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整个覃拓寺都在贺应礼的掌控中,便是车轮战术也能耗死元清。 元清被踹倒在地,那一瞬间有些懵了。 等她清醒过来,还要找贺应礼拼命的时候,早已经被人捆成了一个粽子。m.zwWX.ORg 她朝着贺应礼破口大骂了出来,一次两次坏在她的手中倒也罢了。 现在是次次中招,北狄尊贵的元清公主此番真的是气到脸都扭曲变形。 她朝着贺应礼破口大骂了出来。 “贱人!你就知道使出来一些阴损招数,有本事和我真刀真枪拼杀一场便罢了!” “你不讲道义!你个&&**……” 元清公主许是真的气狠了,连北狄的国骂都骂了出来,总之贺应礼也听不懂她在骂什么。 贺应礼定定看着已经疯了般的元清公主,一直很有耐心的等她发泄。 元清公主骂累了,骂到了口吐白沫,还死死盯着贺应礼。 贺应礼等她累了后,缓缓俯身居高临 下看着面前的元清公主,眼神里掠过一抹厌恶,像是在看一团废物。 元清最受不了贺应礼这个轻蔑的眼神,又忍不住了去,刚要开口却被贺应礼拿起了一边带着几分发霉味道的帕子塞进了她的嘴巴里。 这帕子是寺庙里的两位僧人用过的,也不知道擦什么的用的,不小心落在了这里。 这股子味道瞬间让元清脸色巨变,竟是发出了呜呜咽咽的哭喊声,看向贺应礼的眼神破天荒多了几分哀求。 贺应礼眉头微微一挑,笑了出来:“现在后悔算计我了?” “元清公主,我贺应礼从来不是那种窝囊受气的人,从你想杀我的那一刹那开始,这份儿豪礼我必须给你还回去。” 贺应礼淡淡笑道:“你这么喜欢和亲,我若是不帮你一把,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呜呜呜……”元清疯了般的挣扎了起来,她此时是真的怕了。 贺应礼就是个魔鬼,手段狠辣,是个畜生。 她才不会认为贺应礼真的帮她,可是她嘴巴里说着什么和亲,不和亲的。 她哪里有什么好心,关心她的和亲问题,更不可能真的让她和齐宁忧凑一起。 她到底想干什么? 元清公主死死盯着贺应礼,可惜却再也发不出半分火儿来,被人用一只破旧的麻袋死死套了进去。zWWx.org 云朵此时也带着人赶了回来,走到了贺应礼的面前低声道:“主子,二爷马上带人来,还有京兆尹那边的人。” 贺应礼点了点头,眸色间却是多了几分沉冷。 她今晚想要钓的大鱼可不止元清公主一条。 况且她钓鱼从来不喜欢一条一条的钓,她喜欢用网撒的。 云朵顿了顿话头不禁低声问道:“主子,奴婢多一句嘴。” “北狄的这个公主数次想要杀您,不若奴婢一会儿结果了她!” “不!”贺应礼此时心中也很憋闷啊。 她比云朵还想要刀了元清公主那个小贱人,可惜现在还不能要她的命。 若是她死了,北狄和南齐和亲的事儿便成不了,到时候全局都会受影响。 其实贺应礼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心头也是难受。 她到现在都得维护着齐宁忧的布局,北狄和南齐和亲结盟,才能牵扯西戎。 西戎边地稳定,驻守在西戎边地的段家便没有扩军敲诈朝廷的丝毫机会。 云朵瞧着主子态度坚决,也收起了心头的那一抹杀意。 被解救了的九月赶了过来,之前就是虚惊一场。 贺应礼算到了那帮人不会杀九月的。 毕竟九月是齐宁忧身边第一大将凌风的未婚妻子,若是死在元清的手中,元清也不愿意在南齐树立太多的敌人,尤其是以后说不定自己要嫁入睿王府,更不能得罪睿王府里的凌风。 “主子!”九月进来先是仔仔细细检查了贺应礼的身体,瞧着贺应礼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贺应礼却不能松懈,布置的棋局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哪里有不继续下去的道理? “云朵,之前我让你找的人呢?鬼手七那边联系上了吗?” 云朵忙转身走了出去,不多时带进来一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子。 男子穿着一身深紫色锦袍,头发散落在肩头,便是光看着身架子就觉得和某些人很像。 云朵让那男子抬起头来,便是这一瞬,屋子里的人齐刷刷倒抽了一口冷气。 “王爷?” “睿王?” 赤蝎的人之前也都见过齐宁忧一面,此番更是连连惊呼了出来。 贺应礼上前一步站在了那男子的面前,抬起手稍稍扯了扯他的脸皮,那人倒是有些羞涩缓缓低下了头。 这一个羞涩的动作终于让人们清醒了过来,这个不是真的齐宁忧,是贺应礼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冒牌儿货。 一个个纷纷看向了贺应礼,不晓得贺应礼这是唱的那一出子戏码? 贺应礼轻轻拍了拍假齐宁忧的肩头,却将他朝着门口推了过去。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骑着马带着人,就在山脚下直通半山腰的路上来回晃悠,就当晚上出来散步了。” 贺应礼顿了顿话头:“对了,记得多点火把,把你的脸照亮了最好!” “切记啊!” 第404章 玩儿个大的 贺应礼吩咐假齐宁忧出去漫山遍野的转悠,自然有她的打算。 不过她如今既然开了局,可不想只玩儿一局小的。 游戏嘛!玩儿大了才有意思! 屋子里的人纷纷撤了出去,本来逼仄的房间越发显出来几分凌乱。 不多时李巧儿端着一样东西走了进来,是一只金丝楠木雕刻成的盒子,巴掌大小看起来很精致。 盒子被李巧儿送到了贺应礼的面前,李巧儿将盒子打开,是一块儿玉佩,不过上面的花纹雕刻得分外繁复,那花纹一看便是扶风国的国花和标识。 “主子,这是雅兰公主的玉佩,她还说此乃身外之物,若是能帮到您也算是起了它该起的作用。” 贺应礼拿起了玉佩,心头有几分愧疚。 自从齐宁忧去了海岛将他们娘三个抓回了京城,加上左非尘被齐宁忧一并抓走。 雅兰公主便是再也坐不住了,贺应礼哪里看不出来雅兰公主对左非尘的心思,不晓得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有了那么一点意思。 只是两个人都背负着血海深仇,互相明明关心对方,却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 不想这几日,雅兰公主居然冒险追到了上京,打探她和左非尘的消息。 确认他们安全,并且晓得齐宁忧没有为难他们后,雅兰公主这才松了口气。 可京城毕竟是是非之地,上一次她和萧霆之间的生死拼杀,后续的余波还没有完全荡尽,贺应礼担心雅兰公主出事儿,便命人将她再一次秘密送出京城。 走之前她吩咐李巧儿送别雅兰公主的时候,和她要一样随身的物件儿。 这一块儿玉佩可是当初雅兰公主的父王送给她的,也只有扶风国的公主才能有这样的配饰。 贺应礼的手指缓缓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唇角勾起了一抹清冷的笑容。 “巧儿,你帮我再跑一趟,让人将这个东西送到三皇子府上去,什么都不要说,送完东西就来覃拓寺。” 李巧儿忙点了点头,接了贺应礼递过去的玉佩疾 步走了出去。 终于逼仄的房间里只剩下了贺应礼,九月和云朵主仆三人,一时间少了这么多人,竟是越发清净了几分。 可这份儿清净在这黑漆漆的不可捉摸的夜色中,还是有些瘆得慌。 到现在云朵和九月彻底被贺应礼一波接着一波的操作有些弄蒙了。 贺应礼此番说了这么多话儿,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委实有些渴了,端坐在了椅子上端起茶盏,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云朵和九月也不敢说什么,陪着站在贺应礼的身边。 “主子,茶水凉了,奴婢再去烧一壶热茶来。” “不用,咱们在此地也不用呆着了,不必麻烦了,”贺应礼喊住了九月的去路,缓缓站起了身。 “云朵,这寺庙里的两位师傅可否转移?” 云朵忙道:“回主子,咱们的人已经将两位师傅送到了前面的庄子上。” “嗯,”贺应礼点了点头道:“九月,云朵你们两个收拾一下,咱们连夜下山。” “主子?我们现在就下山吗?”九月愣了一下,主子费了这么大劲儿难不成这就下山去了? 而且还是连夜下山,九月和云朵一之间都有些猜不透了。 贺应礼笑道:“下山看戏去!” 她说罢让九月帮她将外面的披风披上,随后走出了这一处僻静的禅院,刚走出没几步,贺应礼冲云朵打了个手势,吩咐了几句便大步朝前走去。 夜色越发深邃了几分,山脚下的树林间传来一阵阵低低的议论声。 “你们看见王爷了没有?” “看见了!咦?王爷不是身重剧毒在睿王府歇着呢!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 “你确定没看花眼吗?” “哪里会看错,那风灯都笼在了王爷的脸上了,看的是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的。” “既如此,还不快去禀告大小姐,大小姐还在后面的庄子上等消息呢!” “快去快去!” 藏在密林间的玄衣人忙起身狂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