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岫看都没看眼前的汤药,脸色难看,抬手将方婶连同这碗汤药一起推开,“封成渊呢?” 刚刚听到面前的女人说‘沈先生’三字时,岑岫的心情就变得极差。 她不知道她那时晕过去后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在封成渊手上,谈矜言派来保护她的那几人又怎样了? 方婶,“沈先生出去了,还没回来。” 岑岫面无表情站起来,走到窗前看向窗外,才发现这四周竟全都是山和树,难道是还在温泉山庄? 她现在在封成渊这儿,也不知道谈矜言那边怎么样了。 她起身,朝房门走去,方婶道,“阮小姐,你要出去吗?你出不去的,大门被沈先生锁了,他还派了好些人在外面守着。” 岑岫的脸色顿时沉下来,她被封成渊囚禁了。 可他为什么要囚禁她。 他不是要她跟谈矜言离婚吗?他将她囚禁在这里,她怎么跟谈矜言离婚?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封成渊忽然改主意将她囚禁在了这里,而且,她无法确定这里是不是温泉山庄,她仔细看了一遍外面的风景,发现这附近跟温泉山庄还是有区别的。 岑岫心底涌起浓烈的烦躁,封成渊究竟要做什么! 方婶还在劝岑岫,“阮小姐,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你先把保胎药喝了吧。” 岑岫难掩厌恶,猛地将方婶推开,说是保胎药,可究竟是不是,里面有没有放了其他东西,她根本无法确定。 她现在人在封成渊手里,在无法百分百确定安全的情况下,任何东西,她都不会轻易碰。 就在岑岫和方婶僵持时,楼下传来开门声,方婶道,“应该是沈先生回来了!” 岑岫没有动,没多久,房门再次被打开,进来的人确实是封成渊。 岑岫冷冷看着封成渊,“你想干什么?” 封成渊不答反问,“为什么不喝保胎药?” “你是怀疑我,还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岑岫,“与你无关?这是哪儿,我要回家!” 封成渊沉默片刻,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尽管软籽一直压着脾气,还是瞬间被封成渊这句话气笑了,“我的家?我的家可不在这儿。” “你究竟想干什么?让我跟谈矜言离婚,又将我囚禁在这儿?” 封成渊,“我改变主意了,分居两年,法院自动判离,结果是一样的。” 岑岫怒从头起,“封成渊,你是不是有病!” 封成渊忽然凑上来,揽着岑岫的腰将人压进怀里,他鼻尖蹭着岑岫的脸颊,“岑岫,和以前一样,你每天围着我转,只为我做一切,我不会像以前那样,我会对你好,像你对我这样,有什么不好?” 岑岫疯狂挣扎,“放开我,封成渊!不好不好不好!我现在看到你都觉得恶心!” 封成渊抱她的力气更紧,“不好?为什么不好?两年都过来了,你现在来说不好?就因为周律明的心脏不在我身上?!可这对我公平吗!在我习惯了你的存在的时候,你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象!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岑岫,你以前是怎么对我的,你以后也得怎么对我!否则,我就把谈矜言身体里那颗周律明的心脏挖出来,再次移植到我身上!” “周律明的心脏在我身上了,你就会乖,会听话了,对么!” 岑岫骤然僵住,震惊看着封成渊,满脸难以置信,“疯子,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 见岑岫挣扎得厉害,封成渊阴恻恻道,“你的孩子才刚保下来,还不稳定,你最好别太激动,否则,孩子要是没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提到这个孩子,封成渊就嫉妒到几乎要发狂。 他知道岑岫给了谈矜言,可他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有了孩子。 他和岑岫结婚两年,他都没碰过她,遑论孩子,可岑岫嫁给谈矜言才多久! 封成渊死死盯着岑岫的肚子,恨不得当场弄死这个孩子,但他知道,岑岫是他拿捏谈矜言的筹码,而这个孩子,则是他拿捏岑岫的筹码。 所以,轻易不能动这个孩子。 因为孩子,岑岫确实不敢再用力挣扎,封成渊顺势将她压在了床上,居高临下,他抬手轻抚岑岫的脸,“岑岫,我确实小瞧了你,没想到,谈矜言对你却有几分情,他也是傻子一个,明知道你是为了他身体里周律明那颗心脏才跟他在一起,他却还对你那么好,甚至动了情。” 封成渊,“你知道么?谈矜言为了找你,把港城那边的人也带了过来,港城那边本就不太平,那股力量是为了镇压港城那边不安分的人,谈矜言却为了你把那边的人都带了过来,可见用情至深啊。” 岑岫气得浑身发抖,“封成渊!” 第248章你爱上谈矜言了? 封成渊笑得满脸狰狞,“是,你说的没错,我是畜生!那又怎样?他的老婆孩子都在我手里,他再怎么厉害,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岑岫呼吸急促,“封成渊,我警告你,你别动他!” 封成渊最嫉妒的,就是岑岫对谈矜言的这份维护,明明这些维护她以前都是对他的,只因为周律明的心脏不在他身上,她就当初在他身上才又的特权全都收了回去! 就因为那颗心脏! 封成渊阴沉着脸,“哦?若我就是要动他呢?” 岑岫死死盯着封成渊,眼底情绪翻滚,“你别逼我!” 封成渊神色癫狂,“我逼你?究竟是你在逼我,还是我在逼你!” 岑岫咬着下唇,“只要你不动他,要我怎样,我都答应。” 封成渊忽地笑了,笑得肩膀都在颤抖。 这样的岑岫和曾经护着封成渊的岑岫一模一样。 封成渊的心如被割裂般,他黑眸倏地沉下来,如果一切都是一颗心脏在左右,那他就挖了谈矜言体内周律明那颗心脏! 这样,她就会像以前一样留在他身边了。 封成渊眼底全是汹涌的疯狂之色,岑岫心底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封成渊,你要做什么?” 封成渊阴冷一笑,“你猜呢?” “既然你那颗心脏对你那么重要,那我……就将它抢过来!” 他黑眸暗涌,说这话时脸上竟浮起兴奋之色,俨然不是在开玩笑。 岑岫的手止不住颤抖,“你疯了,你疯了!” 封成渊,“我早就疯了。” 说完,他起身,转身便要离开。 岑岫红着眼怒喝,“就算你把律明的心脏挖过来又怎样?封成渊,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不会爱你,也不可能爱你!” 封成渊,“不重要。” 他只要她留在他身边,她爱不爱他,有什么关系? 只要人在他身边,心在不在,他不在乎。 岑岫攥紧拳头,“你这个疯子!” 和封成渊相处两年,她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疯狂的一面。 岑岫有些后悔,尽管她来找封成渊时有做准备,也将谈矜言留给她的人一起带过来,可最后还是落入了封成渊手中。 她怎样都可以,死都行,但她决不能连累谈矜言。 何况还是因为周律明才连累的谈矜言。 想起周律明,岑岫忽然道,“所以,律明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只是你骗我过来的幌子,是么?” 封成渊脚步一顿,“我没有骗你,周律明的死确实是人为的阴谋,也是因为如此,周律行才会义无反顾进了刑警队。” 竟是这样。 岑岫还一直以为周律行是因为周律明当了警察,他崇拜哥哥才也入了这行。 岑岫,“那真相呢?” 封成渊,“别着急,等解决了谈矜言,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岑岫顿时目眦欲裂。 她用力攥着拳头,某一瞬,她像是收了劲,浑身力道一泄,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她笑着,“封成渊,你真可悲。” 封成渊很不喜欢岑岫用这样充满恨意的表情看他,但没关系,等他拿到周律明的心脏,为了那颗心脏,她也早晚会妥协。 封成渊脊背绷直,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