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桃不自在极了,刚想要挣扎,他忽然又开口,“宓桃。” 因为称呼过于正经,反倒让她不适应了。 她怔住,看着他。 她那双清润眼眸中像是蕴着静谧的桃花湖,清澈得映照出他的模样。 闻淮辞看进她漂亮的眸,不舍得移开,心甘情愿跌落她的桃花湖中。 “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他眸色深着,情深而浓,“我喜欢你,也是真的。” 借着玩笑的语气说出最真心的话,是因为他的确很想告诉她真相。 他已经有些无法忍耐,他想让她知道他从未爱过别人,想让她知道他到底有多爱她。 他在心里炽热地期待着她得知一切,可又充满恐惧。 如果现在告诉她的代价是她无法接受精神崩溃,如果代价是她厌弃于他,他该怎么承受? 她一个痛苦的表情,她一个厌恶的眼神,都能让他下地狱。 所以他愿意继续忍耐,给她时间,让她慢慢适应他了解他,让她慢慢的爱上他,再自己回忆起属于他们的一切。 宓桃呼吸几乎停住,身体僵硬,脑袋也是空茫茫的。 虽然她早就知道他爱‘她’,可听到他这么认真的告白,是第一次。 忽然就好羡慕‘她’。 “我……” 唇瓣轻颤,她想说什么,声音堵在喉咙口,又说不出来。 那些话,他不喜欢听。 何况这种时候,她似乎也不应该那么扫兴。 宓桃逃开他灼灼目光,看着别处缓缓呼吸几下,才做出轻松语气,“说实话,她……我以前不喜欢你,还真是我以前没眼光。” 这么好的闻淮辞原主竟然不喜欢,偏偏喜欢贺裕行,这剧情真是太不合理了。 闻淮辞心脏瞬然收紧,面上却不着痕迹,只浅声,“所以,桃桃的意思是,现在喜欢我了吗?” 宓桃盯着房间里的桃花,可能开得过于艳丽,那红竟是有些刺眼。 她悄悄握紧了手,再努力克制,声音还是有些紧绷,“是,有一点儿的吧。” 他眼底黯沉微亮,又听她烦恼着低声,“其实也不是一点儿,可能是很多点儿?” 毕竟如果不是很喜欢,也不能明知道自己是替身还这么不清醒,一边要同他离婚划清界限,一边又任由他靠近,任由他亲密。 她简直是在自甘堕落,既当又立! 宓桃越想越纠结,咬着唇,“只是……” 或许是猜到那‘只是’后面不会是好听的话,闻淮辞适时开口,“没什么只是。” 他弯唇轻声,“我知道桃桃现在喜欢我很多点儿,就已经够了。” 宓桃心脏刺痛了下,皱眉看回他,“可是我……” 他忽然起身。 宓桃话语顿住,便见他又俯下身来。 有力的手臂揽住她肩膀和腿弯,把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宓桃忙抱紧他的脖子,“做什么呀?” 他抱着她朝吧台那边去,“去吃饭。” 知道他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宓桃也把情绪压下去。 只低下脸埋在他肩,噘嘴嘟囔,“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 又或者,吃醋吃饱了。 而他已经抱着她在吧台前坐下,没松开她,依然让她坐在他怀里。 再偏头看去,她脑袋半埋在他肩,侧脸脸颊微微鼓着,像个小孩子。 闻淮辞语气隐了不易察觉的笑,“哦,所以也不想泡温泉了?” 宓桃沉默几秒,便要从他怀里起身,“当然要泡!” 是的。 再吃醋也不能饿着自己。 再吃醋也不能不泡温泉。 她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只是动作间被他圈紧了腰身,她没能站起来。 宓桃蹙眉,“不是让我吃饭吗?” 闻淮辞环着她,端过那盘牛排,拿起刀叉替她将牛排切成小块,缓声回答,“我抱着你吃。” 宓桃被他这举动弄懵了,“不用了吧!” 他唇角含着淡淡笑意,眼底却深邃如渊,用银叉将切好的牛排喂到她唇边,“当然用,毕竟我再对桃桃更好一些,桃桃或许就能喜欢我更多一点儿。” 直到最后,再也离不开我。 如果爱她是画地为牢,那他就要以爱为牢,将她也困于这牢笼之中,与他相依为命,生死不离。 宓桃被他这要抱着她喂饭的举动惊到了,可很快又被他的话和他的眼神伤到了。 屋顶的水晶琉璃灯洒落点点斑驳的光,正好落在他身上,如同在他周身切割出斑驳伤痕。 这瞬的他,就好像是被生生拼凑出的完整,实则满身伤痕,早已破碎。 宓桃心脏不受控制的收缩着疼了几下。 她下意识张嘴,咬住他喂到嘴边的牛排。 他唇角勾出笑来,“真乖。” 宓桃,“……” 她有些食不知味的嚼着嘴里的牛排。 也不知道他们这剧情走向怎么就越走越奇怪了? 她其实更想和他演演沙雕文里的互怼男女主,可他好像更喜欢走路要抱吃饭要喂的甜宠腻歪路线? 所以不管霸总行业怎么卷,霸总人设怎么潮,最终走向都是一致的,那就是养老婆宠老婆到生活不能自理。 而满足霸总养老婆宠老婆的欲望,应该也是霸总夫人的自我修养吧。 宓桃胡思乱想着,将嘴里的牛排嚼细咽下,到底还是不太适应这样,“这样你不方便吃吧?要不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吃?” 闻淮辞垂眸勾唇,收拾了满心的黯沉,继续给她切牛排,“没关系,我不饿,当然要先喂饱我家宝贝。” 嘴虽然骚,服务倒是很周到。 旁边还有一杯热好的牛奶。 宓桃有些渴的时候就看向了那杯牛奶,轻撇嘴,“哪有吃牛排喝牛奶的,不应该喝红酒吗?” 闻淮辞语气浅浅,“其实我也挺想喂你喝几杯红酒的。” 他转眸,再次喂了切好的牛排到她唇边,近在咫尺的眼底透出毫不掩饰的欲望,“毕竟沾了酒的蜜桃,又甜,又水~” 宓桃差点咬到银叉。 亏她刚才还为他心痛了几秒,她可真是失心疯了。 宓桃也不敢要酒喝了,毕竟孤男寡女,深山之中,已经够干柴烈火了。 要再加上酒精,怕是要‘骚’成灰。 她现在真的很怀疑,其实闻淮辞才是那个被人夺舍的吧? 他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