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慕上课时分神被老师抓个正着,亏得同桌及时解救,让她勉强糊弄过关。 结果等到下课,老师又将时慕叫了出去,关心了几句并提点她说:“你这学期的学习劲头很好,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老师希望你保持下去。” 时慕只能虚心听教,几句话过后才被放回教室。 “被老师说了?”周晏清凑过来问。 时慕摇摇头,将胳膊垫在桌子上,然后头枕在上面趴着。 周晏清问不出所以然来,只得让开位置,并朝着许稚使了使眼色。 许稚不由得叹了口气,感觉自从时慕说过自己有暗恋的人后,就变得有些多愁善感。 这种喜欢谁的问题,在女生堆里是屡见不鲜的话题,可她们提一提过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总之就不像时慕这么…… 许稚伸手碰了碰时慕的胳膊,瞧着她睁开眼道:“你怎么了?” 时慕抿了抿嘴角,本能的想回答说没事。 可转念一想,关于她有喜欢的人这件事,也只有许稚知道一些,于是又立刻改口说:“他要过生日了。” 许稚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他”是谁,原来还是在为那个暗恋对象而怅然。 瞥了眼在不远处默默观察的周晏清,她干脆也学时慕的样子趴在桌上,不解道:“过生日又怎么了?” “我想去给他庆祝。” “那就去啊。” 时慕沉默不语。 许稚立即会意,低声道:“原来你是因为不能去而苦恼啊,因为那天我们上学?” 时慕摇摇头,三十一号学校刚好放元旦的假。 “那有什么不能去的。”许稚语气轻松的说,“要是你不能过去,就把他诓出来呗,随便编个理由就成。” 时慕眼眸一亮,瞬间被许稚的话启发到。 因为元旦回来过不了几天就是期末考,临放假之前的课基本上都是复习,时慕照常学习做题,就这么到了放假的前一天。 在上最后一节自习课之前,崔尧随口问了句:“你们明天有什么安排没有?” “放假能有什么安排。”许稚不解的道。 “那出去玩得了。”崔尧又说,“明天是跨年,听说晚上江边能看烟花。” 周晏清被他撞了下肩膀,佯装不在意的道:“想去就去呗,我随意。” 崔尧听懂了话中之意,朝着面前的两个女生扬了扬下巴。 “看烟花啊。”许稚考虑了下,“我和我妈说一声,应该能出来。” “你们去吧,我去不了。”时慕接着说,“我明天有事情。” 周晏清眼底闪过轻微的诧异,问了句:“你有什么事啊?” “就是啊!”许稚附和道。 时慕悄悄捏了一下她的胳膊,带着某种暗示性。 许稚先是皱了下眉,随后飞快地明白过来,挤眉弄眼地看着她道:“哦,谁家里还能没点事啊,你不去也没事,我到时候给你录下来。” 时慕“嗯”了一声,说也行。 周晏清动了动嘴角,将她们之间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隔天便是三十一号。 时慕想哪怕是要和家里人庆祝生日,总不至于要庆祝一整天,想等时间稍晚一点,再诓白行简出来。 于是在白天里,她一边准备一边套白行简的话—— 【时慕:这个材料题,我怎么看不出它指向的年代和人物?】 【白行简:先注意发展和潮流符合哪一段的历史,标出提示性的文字,再去想有怎么样的关联。】 过了十来分钟,时慕才回复他这条消息。 她假装不知道今天是白行简的生日,用往常说话的口吻向他抱怨假期还要写作业学习的事情。 【白行简:再过半年你就可以解放了。】 【时慕:大学生放假都干什么啊,比如说你现在?】 【白行简:我在家里吃饭,晚上回学校。】 时慕达到了目的,耐心地等待着夜晚的降临,从来都没有像此刻这样热烈地盼望着。 手机系统提醒晚间寒霜降临,寒风凛冽,提醒人们注意保暖添衣。 时慕刚走出单元门,身体就不禁瑟缩了一下,顶着寒风快步往外走去。 可能是都出去跨年的原因,时慕在路边站了十来分钟也没等到空着的出租车,最后是和一个顺路的乘客拼的一辆车。 “怎么这个时候去大学啊?”司机自来熟的问了句。 时慕双手捂着脸,借着车上的暖风缓解身上的寒气:“我去给人送东西。” 司机哦了一声,又随口感叹说怎么挑这么个冷天去送。 缓了一会儿,时慕开始在微信上给白行简发微信,就用之前想好的借口—— 【行简哥,我和同学吵架了,我现在能去学校找你吗?】 发送过去之后,胸口处的心跳似乎加快了节拍。 可一直等到下车付钱,时慕也没收到回复的消息。 校门口空旷又萧瑟,站在门口往里望,也只能看见几个亮着的路灯,交织着在地上照出一片光影,连个走过路过的人都没有。 她耐着冷,拨通了白行简的电话,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地叫了一声:“行简哥。” “抱歉时慕,手机刚才在充电。”白行简语气温和地道,“才看到你发来的消息,我现在并不在学校。” 声音从听筒中传出,让时慕凭空感受到一丝温暖,可也抵不住他这番话带来的绝望。 “可是、可是我现在就在你学校门口啊。” 她欲哭无泪地说着。 第63章 惊喜 事实证明,惊喜这种东西并不是那么好给的。 时慕满心欢喜的来,哪成想扑了个空。 她哪里能想得到,原本想要回学校的白行简,会被父母以天晚寒冷留在家里。 北风呼啸,刮带着光秃秃的树枝跟着一起晃动,发出“呼呼”的声音,如果换做是那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场景,就更像是恐怖片的开头了。 刺骨的风向时慕一次又一次的袭来,身体止不住地跟着微微发颤,脑子里唯一剩下的就是大写的“冷”字。 好在门卫室里的保安师傅看不过眼,打开窗户朝时慕招手,问清是怎么回事后,让她先进来暖和暖和。 时慕抽了下鼻子,向保安师傅道了声谢,然后站在窗边往外看,等着白行简过来。 八成是她被冻得讲话声音有欺骗性,白行简毫不怀疑地说立刻过来,让时慕找个地方待着,说自己马上过来。 一台暖风机在旁边点着,撑起了门卫室里的热度,与外面刮着风的天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没过几分钟,时慕就感觉身上的冷气逐渐减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湿漉漉的感觉,就像冰块儿被炙热的阳光烤化了一般。 许稚在微信上发来消息,问她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