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爸爸,是我下半辈子的依靠,是让我流泪,却也给我别人无法给予的欢笑与幸福的人。” “妈,”她又叫了一声,“你不能一竿子把他打倒。你知道吗,我小时候,也有很多人追着叫我婊子养的女儿,说我的妈妈不知检点,未婚生女,各种难听的话我都听过了。可他们这样说,我们就是那样的人了吗?我们是什么样的人,除了我们自己,别人说了根本不算。裴兴云或许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可他已经用命来换了,悠悠和他不一样的……” 白凤重新拾起筷子开始夹菜,“我们不要说这个了,吃菜,这不是你最爱吃的吗?” 对于白凤这种转移话题不愿意妥协的态度,易泽川也感到非常的无奈。 她多么希望能够和她好好谈谈,把过去的事情都说开了,有个happyending,比什么都好。 但白凤心里累计起来的怨恨,却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打消得了的。 她看着满桌的精致菜肴,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心里始终担心着她还有什么后招,会不会做什么过激的事。 如果白凤最终变成和麦薇一样的人,在仇恨中迷失了自己,那真的太可悲了。 气氛尴尬地吃过了饭,白凤招来服务员买单,临走的时候,她突然问易泽川,“汐汐,你知道阿威是谁的孩子吗?” 易泽川眼皮一跳,下意识地反问,“不是你后来嫁的丈夫的儿子吗?” 白凤冷笑一声,“我嫁给他只有十年,能生得出一个二十岁的儿子?” 说完,不等易泽川的反应,直接就拉开车门,让司机开车。车子喷出两管尾气,眨眼间就开出了易泽川的视线。 而易泽川,早已经呆立在了原地,丝毫无法动弹。 白威,不是白凤和她现任丈夫的儿子? 那么他…… 白凤告诉她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白威的身份一点都不敏感的话,她不可能甩出这个问题让她猜…… 难道?! 易泽川大瞪着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完全被自己内心的猜想给惊住了。 “滴滴——”,旁边响起喇叭声,宋悠悠摇开车窗,看着易泽川,“汐汐,你怎么在这里?站着干嘛呢?” 易泽川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宋悠悠,脸上得表情比哭还难看。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宋悠悠见易泽川脸色不对劲,忙关切地问道。 易泽川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位,突然转过头去,看着宋悠悠的侧脸,声音颤抖,“悠悠……你说白威,有没有可能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啊?”宋悠悠惊讶之下踩油门的力道猛地加重,车子突然就快速地窜了出去,半分钟之后才恢复正常的速度。 他不解地问道,“汐汐,你说什么呢,可别开玩笑,白威和你长得那么像,一看就是你的弟弟,怎么可能是我弟弟呢?” 易泽川却以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语气道:“不,我的意思是,他是你弟弟,也是我弟弟。你懂了吗,他和你是一个爸爸,和我是一个妈妈。” “不可能!”宋悠悠下意识地就反驳道:“怎么可能……不可能……” 如果白威是他和易泽川的弟弟,那他们两个的结合,又算什么? “很有可能的,悠悠。刚刚我见着我妈了,我妈话里的意思,就是暗指白威其实是裴家的孩子。我也去问过顾振华了,顾振华证实了,你爸爸曾经强迫和我妈妈发生过关系……” 这样复杂的关系,真让易泽川有些难以启齿。 如果对象不是宋悠悠,她想她根本就没有勇气把这样荒诞的事情说给别人听。 宋悠悠猛地踩下刹车,眼里也充满了震惊,“你的意思是……” “算算时间,差不多是吻合的,那件事发生在二十年前,而白威看起来也不过20岁的样子。二十年前我妈妈还是单身,并没有嫁人,不可能怀上其他人的孩子。” “不,这太荒谬了。”就算易泽川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但宋悠悠完全不敢相信,也不敢承认。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他和易泽川之间,又算什么呢? 易泽川垂着眼睛,双手在小腹前纠结地打着结,“我也希望这是假的,可是我心里真的很不安。” 宋悠悠震惊过后,重新发动车子,不知道是在安抚易泽川,还是在安抚自己,“这只是一个猜想,并没有任何的证据,不要想太多,也许是你妈又一个阴谋诡计,她只是想分开我们,所以才给你那样的暗示。” “希望如此吧。”易泽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里翻江倒海的不是个滋味。 她完全不敢想,如果白威真的是裴家的骨肉,那她和宋悠悠两人又该怎么办? 他们好不容易兜兜转转才在一起,难道上天真的就不允许他们两个人拥有幸福吗? 自那以后,易泽川和宋悠悠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白威的事,可这件事始终是两人心里的一个疙瘩,不是不去想,不说,就代表它不存在。 宋悠悠暗地里联系了人开始查白威的身世,可得到的信息却寥寥无几。 白凤是一个很有头脑甚至比很多男人还要精明的女人,白威的资料已经被她修改得面目全非,根本就查不到什么有用得东西。 而易泽川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却下意识地开始拒绝与宋悠悠有过度亲密的行为。 他们明明就是夫妻,可如今竟变得像两个并不是很熟的朋友一般,互相客套,遵守礼节。婚姻已经完完全全的变了味道。 这于两个人来说,都是痛苦。 却又别无办法。 白凤偶尔也会约易泽川,母女俩人只是单纯地一起吃个饭,每当易泽川想套话问问白威的真实身份的时候,白凤总会聪明的把话题岔开。 几次下来,易泽川什么也没有打听到,母女之间的感情脆弱得可怕。 她们是血液相连的至亲,互相想要靠近,却又互相防备,互相试探对方的底线,真的很心累。 好在,白凤自从那次在别墅放了他们以后,就再也没了其他的动作。 不,也许,她正在酝酿着什么大动作,只是易泽川什么都套不出来。 婆婆陆亚玲和二姐裴锦雯的伤养得差不多了,正待出院之际,陆亚玲却又再一次遇到意外—— 她在自己的病房里,不知道怎么的摔下病床,原本就还没完全长好的骨头再次裂开,需要重新固定。 醒来以后,陆亚玲就一直说她的伤是白凤造成的,白凤要来报复她,从那以后就有些神神叨叨的,大概是精神受了什么刺激,说话颠三倒四,时而正常,时而疯魔。 医生说,她年纪大了,又受了刺激,这是老年痴呆症的前兆。 易泽川对此并没有什么想法,陆亚玲或许老年痴呆了才好,反正她清醒的时候也一点都不讨人喜欢,傻了或许对她来说也是解脱。 裴锦雯倒是养好伤出院了,她的美容院被砸,她又住了院,很多员工都跳槽走了,想重新开起来并不容易。 她便心安理得的留在医院照顾陆亚玲,减轻宋悠悠的负担。 自从陆亚玲在医院里出过一次事以后,宋悠悠就更加加强了防范,不但派了保镖保护,病房的各个角落里都装上了针孔摄像头。 这次的监控系统是专门请沈静婉帮忙做的,通电的时候会自动蓄电,切断电源以后也可以运行,如果真有人想切断监控的电源来病房里对陆亚玲不利,已经行不通了。 “哈哈,秦蓝你个小贱人,你怎么可能斗得过我?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抢我老公!”宋悠悠抽空来看陆亚玲,发现陆亚玲又在神志不清地胡言乱语了。 宋悠悠叹了一口气,坐在陆亚玲的病床前,“妈,你就一辈子记恨着这个人吗?何必呢!” 陆亚玲得意地看了宋悠悠一眼,“记恨?那都是弱者才会做的事,儿子我告诉你哦,秦蓝就是我的手下败将,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