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秦氏在秦故手里发展如此迅速,是不是当初秦义昌背后的人,现在成了他背后的人?当初我不该忽略这条线!我就没想到!” 秦劲默了一会,似乎没有听她说话,片刻后,道:“徐琛的南城局长要退下来了,还有,任溪死了。” 秦卿怔了怔,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定定看着他,问:“什么?!” 她不敢相信,“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秦劲一直不敢说,任溪的死已经过去四五个月了,还是死于情伤,在家自杀的。 秦卿一下就想到秦故,因为她离开之前,跟任溪说过秦家的事儿。任溪不可能忽略不查,一定是查到了什么,然后被发现,所以…… 她用力的咬住了嘴唇。 秦劲拉她坐下,“现在找你行踪的人更多了。之前徐琛还是局长的时候,秦故是受限的,现在他被拉下来,秦故就出现在了你住的酒店,恐怕是有了消息。即便是这斯洛小镇,也不宜久留。” “秦故后头的人会是谁。难道是温家?把徐琛都弄下来了,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 秦劲多少了解她的性子,当初跟着他走是没办法,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但她心里那根线从没有断过,她还是当初那个她,有使命感的她。 就算世界再黑,她依然向光而行。 “秦卿,想想孩子。你现在不比以前,以前你觉得自己孤身一人,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闯,但现在不是。这些事有人会去做,我相信一定有人在做,你去能做什么?” “我不去。”她嘴上这样说。 “我真后悔,让你出去给人看病。我就该让你在家里待着,哪里都不去。我不过就是稍微传播了一下,怎么就传到温家耳朵里去了。” 秦卿冷静道:“这不就说明温家不简单?你传播范围是在你的圈子内,怎么就传到他们耳朵里,说明他们手里也有暗势力组织,只是我们不知道。” 这话不无道理,秦劲沉默下来,见她眼底闪烁起的光。 这两年,她性子是沉了,但人也没了生气,让她出去给人治病,是因为秦劲怕她一直待在家里,会得抑郁症。 让她做有意义的事情,给她一点信念,生活就会快乐一点。 此时此刻,他只一种感觉,好像她又活过来了。 他知道,一旦她决定了,谁也拦不住。 秦劲:“你当初选择跟着我走,就不能回头。我也不会由着你乱来。温家那边,你别想了,过几天我重新找个地方安顿你们。到时,你就在家好好的带孩子,看病的事儿就告一段落,还有人找你,我都给你推掉。我会找个比这里更好的地方,让你过清净日子。” “我相信,你和孩子的安全我可以保证。” 说完,他就出去了,怕秦卿来劝服他。 他总是很容易被说服,但这一次绝对不能由着她去。 秦卿也没追着去跟他说什么,她了去儿童房看孩子,她陪着他们玩玩具。 夜里,她自己哄他们睡觉。 看着两张稚嫩的小脸,她心里软,可任溪的死,终究是影响着她。 心里的热与火燃起来,就不容易熄灭。 她枯坐了许久,黎明将至时,莫名想到谢晏深跟温佳柠的婚约,不由的指间一紧。 第568章:骄傲。 徐琛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旁边两个同僚站着。 他的眉心有两条深深的折痕,那是时常皱眉留下的痕迹,仿佛是刻在皮肤上。 他东西不多,来的时候没带什么,走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带走什么。 徐琛走出办公室的门,李墩就站在门口,他还是那副样子,和和气气,正经威严。 徐琛与他对视一眼,并没什么想要跟他说。 李墩说:“我相信你。” 他在心里冷笑,是他信错人罢了,“祝你好运。” “你也是。” 徐琛出了警局大门,走下一半的台阶,回头看了看挂在正中间的徽章。 庄重威严,不容置疑。 他看了许久,抽完最后一口烟,快速回头,下了台阶,把烟头丢进垃圾桶,他看了眼收纳盒里的东西,里面有个平安符,那是任溪给他的。 他拿出来,其他都没用,他就把盒子放在了垃圾桶上。 平安符放进钱包里,妥善放好后,离开了警局。 他回到家,孟寻在。 正在收拾东西,帮他收拾,“都办完了?” 他点头,“你先回北城,我要先去一趟咸安城。” “我陪你去吧,你也不太会说什么。” 徐琛摇头,“这种事,会说话不会说话都一样,任溪的父母都很难接受。我自己去吧。” 孟寻看了他一会后,轻轻点头,“那好吧。” 隔天,徐琛带着任溪的骨灰,去了咸安城。 任溪一家都是知识分子,父亲因公殉职。 任溪的母亲是老师,一个人扛起一个家,幸好她跟她弟弟都很懂事,很听话,两个人打小成绩优秀,完全不用人操心。 任溪自小把父亲当偶像,明白他的伟大。 她和她父亲一样的勇敢。 徐琛见到了任母和任溪弟弟。 任母态度不错,也很淡定,任溪的弟弟态度就不好,徐琛能明显感觉到他的不满和憎恨。 任母从头到尾都很平静,只在给任溪选择遗照的时候,说了几句,脸上噙着笑,道:“她一直以她爸爸为荣。她说弟弟不干,那她就来延续。她早就说过,如果有天她也跟她爸爸一样,叫我不要伤心,她说她心甘情愿,不惧生死,要我为她骄傲。” 任母摸了摸照片上的人,说:“我当然为她骄傲,她一直都是我的骄傲。” 照片上的任溪笑的灿烂,那是她入学时,拍的一寸照,学校需要,她特意去照了个漂亮的。 徐琛站在旁边,眉头紧紧拧着,简单说了一下她在警队的表现。 任母说:“你去外面坐坐吧,我跟我女儿单独待一会。” 徐琛点头。 出了房间,任溪的弟弟坐在那里,只淡漠的扫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徐琛走过去,在他身侧坐下来,同样没有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