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大睡的江淼淼一阵无言,最终还是大发慈悲的带着她一起去住酒店了。 等到了酒店,看着醒过来闹腾发酒疯的女人,庄如箐决定明天让江淼淼加钱。 一直折腾到了凌晨六点。 庄如箐决定浅眯一会儿就起床收拾去民政局离婚,可刚闭眼几分钟,手机就疯狂的震动起来。 来电备注显示是周牧。 经过今晚的真心践踏,现在的庄如箐已经心如死灰了。 她面无波澜的走到一边接听。 不等她说话,对面就噼里啪啦的疯狂输出、质问。 “庄如箐,林澈的手被人打断了,是不是你做的?瑶瑶一回家就浑身不舒服,现在高烧不醒。” “庄如箐,你怎么这么恶毒。” 一字一句就像是利刃似的割在庄如箐身上,她低低的笑出了声。 等笑够了才开口说:“周牧,有时候我都在怀疑你是不是找人在我身上下了降头。” “让我在你身上犯了七年贱。” “我如果有那么大的能耐何不直接杀了他们解气?你怎么不去问他们做了什么亏心事?” 庄如箐嘲讽冷漠的声音听得周牧很不是滋味。 下一秒,庄如箐又说:“早上八点民政局离婚别忘了。” 听着‘嘟嘟’的挂断音,男人面色晦暗阴沉。 这是庄如箐第一次主动挂他的电话。 周牧烦躁得彻夜未眠,守在孟听瑶的床边等到了时间才离开。 今天是个艳阳天。 庄如箐准时等在了民政局外面。 出色漂亮的皮囊引得过路人纷纷侧头注视,她仿若未见。 五分钟后。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稳稳的停在了民政局外面。 周牧从车上下来,穿着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身形修长,眉目冷峻。 他一眼就看见了人群里最瞩目的庄如箐。 两人相对无言,一前一后的进了民政局,排在了离婚队伍里面。 在快要轮到他们的时候,男人突然说:“庄如箐,你想清楚了吗?当初逼着我娶你的人是你,现在要离婚的也是你,把婚姻当儿戏是你耍人的把戏?” 周牧目光深沉,带着令人不快的质问。 当初他和孟听瑶两情相悦,都快要修成正果了,却被庄如箐横插一脚不得不分开。 老爷子硬是以死相逼让他娶庄如箐,最终他妥协了。 “周牧,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也是受害者?要不你去问问你的宝贝瑶瑶?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你让律师拟的离婚协议可以停止了,今天就能拿到离婚证,要那个也毫无意义。” 庄如箐说完刚好排到了他们。 工作人员检查完两人的证件,照例询问:“两位都想好了吗?章一盖,离婚就生效了。” 庄如箐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周牧则沉着一张俊脸看向庄如箐,最终也点了头。 手落,章显。 今天是庄如箐二十二岁的生日,同时也是她和周牧的离婚日。 看着手中的离婚证,心中除了酸涩更多的还是释怀。 两人走出民政局,庄如箐突然转身对周牧说:“你自由了,周先生。” 她七年的暗恋就此落幕。 从此和周牧桥归桥,路归路。 周牧眸色幽深的和庄如箐对视,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到一阵烦闷。 女人已经到了阶梯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回头。 周牧以为庄如箐反悔了。 却不料对方盯着他,认真的说:“好歹夫妻一场,你今天回家绕着复兴高架走,可破血光之灾。” 周牧:“……?” 这又是吸引人的新把戏? 他皱眉,一双眼冰冷锐利。 “庄如箐……” 第4章你下了一个叫周牧的蛋? 名字刚喊出,女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街拐角。 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庄如箐找了家便利店坐着。 她看了眼手机里的余额,暂时不足以支撑她找到新房子。 七年的时间,她一门心思全扑在周牧身上。 即便身上挣了点钱,也全都给他买了礼物。 果然,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庄如箐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机里的天价房源,正想着要不要找个大单,一个电话就打进来了。 “孟大师!你现在在哪里?昨天晚上我给你添麻烦了,你说个地址,我现在来找你。” 庄如箐报了一串地址。 十五分钟后,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的江淼淼站在了庄如箐面前。 她热的冒汗,额前的几缕碎发都汗津津的。 “孟大师,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啊,还好我机灵存了你电话。” 江淼淼猛灌了半瓶矿泉水才缓过气来,眼神略带抱怨。 庄如箐挑眉。 正欲说话江淼淼又凑了上来,她眼尖的看见了庄如箐手机上的房源信息。 “大师,你要找房啊?你问我啊,我老爹在海城有几套房的。” 等江淼淼拿出手机点开一个文件后,庄如箐陷入了沉思。 文件一共有五十页,每一页对应一套房,且地段都很繁华。 第一次见到这么无意识炫富欠揍的人。 那能叫几套吗? 庄如箐又想到自己继承到的破旧道观,忍不住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她开始看江淼淼家的房源,看到最后也只有一套符合她的全部要求。 细白的手一指,“就这个吧。” 江淼淼现在就要带她去看房,但都坐上出租车了,庄如箐看了眼手机,突然说:“下次吧,临时有点急事。” 江淼淼虽然遗憾但是也表示理解。 “那我们下次再约,不过大师你要是不想住酒店的话,今天你就可以直接过去住,房子很干净的,我不要你钱……” 庄如箐将门一关,目送着出租车远去。 * 周家老宅位于海城的边郊,山清水秀,绿树成荫。 庄如箐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她轻车熟路的进了别墅。 “孟小姐?!你怎么来了?” 正在擦拭茶几的佣人一见到庄如箐立刻惊呼出声。 只是那眼睛里充满了不屑。 周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周牧不喜欢庄如箐,是庄如箐倒贴着要嫁过来的。 再加上有周大小姐和周母明里暗里的嘲讽,这就导致了他们这些佣人也都看不起庄如箐。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照样栓不住男人。 佣人在心里呸了一声。 庄如箐冷眼扫了她一眼,“周家什么时候用得着跟哈巴狗知会了?” “孟小姐你怎么骂人呢?” 佣人瞪圆了一双眼睛,怒火焚身,叉着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 “虽然我是佣人,但是我也得夫人赏识,倒是孟小姐你,嫁过来两年了和大少爷同房过吗?栓不住男人就拿我们这些佣人出气……” 佣人骂骂咧咧的不停叭叭。 庄如箐眸中的神色越来越冷,讥诮的勾起唇角,不仅是对周家,更多的则是对自己感到好笑。 看吧,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竟然连佣人都敢站在她头上撒泼打滚了。 佣人还在骂,就在庄如箐思索怎么教训她的时候,一道声音横空响起。 “吵什么吵?” 周母在女儿周翩然的搀扶下缓缓走下楼梯。 妇人穿着素色的旗袍,雍容华贵,一双眼睛锐利而严肃。 佣人立刻闭了嘴,像是见到了主心骨似的,恭敬的说:“夫人,是孟小姐来了。” 嫁来周家两年,她连周太太的头衔都没一个。 孟小姐这个称呼就代表着整个周家都将她排挤在外,无人承认。 庄如箐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悲。 周母冷冷的看了庄如箐一眼,呵斥道:“都嫁过来两年了,还像小门小户一样没规没矩,孟家真是教了个好女儿!” 周翩然撇撇嘴,满眼嫌弃,帮腔道:“庄如箐,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来老宅要打报告,既然嫁给了我哥就要守规矩……” 庄如箐听不下去了。 她直言打断,有些不耐烦的说:“我怎么不知道老宅现在是你们做主?收起你们那套说辞,我跟周牧已经离婚了,现在我是周爷爷邀请过来的客人。” 话落,她刻意顿了一下才继续说:“这就是大家族的待客之道?还不如那些小门小户啊。” 女人漂亮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在场的几人同时愣住。 周牧和庄如箐离婚了?真的假的? 周母上下扫了庄如箐几眼,最终目露厌恶,低呵道:“伶牙俐齿!不过离了也好,两年都下不出一个蛋来!” 周母看不上庄如箐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但像刚才那般恶毒的话倒是头一次听见。 庄如箐不怒反笑,她眯了眯眼,嗓音散漫,“我是人当然下不出蛋,倒是周夫人你下了一个叫周牧的蛋吗?” “放肆!” 周母被气得脸色铁青,周翩然赶紧安抚她。 接着转头恶狠狠的盯着庄如箐,吼道:“庄如箐,你存心的是不是?你信不信我让我哥回来教训你?本来还想着给你点离婚补偿,现在看来就是拿去喂狗也好过给你!” 如同施舍一般的语气听的庄如箐犯恶心。 她的目光落在了周母左手腕上的那串佛珠上。 眸光微滞,下一秒便说:“周夫人,你这般看不起我但却还戴着我送你的东西,我可以理解为你下贱吗?” 周母自从丈夫过世以后身体就一直不好,小病不断,需要长年吃药。 可戴了庄如箐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