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民间长大,不会武功,说白了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行了,别废话了,赶紧把人带走。” 二人将苏小小抬上马车。荟 “呃……还挺沉!” 马车驶向荒郊的一处宅院。 快到时,马车里传来一声闷响。 赶车的黑衣人道:“你是不是又打瞌睡了?我警告你,这次抓的人非同小可,不许出任何岔子!” 话落,马车内没有反应。 黑衣人将马车停下,掀开帘子,却只看见同伴一脸惊恐地瞪着自己。 黑衣人一怔,他看看同伴,又看看地板。荟 这里躺着的小胖丫头已经不见了…… 他眉心一跳,忙去抽出长剑,朝着同伴身侧的暗影砍去。 一只戴着银丝手套的手,轻松接住了他的剑刃。 他脸色一变。 下一秒,苏小小夺过长剑,剑光一闪,见血封喉! 苏小小跳下马车,手持长剑自尸体上跨了过去。 院子外有数名黑衣人把守。荟 苏小小思忖片刻,绕远路来到侧面,翻墙进了院子。 她其实也不确定能不能在这里找到惠安公主。 惠安公主是诱饵,可诱饵与目标未必会被关押在一处。 她一间间屋子找过去。 果然,没有惠安公主的影子。 忽然间,最里头的一间小屋里传来男人愤怒的谈话声。 “你们疯了吗?谁许你们这么做的?”荟 这声音—— 苏小小悄无声息地朝着屋子走了过去,在窗外蹲下。 紧接着是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大殿下何必如此激动?” 大殿下……看来是萧独邺无疑了。 苏小小凝神屏息,继续听墙角。 萧独邺冷声道:“地窖的尸体已经暴露,萧重华与大理寺查出来是你们白莲教所为,你们不收敛一二避避风头,竟又把手伸进了皇宫!你们想死就快点,别拉上我!” 听这意思,阁楼下的尸体是白莲教所为,却不是萧独邺指使的。荟 中年男子冷笑道:“大殿下把自己摘得如此干净,莫非是忘了大比的事了?” 萧独邺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提这个,当初说的多好多好,一定能助我除掉秦江与秦彻,结果呢?他们两个全都活得好好儿的!我还险些暴露了!” 356 小小出手 中年男子沉默片刻,语气和缓了些:“这件事我们白莲教确实有疏漏,下次,我会挑选一批更厉害的高手送给大殿下。”澗 萧独邺郁闷地说道:“不必了,我已被父皇革职,不再是禁卫军副统领了,想安插人手也安插不进去了。” 中年男子微笑着问道:“大殿下想官复原职吗?” 萧独邺狐疑地朝他看来:“你什么意思?” 中年男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大殿下,惠安公主失踪,全京城都以为是秦沧阑的孙女儿干的,为了洗清嫌疑,那丫头一定会出来找惠安公主。” “她?”萧独邺表示怀疑。 中年男子笑了笑:“大殿下还是不了解她呀。” 萧独邺不由地记起景宣帝中毒那晚,苏小小一脚将自己逼退好几步的画面。澗 虽不愿承认,但那个小胖丫头的确是有些与众不同。 “所以呢?”萧独邺问。 中年男子道:“所以我们会抓住她。” 萧独邺漫不经心地说道:“抓了她,我就能官复原职?惠安是不是她掳走的,目前没有任何证据,我父皇嘴上说要治她的罪,不过是一个拿捏秦家的借口,父皇不会真把她怎么样的。何况她还救治过我父皇。” 中年男子再次笑了笑:“我指的可不是陛下。大殿下有所不知,苏大丫与卫廷在乡下便已互结连理。” 萧独邺古怪地问道:“乡下?什么乡下?” 中年男子娓娓道来:“那个在护国龙寺带发修行的是假卫廷,真正的卫廷去了青州,并在那里遭到了萧重华的追杀,之后他身负重伤,为苏承所救,成了他们家的上门女婿。”澗 “怎么可能?”萧独邺不信。 中年男子笑道:“不然,大殿下真以为今日在金銮殿上,卫廷是忌惮陛下的龙威才应下这门亲事的吗?卫廷抗旨不是一两次了,再多一次又何妨?” 萧独邺迟疑:“话虽如此——” 中年男子又道:“大殿下应该明白,我们白莲教的信息向来不会有误。” 这话不假,白莲教的信徒遍布天下,搜集消息易如反掌。 萧独邺皱了皱眉:“可卫廷为何去了青州?又为何遭遇三弟的追杀?” 听萧独邺称呼萧重华为三弟,中年男子也改了其称呼:“三殿下追杀卫廷的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他们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的话,三殿下回京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告发卫廷。”澗 萧独邺喃喃道:“娴妃……曾指证过卫廷与苏大丫,说卫廷去过青州,与苏大丫成了亲,结果被村子里的一对祖孙否认了。” 中年男子漫不经心地说道:“两个村民而已,拿捏起来不难。” 萧独邺觉得这瓜有点儿大,他一时半会儿吃不下:“所以是真的,秦、卫两家……早就狼狈为奸了?那么大的血海深仇……不管了?” 中年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大殿下,这世上本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不变的利益。” 萧独邺沉默了。 片刻后,他问道:“所以你们是打算抓苏大丫?” “殿下聪慧。”中年男子赞赏地看了萧独邺一眼,“那丫头应该已经在路上了,有她在,殿下觉得秦沧阑与卫廷会不会自投罗网?”澗 萧独邺淡淡问道:“这与我官复原职有何关系?你别是想让我杀了卫廷与秦沧阑吧?且不说杀不杀得了,就算杀了,也师出无名,白惹一身骚!” 中年男子志在必得地笑道:“大殿下撞破卫廷勾结白莲教,并成功解救惠安公主,这个功劳,够不够?” “秦沧阑呢?”萧独邺问。 中年男子玩味儿一笑:“他也发现了卫廷的秘密,惨遭卫廷灭口。” …… “停下!快停下!我要吐了!呕——” 惠安公主一手扶住车壁,一手捂住胸口,许是太颠簸了,胃里翻滚得厉害。澗 黑衣人没理她。 “我真的快不行了……好难受……你让我歇会儿……你让马车停一下……呕——” 惠安公主死死地捂住嘴。 太难受……真的太难受了—— 黑衣人皱眉看了她一眼。 最终对车夫道:“停一下。” 车夫将马车停在路边。澗 惠安公主再也忍不住了,掀开帘子,对着车外狼狈地吐了起来。 今日吃的不多,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她整个人吐到虚脱。 “我不想坐马车了……” 黑衣人冷漠地说道:“吐完了?吐完就走。” “等等。”惠安公主抓住门框,“再、再让我吐一会儿……” 惠安公主其实已经没的吐了,可她实在不想继续承受颠簸之苦,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叭。澗 她装模作样地干呕。 黑衣人瞧出了端倪,正要让车夫继续赶车。 车夫道:“我去方便一下。” 黑衣人道:“走远一点。” “知道了。”车夫瞥了眼惠安公主,“带个女人就是麻烦。” 他去了林子里小解。 黑衣人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来,眉头一皱,寻思着是否要叫上一声。澗 这时,林子里传来车夫的惨叫:“啊——” 黑衣人眸光一凉,反手抓起绳子将惠安公主绑在马车上,而后迅速拔剑去了林子。 惠安公主气急败坏:“你个混蛋!你放开我!放开本公主!” 黑衣人进林子后,见到了被一箭穿心的车夫。 他脸色一沉,警惕地四下张望:“谁?赶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