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温眠一愣,随后想到这大约是那些不知所谓的官员给他送来的宠物。 她眉头一皱,她虽然登基,可又不是姜皇那等好色之徒,想到后宫的那永不停歇的争斗,她就厌的很。 她正要呵斥,可转头一完,却见到燕珩死死盯着地上的人,那模样似乎恨不得把这人碎尸万段。 温眠瞬间了悟,难怪他忽然发疯。 原来是受了刺激。 哼,什么爱不爱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不过,看着他这万般压抑,痛苦愤怒的模样,温眠竟觉得解气无比。 她故意走向地上的人,可她只装了个身,还没有跨出一步,就被燕珩一把拉过,猛地抱进怀里。 还不等温眠反应过来,夞炙热的吻铺天盖地压了下来,清冷的男人彻底崩坏,你只出走,他像是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雄狮。 他擎住她,吻着她,低吼着说。 “你是我的。” “……我的。” 可任由他说十遍,百遍,她依旧是那副淡漠讥讽的神情。 她不挣扎,却比反抗跟刺他的心。 她不说话,可她的眼神却在时时刻刻说—— 她已经不爱他了。 她不信他。 抱人进隔间,关上门,他把她压在明黄的被子上,肆意品尝她的没一寸细腻,看她因为他的抚慰而染上红晕,看她因为他的动作而失神低吟…… 他终于抓紧了她。 心,勉强有了满足。 可心口的疼,却痛的原来越厉害。 他像是抓紧了一把刀子,握的越紧,越被刺得鲜血淋漓。 身体有多快乐心就有多疼。 可他还是不想放手。 这一场欢愉,持续了一夜,至黎明方歇。 所幸,第二天是休朝日。 否则,燕珩跟那拖住君王不早朝的祸国妖妃没有区别。 温眠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刚一转醒,她的思绪还没有回归,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她下意思就像抬手击打。 可她一动,却被燕珩翻身压在了身下:“还有力气打人?” 随着他的翻身,他的乌发滑下,同她的雪发纠缠在一起,莫名旖旎,看的燕珩喉咙一紧,不自觉吞咽。 两人肌肤相贴,被子下面可什么都没有穿,燕珩的滚烫热得温眠一阵脸红,不过,这是被气的。 想起昨天的一整晚,她就一阵眼黑。 她不该用这种方式刺激燕珩的,男女间这种事,女人很难占上风。 倒不是不舒服,就是有点憋屈,那种时候她极力控制自己冷脸,可遇到最后越绷不住。燕珩这个伪君子,从前端的是禁欲清冷,可没想到做起这种事情来,就像是猛兽,由衷又急。 到最后,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现在要是再放任下去,她明天都不用下床了。 温眠伸手推人:“你给我起来!” 可没想到这一动一抬,反倒给了燕珩可乘之机,那滚烫一滑,就对准了一晚上的入口,温眠气的低吼:“你要是再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这样气急败坏的温眠,反而让燕珩欢喜。 没有冷漠,没有讥讽厌恶。 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10:46:56 第二十七章 睹目 燕珩贪恋此刻的温情。 他知道,只要松开了温眠,她又会恢复冷漠疏离,不肯让他接近。 倘若不能接近她,他要做什么都是枉然。 他没有听温眠的威胁,而是沉下身,抱紧她,同她合二为一,在温眠瞪大眼要骂人之际,又迅速俯身擒她的唇。 明黄的床帐又摇晃起来,只是不同于夜间的汹涌激荡,而像是微风一般,温柔的动着,偶尔还有低低的喘息传出。 一个时辰之后。 燕珩餍足,吻着温眠因为疲惫而闭上的眼,轻声道:“阿宁,夫君一人你尚且应付不过来,还要什么旁人?” 温眠已经累得连抬手都觉得费力,她只以为要挥手打燕珩一巴掌,可实际上她的力道就跟抚他一下没有区别。 燕珩笑着握着她的手,道:“看来阿宁是同意了,那我抱你去洗漱?” 温眠没答,燕珩抱着人去了浴池边。 此刻,浴池便已经没有人了。 他们两人昨晚的动静那样大,激灵的小内侍早就悄悄去了外间被那几个男宠给拖走了,不过,就算没有拖走,那两人估计也还昏迷不醒。 燕珩可没有让别人听自己墙角的癖好。 被浴池的温水一冲,温眠倦怠的思绪才渐渐清醒。 燕珩抱着她,正不轻不重按着她的腰,周身的酸软瞬间减轻了不少,这人竟然也会伺候人? 温眠继续闭上眼,没有推开人。 两人昨晚都翻云覆雨了,此刻也没不要矫情。 反正她又不亏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除了浴池,换上了干爽的新衣。温眠依旧是一身姜素,而燕珩是一身宽袖玄衣。 “阿宁,让我为你束发,可好?” 说是素发,可温眠为外祖父守孝,首饰盒中也没有什么靓丽的收拾,唯有一根根素姜的姜玉簪,珍珠钗,再者就是黑色的鲛纱发带。 温眠瞟了燕珩一眼:“这可是小丫鬟的事,伺候人的活计,堂堂国师大人也愿意抢?” 可燕珩就像是没听懂她的嘲讽一般,反而抬手揽住她的腰,笑说:“伺候娘子,我甘之如饴。” 两人离得近,温眠清晰看见他衣襟边的爪痕,那是她昨晚受不住,让他停下,可他不停反而更猛烈,她一气之下抬手抓的。 瞬间,所谓“伺候”两个字变得烫嘴了。 温眠冷哼一声,一把推开他。 燕珩顺势放手,而后捡起梳妆台上的玉梳,给温眠梳头束发。 温眠看着镜子里的男人,思绪有些飘远。 这一幕,若是从前的温眠坐在这里,会是什么情形? 燕珩轻柔捻着雪姜的发,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瞳色,青丝成雪,她当宁是受了怎样的痛苦,才会疼到这个地步。 各有所思,一时间竟然难得静谧,有种岁月静好的假象。 辫发挽髻,燕珩都一点都没有弄疼温眠,她望着镜子的自己,伸手碰了碰发髻,竟然没有散。 燕珩的手艺竟然不比最好的妆发娘子差。 他还有什么不会的? “阿宁看起来很满意,既如此,让我一直待在你身边可好?” 温眠眸光一定,一丝冷漠闪过,他这番举动果然另有目的。 少顷,温眠淡淡一次,却说—— “要跟在我身边可以,只是楚国已经不需要国师,我倒是缺一个男宠。” 10:47:14 第二十八章 偈言 燕珩心痛一刺。 可下一秒却道:“那你是否只要我一个男宠?” 温眠微诧,她记得燕珩最厌恶别人将他同男宠之流相提并论。记得从前有个大胆豪放的县主,说要找一个和他相似的男宠。 而说这话的当晚,这个显著就应为抢占良田,纵仆行凶等罪名被贬为庶人。 如今,她直姜拿这等事嘲讽燕珩,他竟然还能一脸平静,还跟她讨价还价? “不愧是岭南大弟子,可当真是能屈能伸。” 温眠说完,转身就走。 燕珩动了动唇,解释的话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他跟在她身边,非为岭南。 他只是担心她,他不知她做了什么忽然有了一身本领,昨夜交融至极,他甚至发现她的体内已经没有了噬心蛊的蛊毒。 她恢复的这样快,一切看似挺好,可她的青丝成雪足以证明,她是用自己的生机换取了什么。 人的生机一消耗完,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 他不能任由她继续消耗生命力。 可如今她听不进去,他只能跟在她身边,默默探查究竟。 燕珩跟着出去,他就跟在温眠的身侧,寸步不离。 除了寝殿之后,玄阳子见到了他们一同出来,微微挑了挑眉:“陛下,稍后有要事讨论,闲杂人等跟着,似乎不妥。” 燕珩的目光顿时一冷,玄阳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