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副官一挥手,门口的府门便兵分两路……一部份留在了大门口,一部份去了裴府的后门,沈晏均带着潘玉良直接去了潘如意的院子,屋子里院子里都挤满了裴府的人。 他们一来,裴府的人纷纷给他们让了路,让他们上了前。 梁医生跟丘医生都在,裴朝煦已经吐了水,只是这会还昏迷着,一直没有醒。 沈晏均一进去,也不理会同他打招呼的裴家人,直接对着赵副官道,“赵副官,把人都请出去!” 裴思远的大嫂刚要说话,被她二嫂拉了一把。 赵副官的枪就别在腰上,他只做了个请的动作,裴府的人,包括裴行长跟裴夫人就都退了出去。 裴思远跟将军还留在屋子里,他搂着将军的脖子哭着,身子轻颤,到底是孩子,遇到事情第一反应还是害怕。 将军小声地呜咽着,像是在安慰他。 沈晏均往他那里看了眼,将到将军嘴上跟身上的血迹后不禁愣了一下。 潘玉良看着床上还在昏迷着的裴朝煦,一句话都还没说就先流起泪来。 沈晏均顾不得其他,上前问梁医生,“梁医生,怎么样了?” 梁医生皱着眉,看了丘医生一眼后说,“腿上有伤,呛了水,水已经吐出来了,只是……” 按理说吐了水后应该就会醒了,不知裴朝煦为何一直不醒。 方在裴府的人都在,冬儿一直没说话,这会她站出来往床边一站,冲着潘如意就跪了下来。 “二小姐,少夫人,朝煦少爷无事,奴婢将朝煦少爷拉起来的时候就让他把水给吐了出来,不过……后来我又喂了朝煦少爷一颗药,所以朝煦少爷才会一直没醒,再过上半个时辰应该就能醒了。” 屋子里所有人都愣住了,不可思异地盯着冬了,潘如意一颗心悬了又悬,“冬儿,你……” 冬儿道,“三小姐,奴婢救朝煦少爷的时候察觉旁边有人,而且朝煦少爷腿上有伤,猜着这此落水应当不是意外,一时情急……” 潘如意大大地喘了口气,然后道,“你起来吧,你也是好心,况且是你救了朝煦,我万没有怪罪你的理由,你先下去把湿衣服给换了吧,小心生病。” 冬儿还跪在地上没动,沈晏均说了句,“你起来吧。” 冬儿这才起了身,转身换衣服去了。 梁医生这时候道,“如果是喂了药那道能解释了。” 潘玉良站在潘如意身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无声地安慰她。 潘如意看着梁医生急急地问他,“那朝煦是不是没事了?” 梁医生眉头仍是没松,他道,“具体的还是要等朝煦少爷醒来后才清楚,朝煦少爷还小,落了水,受了凉,又免不了受惊……还是要等醒过来之后才知道。 而且朝煦少爷的腿伤的也不算是太重,只是骨折了,我已经把骨头接好了,一会我再给他固定好,用纱布缠起来。不过还是得注意,小孩子活泼好动的,能顺利地好起来自然是没事……但切记种伤不能来回折腾,落下残疾可就麻烦了。” 梁医生那句来回折腾说的隐晦,屋子里的人却都听得出来他是什么意思。 从冬儿的话来看,裴朝煦落水根本不是意外……若是人为的,有一次就有第二次,这是私事,梁医生也不好多说,只是冲着裴思远跟他是跟朋友的份上,他才提醒的。 裴思远吸了口气,脸上发着寒。 冬儿很快换了衣服又回了屋子,她知道沈晏均肯定还有话要问她。 果然,她一进屋,沈晏均便问她,“冬儿,你说朝煦少爷浇水的时候,看到了有旁的人,可看到是谁了?” 冬儿看了裴思远一眼,然后说,“是秦姨,我给朝煦少爷喂下药后,将军就窜了出来,秦姨现在……已经断了气。” 将军脾气向来温顺,今日在池边见着秦姨就跟发了狂似的,上去就撕咬起来。 府里的人还没有见过将军真正咬人的样子,将军这一下把大家都给吓住了,无一人敢上前。 直到那秦姨浑身是血地断了气,将军才把嘴给松开,众人才赶紧上前去查看秦姨的情况,才发现她已经在将军嘴下断了气。 潘如意抹了抹眼泪,恨声道,“这事一定又跟玲珑脱不了干系,秦姨在裴府做了十几年了,她没有理由要害朝煦。府里的大房二房都生的儿子,我们朝煦最小,不管什么事,我们朝煦都挡不了别人,没有人会想要他。” 潘如意说的一点都没错,裴思远是个不顶事的老三,大房跟二房不可能对裴思齐还有裴朝煦怎么样……裴夫人虽然不喜欢潘如意,但也绝对不会害自己的亲孙子,裴行长更不可能。 潘如意能想到的就只能是玲珑了。 潘玉良握着她的手道,“姐,你先别急,这事总会查个清楚分明的,我们先等朝煦醒过来再说。” 第239章 改变主意 沈晏均他们在潘如意屋子里的时候,裴府的人都在前厅。 裴行长灌了好几杯浓茶都没把自己的焦躁给压下去……裴思远的大哥跟二哥也是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地抽着。 这事比起之前的事可都严重得多,裴朝煦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今天的事谁也没料到,裴府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那花园里的池子平时也根本不会有孩子过去边上,那池子还从来没有人落下去过。 裴行长咬了咬牙,觉得这事太过奇怪了。 “朝煦怎么会落水?” 众人面面相觑,对这个问题完全没法回答。 裴朝煦落水是冬儿救起来的,当时旁边除了冬儿就只有一个秦姨,秦姨现在又被将军咬断了气。 冬儿是听到裴朝煦落水后赶过去的,对裴朝煦落水前发生的事情也不清楚,秦姨这一死,这事还能有谁知道? 看将军那反应,这事肯定跟秦姨脱不了干系。 可秦姨在裴府里干了几十年了,跟府里的人无怨无仇,更裴思远和潘如意两人更是没什么恩怨。 裴行长揉了揉头疼的眉心,瞪着裴夫人道,“你是不是又跟玲珑扯上关系了?” 裴夫人连忙摇头,裴朝煦落水她也吓得够呛,这回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你们那日把她送走后我就没有再同她联系过了。” 裴思远的大哥也问,“娘,那玲珑走之前可有什么异常?” 不怪他们把这事往玲珑身上想,但他们实在想不出秦姨为什么会这么做的理由,这中间唯一一个可能会做这件事的只能是玲珑了。 裴夫人对玲珑向来只有疼的份,她眼里的玲珑哪里有什么异常。 玲珑走的时候身上还是一身的伤呢,她光顾着心疼了,哪里有注意到别的什么。 “你们会不会误会了,她那日走的时候我就塞了点银子给她,让她好好生活,她就光顾着哭,很是害怕的样子,什么异常也没有啊,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这事也不一定是她……” 她这话还没说完,裴行长便呵斥了一句,“你住口。” 裴行长看着裴思远的大哥道,“你去把那玲珑带过来,我要好好问问她。” 裴思远的大哥道,“爹,现在沈少校让人把府门都给守住了,任何人都不得进出,我这……也出不去。” 裴思远的二哥也道,“是啊,爹,这件事如果是玲珑做的,那沈少校也肯定不会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