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我已经联系了医院那边的教授!” “夫人一定会没事的!” 到达帝都第一医院,医生们给宁蘅做了一遍全身检查。 傅瑾州站在检查室门外。 男人面容紧绷,鹰眸一瞬不舜的凝睇里面的灯光,骨节修长的指尖一下一下的缓慢摩梭腕间的那串黑色冷檀香佛珠,俊美的面容上阴云密布。 检查时门内被一股隐喻笼罩着,寒气肆意! 像是要将空气都一寸寸碾碎! 这时候。 长廊拐角大步急匆匆走过来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 薛允辞走到这边,拉着一个路过的小护士询问情况,得知里面正在检查抢救,遂放下了心。 蓦地—— 他将视线转向傅瑾州。 男人相貌出挑,眉眼矜贵,气场更是万里挑一。 “你怎么在这里?” 他记得,这个男人是跟着他们一起去营救的,想必跟人质关系匪浅。 可人质就两个,阿蘅和宁萱,他之前以为他是宁萱的某个富二代追求者,可他怎么出现在这儿了? 傅瑾州侧眸剔看他一眼,“薛队长那边的事处理完了?” 薛允辞还没来得及说话, 急救室的门开了。 傅瑾州和薛允辞同时迎了上去。 “……病人后脑勺部遭受重击,有轻微脑震荡的可能,还需要再留院观察几天。另外,病人因为吸入了部分迷药,所以暂时没醒。挂几瓶水下去后,应该就能醒了!其他的暂无大碍。”医生如是说。 傅瑾州礼貌颔首。 薛允辞也放下心。 宁蘅被推入病房,傅瑾州转身跟进去,薛允辞也想跟过去,却在即将进门的一瞬间,门‘啪’的被关上! 薛允辞:“……?” 他伸手推门,门被反锁了。 薛允辞:“……???” 门内。 女孩躺在床上,手背上输着点滴,呼吸轻的像一片雪。 傅瑾州缓缓坐在床边,轻抚女孩苍白却依旧娇妩的脸。 下午在路口碰到她时,她还是那般娇俏灵动。不过短短几个小时不见,她就变成了这番模样。 他甚至不敢想像,若是他来的再晚一点…… 是他无能。 没能护住她。 但他会让伤害她的人,全部都付出代价! 门外的叩门声在不厌其烦的响起。 傅瑾州眉间微蹙,转身放轻脚步出门,薛允辞沉声质问:“老子都还没进我妹妹的病房,你凭什么进?”还关门??? 傅瑾州带上门,温和的眉眼覆盖上绅士的微笑:“薛队长,你这样粗俗,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我问你是谁?!”薛允辞不耐厉声! “……鄙人不才,正是宁蘅的新婚丈夫。”男人风度翩翩,微笑回道。 语落,薛允辞浑身一震。 几秒后。 薛允辞骤然冷笑了一声,一字一顿像是从牙关里冒出来:“原来就是你这个混蛋!” 下一瞬,他化掌为拳,直接一拳揍过去! 但傅瑾州似乎是个练家子,躲过了这一拳。 两人瞬间在长廊上扭打在一起! 两人都算是专业的,而且具是身经百战,一时间,竟然没能分出胜负。 十分钟后。 薛允辞明显感到有些吃力。 傅瑾州却依然呼吸都没凌乱一下,慢悠悠道:“薛队长,对我和阿蘅成婚这件事,你似乎有什么不满?” 薛允辞只是冷声:“你是怎么花言巧语,骗我妹妹嫁给你的?” “薛队长的意思,我不明白。”傅瑾州弯唇,身姿犹如谦谦君子,温润有礼,“我和阿蘅是两情相悦,所以成婚。” 第50章 宁萱才是薛知棠之女? 薛允辞冷嗤:“不可能!她和沈慕ᴊsɢ白即将成婚,又怎会和你谈婚论嫁?难道你想说她脚踏两只船?!” “你若不信。”傅瑾州唇角微笑道:“等我妻子明天醒了,你可以亲自问她。” 薛允辞咬紧牙根! “好。”他说道:“如果你们的婚礼存在半点阴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丢下这句话。 薛允辞瞥了眼紧闭的病房门,转身大步离开。 他离开的时候,还刚好与匆匆前来的元卿擦肩而过。 元卿狐疑的冲他的背影扫了一眼,然后走到傅瑾州身边,恭声:“阁下。” 傅瑾州唇角冷冽:“说。” “……那些人,怎么处罚?”元卿问道:“如果是绑架罪的话,法院那边只会判十年以内监禁。” 傅瑾州眉眼微冷:“那绑架且猥亵S国总统夫人呢?” 元卿:“最低终身监禁。” “去办吧。” “是!” 元卿刚要转身走,傅瑾州忽然叫住他:“等等!” “阁下,您还有什么事?” “把我的总统令下达帝都警调局,从明天起,未来一周给薛允辞加三倍工作量。” 元卿一愣,又立刻回:“……是!” · 与此同时,A国。 某哥特式建筑之内。 一名雇佣兵模样的人正对着坐着喝茶的贵妇人从容的汇报,贵妇人脸侧有一道疤痕,但疤痕上了妆,已经细微到看不见。 汇报完,贵妇人放下茶盏,三角眼细细挑起: “你确定薛知棠没管她半点死活?” “是的。”雇佣兵回答:“她只吩咐人去救那个养女。” 贵妇人陷入沉凝。 雇佣兵道:“夫人,比之宁蘅,我觉得宁萱才更像是薛知棠的女儿,宁蘅说不定只是她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弃婴。您是否……” 贵妇人摆手。 “继续盯着,有什么事,迅速向我汇报。” “是!” …… 深夜九点多钟,世界安静又祥和一片。 男人坐在床边,凝睇女孩的眉眼。 许是看的久了。 恍惚间,这张脸又和很多年前的那张小脸重合起来。 清恬软糯。 灵动温柔。 她一如从前的模样。 再见之时,她也一如从前他幻想的那般,优秀,上进,努力,漂亮。 不知不觉中,傅瑾州就这么在她床边守了一夜。 第二天清早。 宁蘅醒过来的时候,手背上的输液器已经被拔掉了。 太阳从窗外升起,光线透过窗户,早晨的空气带着清新的薄荷香。 隐约还能听见鸟雀嘶鸣。 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正站在落地窗边,正在打电话,他的声音压的很低,生怕吵醒了她。 “妈,您放心,我妻子没事,您先别过来,让她休息。” “我会一直都在这儿守着。” “嗯,先就这样。” …… 电话挂断,他转过身,倏然间便对上了女孩的视线。 她脸蛋很小,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脆弱又羸弱,那双湿漉漉的如同小鹿般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傅瑾州矜贵的唇角微勾,喉间低低的笑:“我好看吗?” 宁蘅下意识地‘嗯’了声。 回过神。 她眼神闪躲,有些窘迫。 但他是真的好看。 仅是在那里一站,便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傅瑾州走到床边,弯腰对上她澄澈的眼神,眸底深幽,隐含笑意:“那我以后……每天都给阿蘅看,好不好?” 宁蘅垂眸,轻咬下唇。 傅瑾州知道她脸皮薄,却没打算放过她,双手轻轻捧着她的脸蛋轻轻抬起,让她直直的对上他的眼睛,低声诱哄:“也只给阿蘅看。” 他喉间溢出低笑:“好不好?” “嗯?” 好不好? 嗯? 低哑温柔的嗓音就这么回荡在耳畔。 宁蘅被惹的面颊微红,心脏发软,心脏被撩拨的砰砰直跳,想推开他。 这人太坏了。 大早上的,就这样…… 但她没力气,没推开。 就在这时,门‘嘭’的一声被推开! 元卿拎着食盒走进来,看到这一幕,他脚步一顿。 刹那间,空气都静止了。 迎上男人那阴翳不悦的眼眸,元卿心底‘咯噔’一声。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竟然撞见了阁下调戏夫人的一幕。 “先生,早早早餐……我先放在这儿。”他将食盒放到床头柜,慌乱的说:“我……先出去了。” 说完,他逃似的溜走。 傅瑾州走到床头柜边,将食盒打开。 顿时,肉粥的香味飘满了整个病房,“饿了吧?吃点东西。” 他拿过勺子,打算喂她。 宁蘅顿了一下,示意她自己来,傅瑾州没说什么,只是看了她一眼,递过碗筷,轻轻摸了下小姑娘的后脑勺。 元卿送来的都是一些清粥小菜。 但是难得,都是她爱吃的。 尤其是玉米瘦肉粥,她小时候极爱吃,可是家里没钱,养母便会编些菜篮子,多为人缝补几件衣裳,给她买来瘦肉,做好大一碗。 她有些想她了。 她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 可她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