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挂断了电话,陷入了沉思,分手的契机竟如此巧合。 可他不是沈西京,不会恋爱脑到放弃前途去奢求爱情,没有物质的感情是一盘散沙,像他这样的普通人,只有在有了物质的前提下才能再去思考感情。 …… 考前一天。 江姚已经做好最后的复习了,相比室友在卫生间彻夜点灯,临时抱佛脚,她看上去有种悠闲的错觉。 “好他妈羡慕姚姚可以睡个好觉啊,我现在后悔莫及这学期没有好好上课。”深夜,傅礼馨坐卫生间边看书边哭泣。 “你下个学期还会继续浪,然后继续后悔的。”何浅说是这么说,可她没想到自己也是她们之中的一员,都怪谈恋爱太误学业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耽误江姚和沈西京。 可能这就是普通人和学霸之间的区别。 “明早咱提前去学校的孔子像拜一拜,祈祷不要挂科。”容黎咬着笔说。 “要排队吗?”傅礼馨问,她怕起不来这么早。 “应该没有人拜孔子都像咱们这样临时抱佛脚吧?”何浅说的话,得到了室友统一的赞同。 第二天江姚起得最早,因为她睡得早,说早起去拜孔子像的三人睡得叫也叫不醒。 江姚因为和沈西京约好了,所以就提前出门了。 沈西京在楼下等她,一起去教学楼的路上,正好经过了孔子像。 江姚拉了拉他衣角,笑着说,“要不要去拜一拜,听说很灵验?” “你有贡品?”沈西京眉骨微挑。 “没。”江姚摇头,这才想起自己什么都没带。 结果沈西京从口袋里捞出一盒糖,放在了孔子像面前,“勉强算半个贡品了。” 江姚没想到半年前的他根本不信神佛保佑的,现在却愿意陪她做她想的事,她连忙合上十指拜拜,在心里祈祷:希望我和沈西京都能考上好成绩,一起顺利出国留学。 等她拜好后,睁开眼,转过头看到沈西京也才睁开眼,她好奇,“你也许愿自己不挂科?” 他根本不可能挂科好吧。 沈西京抄着兜,游刃有余地低笑,“许愿你告诉我答案。” 江姚才记起他说的一周后告诉他求婚的答案,她脸上滚烫地低下头,“孔子不管这个!” 沈西京特无赖地搂着她的腰,知道她怕痒,“说不说?” 江姚拿他没辙,很低很轻地笑,“好啦,考完就告诉你。” 见他蹙眉不满,赶忙在他脸颊亲了一下,沈西京才笑着任由她拉着他去教室考试。 48.沈西京好乖 自从徐晓烟坐月子后,就主动跟公司辞职了,公司巴不得给了辞职补贴放行了。 她现在准备全心全意带江子宸,等他上小学后再去工作,现在反正家底儿也有了,根本不慌。 当然江语元还是去上班的,这天,孩子闹着哭,徐晓烟哄了很久才把江子宸哄睡。 没过一会,门铃响了。 一个浑身名牌的红裙长发女人,谦逊有礼地问候:“你好,请问是徐晓烟女士吗?” “你是?”徐晓烟上下打量着她,一脸羡煞,年轻漂亮,又有钱,是她做梦都想成为的女人。 女人微微一笑,“我叫唐眠。” 徐晓烟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忽而记起了,“你是买了我们家那老宅的买家?” “是的,因为我以前就是生活在这一带,所以很怀念,我是沈先生的爱人,他出资替我买下了。”唐眠说得冠冕堂皇。 可徐晓烟心里贼精,沈忠廉分明是看不上江姚,才想给钱让她去留学,只不过双方都没有当场说破罢了。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徐晓烟不得不好声好气地招呼她进来坐,“我刚刚给儿子喂完奶,哄他睡觉,你就来了,真是来得巧,喝什么?” “坐月子是很辛苦的。”唐眠温柔地笑,“水就可以。” 徐晓烟给她倒了杯水,知道她这种富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笑问:“是合同还有什么问题吗?” “合同没有问题,我就是来和您商量件事,您看方便吗?”唐眠说着,从爱马仕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 徐晓烟没收,她知道适可而止,收了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不太好吧,您有事可以直接说。” “既然徐女士这么通情达理,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唐眠见她吃硬不吃软,脸色也就严肃了一些,“我呢,是来请徐女士履行那份合同上的条约,时间不多了,最好就这几天。” “什么条约?房子都给你们了,不是买房子吗?”徐晓烟警惕地盯着她,心里警铃大作,有钱人这钱果然不好拿她以为合同签完,终于可以安心,没想到对方还事后来找自己。 “您心里也知道这老旧小区的房子市值区区十万不到,天上不会有白掉的馅饼。”唐眠笑得温柔,“至于条约,合同您手里也有一份,为什么不看清再签呢?” 给江姚的那份是附合同,没有任何问题,但给徐晓烟的是主合同,两份合同唯一的不同,就是多出了一条条约。 一条必须履行的条约。 徐晓烟苍白着脸跑去拿合同,颤抖着慌乱翻找她说的那个条约。 唐眠依旧笑得温婉,提醒道:“在最后一页中间,徐女士。” 一般人通常会开头看得比较仔细,越到后面越是匆匆而过,就是玩的一种心理罢了。 再加上徐晓烟和江语元没什么文化,利欲熏心,专业律师做的合同坑,他们发现不了是正常。 但江姚不一样,一个大学生看合同比较细,很容易发现合同的异常,所以给她的那份副合同是没有条约的正常买卖房屋合同。 徐晓烟看完后,合同就从她手里抖落。 还是唐眠起身,温和笑着替她捡起来,“徐女士,你也不必一副死到临头的姿态,其实你要做到这个条约很容易,到时候沈先生不仅不会计较,还会附加给你们一张银行卡,您就当帮帮一个爱子心切的父亲吧。” 最温婉的话,最恶毒的心思。 徐晓烟算是见识到了有钱人的手段,她都自愧不如,白着嘴唇说:“我不要你们的钱了,合同能作废吗?” “不可能的,钱您已经收了合同就生效了,您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女儿前途和儿子的未来,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最正确的选择,何必犹豫呢。”唐眠徐徐图之,不断给予心理暗示。 徐晓烟倒不是后悔让江姚去留学和收下这笔钱,只是看到条约的后果,如果做不到的话,那么即使还了钱也还要因为欺诈而负刑事责任,这才是让她最后怕的。 她不想因为钱,搞得最后去坐牢。 “我会努力去完成,但如果真的不行,能不能请沈先生网开一面?”徐晓烟痛苦落泪,“子宸才刚刚出生,他不能没有爸爸妈妈,求求你了唐小姐。” 唐眠一副爱莫能助的无奈,“我也只是个传达沈先生意思的工具人,一切都是沈先生的意思,从来没人能改变他的决定,以及他要做的,也从来没人能阻拦。” 徐晓烟是真的后悔了,她捂脸痛哭,“早知道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我就不该贪财要这笔钱了。” “何必这么早绝望,您是觉得您女儿不可能妥协?”唐眠好笑地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又有种看戏的戏谑。 “她是我生的,我知道她对我们没有感情的,要是让她知道我利用她给子宸收了这么一大笔钱,她肯定恨死我了,而且她从小就喜欢那个男生,怎么会为了我们分手?”徐晓烟可能哭得太大声,以及把睡着的江子宸都吵醒了。 唐眠瞥了一眼屋内的小孩,突然来了兴致般走进屋,抱起来,一脸母爱地哄着小孩子,嘴里却在说着残忍而现实的话:“再怎么没感情,你们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