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贺兰雅像被扔进了冰水里,浑身止不住发抖。 原来……又是为了许珞西! 她死死攥着手,不知从哪儿来的郁气,说出了一个几乎楚时迁不能可能答应的条件。 “京郊那块地皮给我,我就放过她。” 下一秒,却听楚时迁毫不犹豫地回答:“成交。” 轰地一下,贺兰雅不敢置信的看向楚时迁,耳边却回响起西餐厅时他那句“因为我爱她”! 月色下,男人的面容和大学时没什么变化,只有一双眼更加深邃。 从分手时,贺兰雅就知道楚时迁的心已经不在她这里了。 但此刻,她第一次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这种失去! 心烦意乱间,贺兰雅突然想放纵一次。 她一把抓过楚时迁的领带,将人拉近自己:“做吗?” “你发什么神经?”楚时迁想扒开她的手。 却听贺兰雅说:“最后一次了,如果你拒绝,我会起诉许珞西造谣诽谤。” 楚时迁对上贺兰雅眼里前所未有过的倔强,眼里闪过抹晦暗,最后反手将人压进车里…… 疯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贺兰雅回到办公室的休息间,换了身干净衣服。 刚出来,秘书就急匆匆走进来:“许总,许小姐想见您。” 贺兰雅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许珞西穿着白色的高定连衣裙走来。 看到她,许珞西一下子红了眼,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贺兰雅,你就这么想给景词做小三吗?!” 第6章 ![]() 大庭广众之下,贺兰雅脸上一阵阵刺痛。 她抬手去摸,一道血色。 许珞西抹了抹眼角的泪,左手中指上戴着颗明晃晃的订婚戒。 戒指上的钻石反射着冷光,格外刺眼。 贺兰雅忍着身体和心上双层疼痛,沉声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从来没和你抢过他。” 她不想陪许珞西演戏,转身想走却被拉住。 许珞西凑近贺兰雅耳边轻语:“你知道吗,景词很想要个孩子。可你不配。” “听景词说,你们每次结束,他都会让你吃药。” 贺兰雅瞳孔猛地一颤,她没想到连这种事楚时迁都会告诉许珞西! 但比震惊更多的是,心口憋闷的痛。 无数次楚时迁离开后、自己独自服下避孕药的场景,在脑海中一幕幕飞闪而过。 贺兰雅看着许珞西故意的恶劣目光,不想再忍下去。 她一把甩开许珞西,看向秘书:“送许小姐离开。” 许珞西却惊叫了声,整个人摔坐在地上。 “矜宜姐,我知道你气我和景词订婚,但你也不能推我啊!” 这种小伎俩,贺兰雅向来不放在心上,抬手关门之际。 一道男声传来:“许总就是这样对待我未婚妻的?” 贺兰雅一怔,抬头就看到楚时迁身上还穿着昨天那套西装,黑色衬衫上还留着荒唐后留下的皱褶。 下一秒,楚时迁将许珞西扶起,揽进了怀里:“没事吧?” 许珞西摇了摇头,怯怯的看了眼贺兰雅:“是我说错话,让矜宜姐生气了。” 贺兰雅不想看他们恩爱的画面,忍着酸涩出声打断:“温总,这里是晴荟,不是任由许小姐犯公主病的地方,还请您带着未婚妻离开。” 楚时迁冷淡的睨了她一眼:“避孕药,记得吃。” 一句话,如雷轰在寂静的走廊里。 晴荟职员的小声嗡论和看来的异样眼神,如刀插在贺兰雅身上! 可楚时迁却已经直接带着许珞西离开。 一旁,秘书犹豫着上前:“许总,您……没事吧?” 贺兰雅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没事。今天的事……” 她本想勒令不准任何人讨论,可流言……又怎么控的住。 “算了,让他们去工作吧。” 留下这句话,贺兰雅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坐回椅子上,她拉开办公桌的抽屉,里面是很久之前备下的避孕药,所剩不多。 贺兰雅静止了很久,倒出药吞下。 之后她逼着自己不去想楚时迁,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翌日下午。 贺兰雅翻看着秘书送来的大批文件,眉头紧皱:“这些……都是要和晴荟解约的?” 秘书点了点头:“也没确定说解约,但是一直拖着不签合同,都说没空,再等等。” 贺兰雅抿了抿唇:“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秘书退离后,贺兰雅翻看过每一个未签订的合同,最后给其中一个美妆公司的负责人毕节轩打去了电话。 这个人不只是合作商,还是她的大学同学,两人关系一直不错。 很快,电话通了。 贺兰雅语气故作轻松:“毕总,很久没见了,什么时候出来吃个饭?” 毕节轩却没应:“矜宜,饭就不吃了吧,我知道你打电话来是为了合同。” 贺兰雅也不再委婉:“所以,为什么?” “比起晴荟,汎海让的盈利点数更高,其他家也是一样。” 贺兰雅愣了下,第一次大脑有些转不过来:“抱歉,我没太听懂。” 毕节轩叹了口气:“楚时迁放了话,他要晴荟一个月内,破产倒闭。” 第7章 几乎是一息间,晴荟所有的合作商全部终止了合约。 晴荟资金链断裂,股市一片飘绿,股东们怨声载道。 贺兰雅从最大合作商那儿铩羽而归,刚进许家,就迎上许父询问的目光。 她摇了摇头,强压着疲惫解释:“汎海在京都一手遮天,没人敢违背楚时迁的话。” 闻言,许父沉默了会儿,看向贺兰雅的眼里带着责怪。“你究竟怎么得罪他了?” 贺兰雅眼睫一颤,满心苦涩。 她没得罪楚时迁,他现在针对晴荟,不过是在为了哄许珞西开心。 就像那天他毫不在乎的揭破两人之间那层遮羞布,让她当众难堪。 越想,贺兰雅心脏就像被蚂蚁噬咬,大片大片泛起刺痛。 这时,许父的声音突然响起:“矜宜,你接管晴荟五年了,这些年你把公司管理的很好,我也没说过你什么。但这次……” 他叹了口气:“晴荟是我和你妈半辈子的心血,无论如何公司都不能倒!你明白吗?” 贺兰雅懂,可这些天她能做的,能找的人,都找了个遍,根本没有人愿意帮晴荟! 她……还没怎么办?! 心脏充满了无力与颓然。 可抬手对上许父的目光时,贺兰雅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卧室里。 商求合作的电话再次被挂断,贺兰雅站在落地窗前呆怔了很久。 天色一片漆黑,玻璃里映出她单薄瘦弱的身影。 还能找谁救晴荟呢? 贺兰雅想着,心里有一个名字反复冒出,又被压下。 楚时迁…… 她在心里轻喃着这个名字,好久好久,还是向现实妥协。 贺兰雅忍着心里的酸苦掺杂,拿起手机给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