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卷轴萧晋单手将卷轴打开,想的美三个字瞬间映入眼帘。 他随意写的三个字,却被人用心装裱,虽然装裱的技术委实不如何,但确实是用心了,旁边还用奇怪的手法画了一个叉腰的小人,小人挽着发髻,还说了一个哼,很是生动形象。 看着这个小人,萧晋甚至能想到她在看到想的美三个字时,也是如这般叉着腰,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锦盒之内,剩下的就是厚厚一摞纸,纸上写的正是《清静经》,只是这一摞,最多也不过十余遍,距离百遍还差的远。 萧晋冷哼了一声:“抄不完,便同本王耍脾气?” 他的命令,何时允旁人讨价还价过?! 萧晋啪的一声合上锦盒,递给了小全子,大步朝书房内走去。 小全子捧着锦盒,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他瞧着萧晋的神色,什么也没敢说,只抱着锦盒默默的跟在身后,一直进了书房。 进了书房,本该径直处理公务的萧晋却没有动,他看着小全子怀里抱着的锦盒,沉默了一会儿皱眉道:“拿过来。” “是!” 小全子连忙将锦盒抱了过去,恭敬的放在了原本放着奏章的书桌上。 好巧不巧,压着了基本奏章。 萧晋看了他一眼,小全子没动。 这边单独踢出来的,都是问安的折子,哪有爷的终身大事来的重要! 萧晋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是打开锦盒,将玉佩和卷轴拿出来放在一旁,最后又将那一摞抄写的清静经拿了出来,一张张的翻看着。 忽然,他的手停了下来。 小全子探头一看,就看到了纸张上的水渍:“这……谢姑娘是哭了么?” 萧晋抿了唇没有说话,只是一张接一张的翻看下去。 然而后面的十余张纸上,都有点点水渍。 他拧了眉,放下手中的纸张出声唤道:“白云。” 白云立刻现身,躬身道:“主子。” “去查一查永誉侯府的动静。” “是!” 永誉侯府的动静很好查,毕竟如今的永誉侯府基本跟外界没什么往来,更何况,秦郡王和王长子,在拔得头筹之后压根就没藏着掖着,昨儿个得到信要去永誉侯府之后,同他交好的那波人,都知道了。 宁王府自然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白云出去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弄清了来龙去脉。 白鹤跟着他,好奇的问道:“主子让你打听永誉侯府做什么?” 白云瞥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怎么叫不该问的呢?” 白鹤笑着凑上前:“咱得知道,永誉侯府对主子爷重不重要,若是重要的话,以后就多留意着些,也免得主子爷问起来的时候跟今天似的,还得专门出去转一圈。” 白云沉默了一会儿:“留意着吧。” 白鹤挑了挑眉:“我懂了。” 白云一巴掌拍他脑袋上:“你懂什么懂?主子的事儿少打听,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主子没发话之前,别瞎猜!” 白鹤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然而,等白云一走,白鹤就立刻转头对白宵道:“我觉得吧……” 云霄看了他一眼,一个纵身走了。 白鹤:…… 萧晋今儿个回来的比较晚,午时三刻才入的府,这会儿已经到了未时一刻。 有内侍进来请示,是否要布饭,萧晋看着手中的纸张,摆了摆手示意那人退下。 小全子在一旁劝道:“爷还是用些吧,哪怕随意用些也是好的。” “不用。”看着纸张上的水渍干涸的痕迹,萧晋淡淡道:“备些点心便是。” 小全子让那内侍赶紧去办,然后给他倒了杯茶,有些担忧的问道:“谢姑娘是不是误以为,爷让她三日内抄完百遍经文,是故意刁难她?” “不是误以为。”萧晋淡淡开口:“本王就是在刁难她,百遍经文,寻常人最少也需要五六日才能抄完。” 小全子:…… 他搞不懂了:“爷好端端的刁难谢姑娘作甚?” 萧晋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小全子看了桌上的玉佩一眼,顿时恍然大悟:“爷是要谢姑娘来同您认错?” 萧晋冷哼了一声:“不应该么?” “应该应该!”小全子连忙道:“谢姑娘几次三番算计爷,爷还没怎么招呢,她却先同爷放了狠话,简直就是恃宠而骄!” 第069章:好戏开演了 萧晋冷哼了一声:“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本王宠她了?” 他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呀! 寻常人别说算计了,就是稍有利用的苗头,坟头草都会有一人高,更不要说一而再再而三了。 更何况,自家爷可不仅是被算计,还被放了狠话,上一个朝自家爷放狠话的,忌日都过了。 可即便那样,一瞧见谢姑娘被欺负,自家爷还是为她主持公道,甚至推迟了公事,在那儿为谢姑娘壮胆,让她夺回颜面。 这不叫宠,什么叫宠? 然而这话小全子是不敢说的,他只是看着萧晋手中纸上那干涸的水渍印记叹了口气道:“可谢姑娘误会了爷,已经心灰意冷,这可如何是好?” 萧晋没说话,他将手中的纸张重新放回锦盒之中,拿起了一旁的折子,淡淡道:“研墨。” 小全子:…… 好吧,在爷心中,还是国家大事更为重要。 没一会儿,内侍端着几碟糕点走了进来,小全子净了手接过糕点,小心的放在不影响萧晋的右手边,又添了些水。 萧晋一边批阅奏章,一边随意用了两口糕点,可目光却会在批阅的间隙,时不时落在一旁的锦盒上。 没过多久,白云回来了。 他恭声禀道:“谢姑娘的两位叔父,这几日联络了许多权贵,声称谁出的银子多,就将谢姑娘许配给谁。秦郡王和王长子,以要迎娶王长子夫人为名,出价白银五万两,拔得头筹。今日申时去前往永誉侯府见谢姑娘。” “据秦郡王昨日在万春楼所言,若今日确认谢姑娘乃是京城第一美人无误,不日便会将谢姑娘迎娶回府。” 听得这话,小全子当场就怒了:“秦郡王和王长子是个什么德行,京城谁人不知?!迎娶?呸!就他们也配?!” 秦郡王怎么说也是郡王,真算起来,那也是当今陛下与萧晋的叔父,身为宦官辱骂皇族,显然是掉脑袋的大不敬之罪。 然而此刻,却无一人觉得他骂的不对。 白云抬眸看了萧晋一眼,低声道:“爷,还有一刻便是申时,依着秦郡王的性子,怕是此刻便已到了永誉侯府。” 小全子闻言顿时就急了:“爷……” 萧晋没有说话,他只是冷了眉眼看着锦盒,抿了薄唇。 小全子忍不住就着急的唤了一声:“爷……” 萧晋闻言冷笑,转眸看向小全子,冷声道:“你说的没错,她却是恃宠而骄!” 小全子没听懂他的意思,不由就啊了一声。 萧晋冷声道:“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她能不知道?” 小全子愣了:“爷的意思是?” 萧晋放下手中的奏章与笔,轻倚在椅子上闭了眼,冷声道:“她能在一堆人中选了来招惹本王,可见早就对京城众人做了了解,秦郡王府是个什么模样,她心中一清二楚。” “她能将那两个叔父赶出永誉侯府,能够利用张氏在本王面前博取好感和同情,又怎么可能会受那两个叔父的摆布?本王令她三日内抄完百遍经文,又不是昨日才下的令,可她却在秦郡王要去侯府的今日,送来东西。” 越说,萧晋的声音越冷。 明明是暖阳的春日,小全子却觉得有些冷。 他咽了咽口水,犹豫着问道:“那……爷打算怎么办?” “呵!” 萧晋冷笑了一声:“不思悔改,得寸进尺!想逼着本王先低头,可以,本王成全她!” 听得这话,小全子心头就是咯噔一声,连忙道:“爷,三思!” 萧晋闻言睁开眼,看向他冷声道:“你何曾见过本王被人逼迫?” 小全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才知道从未有人能逼迫爷,也知道爷最厌恶的便是这些身不由己,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谢姑娘。可奴才还是希望爷能三思,奴才……” “奴才不想日后爷想起来后悔,毕竟这世间,谢姑娘只有一个。即便将来还有旁人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