白的妈妈,童小姐最近有空吗?我们见见面吧。” 第三十五章 恋恋不舍 宴家祖宅。 夏若坐在长桌一侧,双手放在膝上,惶惶不安。 长桌的上位坐着的,是宴非白的父亲。 他是个很古板的人,他只从网上的只言片语里了解,对夏若没有什么喜爱。 坐在他左手边的是宴非白的母亲。 宴母是个很和善的妇人,她没有遮掩岁月在她身上的痕迹,却更显韵味。 她柔声说:“请你来,是因为我很好奇她一直念念不忘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呢?” 宴父却是一声冷哼:“为了她连工作都辞了,不像话。” 一冷一热的态度,让夏若无所适从。 她手心又开始冒汗,忽然,一只手包着她的手,让她从混沌中清醒。 宴非白紧紧的抓着她,冷着脸:“有什么事问我就可以了。” “夏若的照片就在我房间里,母亲您什么时候没见过了?” 他看着宴母没好气的说着,又转过头看着宴父。 “大学的职位我是停了,但是这是我的工作,不需要跟您汇报吧父亲?” 宴父被他气得脸色一青,沉声道:“荒唐,连快过年都不知道回来,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了?” 宴非白丝毫不怕,他理直气壮的说:“反正回来也是参加无聊的舞会,我已经参加了20几年了,为什么还要来。” 宴父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了半天,没能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夏若胆战心惊的听着父子俩的对话,她从来没有想过和父母可以这般说话。 但是宴非白却是如常,给夏若挑拣着好吃的,认为好吃的菜,放在她的碗里。 夏若更加拘谨了,她看着宴父在一旁生了半晌闷气,无人搭理他。 倒是宴母率先开口,语气里带着俏皮:“你不要介意,他们就是这样,见面就是要吵架的,你要习惯,” 夏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且旁边的宴非白一直叮嘱她多吃一点,让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