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亲密到可以让元霜接他的电话,“我告诉他了,但下次还是不麻烦你了。” 第690章 “是吗?”迟非晚咬着唇,尴尬与羞耻感在心头浮现,想要快点挂断电话,却还要硬着头皮接下去,“没关系,应该的。” “还有其他事情吗?” 元霜不算失态,可面对一个爱慕着段寒成的女人,她实在给不了太好的脸色,同为女人,她也清楚迟非晚送衬衫的举动是动了怎样的心思,没有戳穿都算得上是给她面子了。 迟非晚自然心里明白,“没事了,只是想顺便告诉他一声……景南回来了,而且,” 说到这。 她不禁一顿,不知要怎么开口。 “而且什么?”元霜可没心情继续聊下去了,语气却还维持着温和。 “而且,景家不退婚了。”迟非晚是不情之请,可还是厚着脸皮说出了口,“所以我想让段先生去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离开了不过一周。 走时景南信誓旦旦,一副决不娶迟非晚的样子,可回来时整个人都蔫了,不知他去了杜挽那里发生了什么,回来后再没去过医院,谁的电话都不接,整日将自己闷在家里。 景芷找了过去,一进去便嗅到了扑鼻的酒味。 拉开窗帘,阳光投射了进来,落在景南身上,他躺在沙发上,地上有碎掉的红酒杯,发丝凌乱,早没了曾经那个救死扶伤又斯文儒雅的样子。 眼前这个,显而易见就是个酒鬼而已。 景芷冲过去将他拉了起来,气得恨不得想要扇他两巴掌,却生生忍住了。 将他摔在了地上,酒杯碎片滑进了肉里,他刺痛了下,跟着眉头紧皱,又很快舒展开。 “姐,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景芷气不打一处来,眼眶微红,看着自己那个优秀的弟弟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会不心痛,不心急,“你不是要娶那个结了婚的女人吗?迟家那里我们都去赔罪了,你现在是要怎么样?” 景南一听景芷的话,不顾身上的伤口,跟着便开始笑,趴在地上笑,又转过身躺在地上,仰望着天花板,笑得越是厉害,掉眼泪的时候就更悲伤。 两行泪从眼角滑落,渗进了鬓角里,又透进了发丝中。 “我要娶,也要人家肯嫁才行啊。” 杜挽不嫁。 这才是事实。 他不惜忤逆家里,换来的却是杜挽的驱赶与拒绝。 这次过去。 他她已经正面给了他回答,她不嫁,更不会跟他在一起,失去了女儿,她最重要的就只有自己的家人了。 将家里的生意做大做强,这才是她的追求,如果嫁给了景南,之后不仅要失去工作的权力,婚姻生活里,免不了要看景家人的脸色,杜挽要的不是这样的生活。 她很决绝。 半点希望也没给景南,甚至劝他早点结婚。 景芷有瞬间的心虚,或许这是杜挽的真实想法,可或许她是因为自己的警告才会拒绝景南。 而景南,全然被蒙在鼓里。 看着他渗血的手,景芷心疼不已,拿来了药箱,在他身边半跪下来,握住了他的手,给他贴上创可贴,又握住了他的手,轻言细语地劝他,“既然如此,那就说明你们是没有缘分的,就听家里的,跟迟非晚结婚好吗?” “所以我不是答应你们了吗?” 景南死气沉沉,好像将灵魂丢掉了。 之后娶谁,跟谁结婚生子,也都没有任何区别了。— 迟非晚不愿在嫁,可迟家是不会在意她的想法如何。 被困在酒店。 她没了方向和主意,哪怕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妥,却还是鼓起勇气找到了段寒成家里,他去参加了酒会,要很晚才会回来,崔姨将她迎进来,倒了茶。 第691章 “您先坐,我打个电话问问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迟非晚点头道谢。 她身上一股子怯生生的劲儿,像是一头迷失的小鹿走到了这里,才不得已前来求助。 崔姨去打了电话,元霜却先一步回来了。 看到门口年轻女孩儿的鞋子,猜到是有人来了。 不会是俞思,那么就只有一个人了。 慢步走进去,果不其然跟迟非晚那双慌乱的眸子对上了,看到元霜,她立刻站了起来,“方小姐。” “迟小姐。”元霜扬唇微笑,“你怎么来了?找寒成吗?他今晚恐怕不在。” 这么一说听上去像是赶人似的。 迟非晚嗫嚅了下唇,面露尴尬,“是……上次跟他说的景南的事情,所以我想来问一下。” “他去找过景南,景南不见,景芷姐告诉他景南想通了,已经答应跟你结婚了。”元霜是出于好心才告诉了迟非晚这些,段寒成原本是不想再掺和的,所以没有回电话过去。 也算是避嫌。 更多的是不想让元霜误会。 但既然迟非晚主动找了过来,那就顺便告诉她,也好过她为此坐立不安。 可迟非晚的表情却并不是感谢,“……想通了?可是之前说退婚的事情,我家里人都知道了。” 看样子她是没打算就此善罢甘休的。 元霜有些疲惫,刚处理了周嘉也留下的一大堆烂摊子,没有力气跟迟非晚聊这些,肯告诉她这些都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迟小姐,我知道的情况有限,如果你真的着急,可以去见景芷姐,我想她不会吝啬为你解答困惑的。” 转身就要走。 她又停住,补上一句,“寒成去酒会了,最早可能十点回来,如果你要等,我是没意见的。” “等等。”迟非晚不死心,忙走上前两步,就站在了元霜身后,声音很近的传到了耳朵里,“方小姐,你是不是误会我跟段先生的关系了,上次送衬衫我就看出来了……我真的只是为了感谢他而已。” “你的感谢他收到了。”元霜不解释,给她的回答也是模棱两可的,“你如果不放心,等他回来,亲自跟他道谢好了。” 不管怎么样。 迟非晚是没那么厚脸皮的。 元霜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她如果再留下,实在就是招人嫌了。— 酒会上多喝了两杯,生怕身上的味道被元霜嫌弃,段寒成特地在楼下吹了会儿风才进去。 崔姨还在楼下等着。 “先生。”她迎上去给段寒成拿鞋子,“小厨房温了银耳羹,小姐昨天指名要吃的,特地让我给你留了点,你要不要吃点?” 原本是没胃口的。 可既然是元霜给他留的,再怎么着也应该吃一点。 段寒成面上堆了点笑,“好,我吃完再上去,元霜睡了吗?” “今天好像累坏了,很早就睡了。” 崔姨将白瓷炖盅端了过来,掀开盖子,里面的银耳羹晶莹剔透又浓郁,渗着几颗色泽明亮的枸杞红枣,段寒成舀了一勺递到嘴边喂进来,预料中的味道应该是香甜的,可舌尖却好似错觉地品尝到了咸味。 没立刻吞咽下去。 段寒成蹙起眉心,怔愣了两秒,确认是咸的后立刻吐了出来。 “崔姨,这是咸的。” 楼下的声音不小,元霜仔细听去,猜到段寒成一定吃了那份她放了盐的银耳羹,暗道了声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