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轻哼了一声:“让他留下用顿饭难得很!” 说完这话,她又笑着对苏璎道:“无妨,他走了你留下也是一样的。” 这话一出,众人神色又是一变。 看来苏璎成为宁王妃,是板上钉钉了。 长公主是过来人,知晓这时候让苏璎去少男少女那一桌,必然会有一堆事儿,拉着苏璎坐下,就在她身边说说话。 以往瞧不起苏璎的那些贵妇,态度各个都变了,好听得话更一箩筐接着一箩筐,不停的往外出。 从夸赞苏璎的外貌,到说她操持侯府辛苦,再说到她是个有福气的,苦尽甘来。 还说到了谢家兄弟和张氏的事儿,一个个义愤填膺,比苏璎更生气的样子。 苏璎全都微笑以对,她们说什么,都只是笑着附和。 长公主在一旁听着,等到空隙的时候,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才只是个开始,往后这样的场景多着呢,习惯就好。” 苏璎点了点头,低声回话:“就是笑的有点僵。” 听得这话,长公主忍不住笑出了声:“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本宫就觉得,你这性子同本宫有些相像,果然不假!” “第一次见长公主的时候,臣女也觉得甚是合缘。”苏璎笑着应和了一句,目光朝少男少女那边看了一眼。 奇怪,今天马宇衡居然没来,整个马家就只有马语姗一人来了。 一道怨恨的目光,直朝她而来,苏璎不闪不避直接转眸看了过去,与马语姗瞧了个正着。 被她发现,马语姗也丝毫没有收回的意思,那目光淬着毒,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给撕碎。 成王败寇,苏璎没有与她较劲的兴致,对视了一会儿之后,便移开了目光,然后就与韩璟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他的目光太过复杂,她没有敢细看,只朝他笑了笑,便移开了。 坐在人群中,最高兴的当是楚云了,她朝苏璎挥了挥手,一脸兴奋的模样。 苏璎朝她笑了笑,收回目光又应付起一帮贵妇来。 在长公主看来,就自家皇弟那个古板又执着的性子,好不容易才有了娶妻的念头,错过了苏璎,下一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关键是还不知道有没有下一个,故而对苏璎很是爱护。 马语姗没有用饭便走了,苏璎一直待到宴席结束,这才离开。 且说陈太后这边。 她一路忍耐着回到慈宁宫,一进大殿便立刻挥退了左右,对身边的冯嬷嬷道:“你说,那个苏璎是如何知晓的那件事?!” 冯嬷嬷想了想道:“她在道观长大自幼修道,许是她自己看出来的。” 然而陈太后却不信,她怎么想都觉得,苏璎那句克夫之命改了没的话,是因为知晓了什么内情在威胁她。 她越想越觉得害怕,坐在高座上端着茶盏的手都有些发抖:“去!将陛下唤来!” 冯嬷嬷立刻应了一声是,匆匆出了门。 整个大殿顿时就只剩下陈太后一人,她坐在高座上,这么多年被刻意遗忘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她有些支撑不住,砰的一声砸了手中的茶盏。 茶盏破碎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有宫女匆匆进来,关切问道:“太后娘娘……” “滚!” 那宫女吓了一跳,连忙从大殿退了出来。 过了片刻,文昭帝匆匆而来,他看着地上的破碎的茶盏微微皱了眉,抬脚上前问道:“母后这是怎么了?” 陈太后瞧见他,仿佛瞧见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他的手问道:“知道当年那件事儿的人,都死了么?” 文昭帝闻言眉头皱的更紧,原先还有些散漫的神色,顿时变成了凝重。 他低声道:“死了,一个不留!” 陈太后紧紧抓着他的手,有些激动的问道:“那个孩子呢?!” “死了。”文昭帝冷了眼眸:“朕亲手杀的。” 听得这话,陈太后渐渐放松了下来,她喃喃道:“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文昭帝在一旁坐下,皱眉问道:“母后这是怎么了?” 一旁冯嬷嬷立刻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 听闻苏璎的名字,文昭帝神色顿了顿,他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当年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生,是万不可能知晓的。她在道观长大自幼修道,会观面相,从中窥探一二也不足为奇。母后大可不必担忧。” 这话与冯嬷嬷说的一致,陈太后闻言终于彻底放了心。 她松开文昭帝的手道:“说的也是,她那会儿还没出生是不可能知道的,是哀家多想了。” 文昭帝应了一声,又安抚了陈太后许久,待到她彻底平静下来,这才离开了慈宁宫。 然而,一出宫门,他的脸色却彻底冷了下来。 他深深吸了口气,自嘲的冷笑了一声,抬脚大步离去。 第167章:本王的女人 宴席散场,众人依次告辞离去。 长公主拉着苏璎的手,笑着命人送客,将苏璎抬在了与她同样的位置上,一副自家人的姿态。 苏璎面上虽然带着笑,一副宠辱不惊落落大方的模样,可心里却有些不踏实。 她太高调了。 间歇的时候,苏璎忍不住低声道:“公主对臣女抬爱,臣女十分感激,但眼下臣女无名无分,便行事如此张扬,怕是不妥。” 虽说她已经认定了凌爝,依着凌爝的性子若无意外应该也会娶她,可定了亲还能退亲昵,凡事皆不可预料,在一切都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她现在有多高调,将来就有可能摔的多惨。 捧杀了解一下。 长公主闻言笑了笑,低声道:“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彧儿可不是其他人,他既然心仪于你,便不会有什么意外。再者,本宫这般待你,除了因为本宫觉得与你投缘,喜欢你之外,还是因为彧儿的交代。” 苏璎有些讶异:“王爷的交代?” 长公主点了点头,笑着道:“今儿个你没来之前,本宫偷偷问他,若是今儿个你来了,本宫该如何待你。你猜他是如何说的?” 苏璎脑中闪过了好几个说法,比如霸总一点的:她是本王的女人,皇姐应当明白该如何对待。 然而这种想法太羞耻,她是万不可能说出口的,略略低了头道:“臣女不知。” 长公主清了清嗓子,摆了一副冷漠的脸来:“皇姐只当她是一家人便是。” 听得这话,苏璎顿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