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烦死他这个模样了,人家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我都做此牺牲了,他还这副死人脸。 「沈温,你到底在气什么?」 他嘴唇动动,又一脸隐忍憋了回去。 随便吧!我不管了!我困得要死撑到现在不就是想缓和关系吗? 他不配合我缓和个屁!睡觉! 拧了他胸一把,我埋头窝进他怀里,安稳睡去。 迷迷糊糊里感觉自己泡在温水里,半睁开眼一看,是他在给我洗澡擦身。 唔……困…… 这次到底是有点好结果,沈温虽然依旧不阴不阳的样子,但还是搬回后院住了。 朝夕相对的,我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到底有什么事让他对我如此介怀?我写小黄书的事让他知道了? 耻与我为伍? 不应该啊……他不像那么小气的人。 3 相公最近又开始作妖,忽地不做文人打扮,整天穿短打劲装。 虽然他长身玉立,穿劲装更显腿长,但他以前不这样啊? 夏天热得要命,也不愿意拿出折扇扇一扇,喜好的书也换成了兵书。 我看他心情不好,没敢触他霉头,过了几日,他又换回了往日装扮。 广袖青衫,风姿翩翩,腰间坠着一枚玉佩,除此之外别无装饰。 望向我的眉眼带着几分郁色,微微蹙眉让人心疼得紧。 看他正常点,我这才凑过去哄他。 他却红着眼,落了泪:「我改回来了,别疏远我。」 哎呦……这小娇娇的样子,我怎么舍得疏远他? 眼红红的样子好带劲,给我亲一个。 我把他按在墙上亲个不停,他不知为什么,哭得更欢了。 泪凝于睫,显得眉目更加温润,眸中似有千言万语,情意绵绵。 虽然我知道他有心事,但我突然不急了,都说女人哭要命,男人哭起来,也很是要命。 我只要一看他落泪,就恨不得把他按死在床上,美色误我…… 4 这天清晨,我起了个大早,十分隆重地扑粉描眉,衣服也试了好几件。 「你要出去?」他下朝回来正巧看到我出门。 我挥着团扇笑吟吟的:「青栀办诗会,给我下了帖子。」 他面色忽地阴了下来:「顾青栀吗?」 是啊,我手帕交他又不是不认识。 他握住我的手腕:「不准去顾家。」 沈温你不是吧?成亲两年我才知道你大男子主义…… 我要闹了。 「凭什么不让我跟女孩子一起玩?! 「沈温你有病吧?!」 我挣扎不成被他扛了回去。 他面色阴沉,我脸色也不好。 肩上被我咬了好几口,他没表现出什么,但我牙却很疼。 「沈温,你跟我讲清楚,为什么不让我出门? 「我一个月才出去玩几次啊?你还不让我去,你跟同僚饮酒作乐我说什么了吗?」 越说越委屈,我抽搭起来,他将我揽进怀里:「你少给我泼脏水,那是宴请下属,还是在仙客来,我两三个月才摆一桌,下属都说我抠门。」 我继续呜呜咽咽:「我不管,你天天都能出门,我偶尔出去一次你还不让。」 「反正不能去顾家!」 「顾家怎么了?!我以前经常去也没见你说什么,为什么如今不能去?」 沈温紧绷着下巴,半天没说话。 我假哭一阵偷瞄他一眼,没一会儿又偷瞄一眼。 他不为所动,淦,嘴真硬。 我单方面宣布冷战,两天没理他。 这天他终于低声下气过来哄我,一身白色罩衣,腰带勾勒出极细的腰身,腰上坠了个玉佩,唔,还是我送他的那个。yʐ 「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陪你出去玩。」 我家相公生得好,面如玉刻温文尔雅,年少时就是京城独一份的俊美,被全京女子惦记良久。 后来他年纪轻轻位居相位,更是有不少女子投怀送抱。 偏他老僧坐定般不为所动,一寡就到了二十三岁,婆母急得跳脚,是日日烧香夜夜求佛,最终他低头,娶了我。 要不然我误会他断袖呢…… 我揽上他的肩,委屈巴拉:「你总不能以后都不让我自己出门吧?」 他避而不谈,吻吻我的额头,伏下身给我穿鞋。 这般乖觉讨好,我却更为火大,他是不是觉得低头哄一哄,我就揭过此事了? 问也不说为什么,这般反常还要我接受。 沈温,你行,最好一辈子不要说。 出城时我看着街边乞丐,扔过去一锭银子。 「夫人还是如此心善。」 嗯,我可心善了,银子里下粘着布条,我的探子会把这布条送到端瑞王府。 我好歹也是个郡主,凭什么以为……我毫无手段? 父王收了信带着二十个侍从来了。 我施施然走下马车,沈温拽住我手腕,他神色脆弱隐痛,眼眶泛着不正常的红:「素素别走,别离开我。」 我奇怪地扫他一眼,我只是跟他生气回个娘家,又不是要和离? 但当着众人的面,我这郡主的架子已经架起来。 我抽回手,高贵冷艳地转身离开。 5 回了王府,小日子别提多滋润了,好吃好喝随便作,娘对我还有多日不见的滤镜,这滤镜往往三天就破碎。 我都想好了,在娘家待三天就回去,沈温被冷落一下,也好醒醒脑子。 我正躺小榻上吃着葡萄,妹妹突然扑上来,压得我喘不过气:「臭丫头你要死啊,起开起开!」 怀柔挤了两下,硬把我挤开,小小一张榻,生生躺了两个人。 淦,我屁股有一半悬空了。 「阿姐,好久不见你就不想我吗?」她眨巴着大眼睛,在我怀里扭。 自然是想的,可这丫头生性跳脱,还黏人得紧,我对她的滤镜三个呼吸不到,就全碎了。 「热死了!快下去!」 「我不嘛我不嘛……」 经过一段无意义的对话,我终于死心,这丫头就是黏人,胶黏。 「阿姐,你还有见过顾哥哥吗?」好的,提到正事了。 我摇摇头:「前几天本来可以替你看一眼的,谁知道沈温就是不让我出门,要不然我为什么跟他生气,就是因为这个啊。」 「都怪我非要跟顾青栀闹别扭,不然她也会给我下帖子的。」她失落地瘪着嘴,忽地眼睛亮起来,「要不我爬墙过去吧?我最近轻功很有长进了。」 得,阿娘要是知道你拿她教的功夫去爬墙,非打断你的腿,正好让你俩凑一对瘸子。 「你是女孩子啊柔柔,你得矜持!再说顾晟那个样子,阿娘是不会让你嫁过去的。」 顾晟曾也是出了名的青年才俊,君子端方,温润如玉。 说来气质跟我相公有几分相似,可惜一次秋猎,他为保护圣上,被巨熊一掌拍碎了腿骨,从此落下腿疾的毛病。 圣上派了许多太医,可伤势过重,他还是不良于行,终日坐着轮椅,久居院落不愿见人。 我这妹子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