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傻了下意识道:“老师,我……我不行的。” 老张却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行不行上了才知道不是?” 俞栖月还想拒绝,却听老张道:“俞栖月啊,以前每年的高考动员会,那都是他们一班二班的人,这一次老师好难才去给你争取到的名额,你这可是代表了咱整个平行班啊。” 俞栖月听到这话,压力更大了:“老师,我真的……” 老张不给她说完就打断她:“你们得多学习学习人一班的许承泽,不仅学习成绩好,还会玩,干什么都从来不怯场。你看看校内外的活动,哪一次人家不是先锋代表。要不到时候我看问问他们班老师,让他给你传授传授经验?” 俞栖月没想到这会儿还能听到许承泽的名字,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啊?”了一声。 老张:“忘记了,你转学过来,对他估计还不熟悉。小伙子本事大着,高一他就是新生代表上台讲话。” 谁想,老张话刚讲完,坐在他对面的老师就道:“是的哦,可没把校长气死!” 老张一脸无语:“老何,我在这鼓励学生呢,你拆我台做什么?” 对面的何老师:“你鼓励归鼓励,不能骗人家啊。” “去去去。”老张冲着对面挥了挥手,又回头对俞栖月道,“总之,这个名额老师也给你争取到了,你总不能打了老师脸吧?” 俞栖月听了这话,哪还敢拒绝啊。 她抱着资料回到教室,钱盼盼看她一脸纠结,关心道:“念念,老张找你干什么,不会是又怀疑你吧?” 俞栖月摇摇头,说:“他让我在高三的动员会上讲话。” 钱盼盼一听,激动地用力拍了下她的肩膀:“可以啊,念念,我到时候我把我爸相机带上,我要给你录下来。” 俞栖月小脸都皱一起了:“我哪会讲啊。” 钱盼盼:“怕什么,网上一搜一大堆。要不,等暑假咱们彩排彩排?” 俞栖月答应都答应了,也没办法。 她趴在课桌上,又想起刚才老张的话。 犹豫了一会,她还是忍不住尽力用一种不是很在意地语气问了句:“许承泽是新生代表?” 钱盼盼疑惑:“突然问他做什么?” 俞栖月挽了下耳畔的头发,语气淡淡:“就是听老张说他是新生代表,上台讲话。” 钱盼盼点点头,说:“哦,这事啊。他中考是咱省第一,校长亲自去他家接他到咱学校来。” “好像说,校长跟他爸关系不错。他爸让他顺道答应了作为新生代表讲话。” 说到这,钱盼盼笑了一下:“这位哥,估计是跟他爸不对付吧。上台一共就讲了两句话。” 俞栖月坐起身,问:“什么话?” 钱盼盼清了清嗓子,学着许承泽一脸的冷漠表情,压着嗓子道:“我是许承泽,高一一班的。我没什么好讲的,就这。” “讲完他就下台了,那潇洒的劲儿,当时校长脸都绿了,哈哈哈哈,听说还罚他扫了一个月清洁。” 俞栖月听着,先是愣了愣,接着也忍不住跟着轻轻笑起来。 光是听钱盼盼的描述,她已经想象到那个站在讲台上的少年,一脸不耐烦又嚣张狂放的样子。 她突然有点后悔,没能早点转学。 作者有话说: 多年以后,许承泽在书房教育调皮不听话的孩子:“你爸我以前热爱学习,尊敬师长,一直是同学们的榜样。再看看你?” 端着水果进来的俞栖月:“???” 第16章 暗恋 火伞高张, 知了格外疯狂叫着,这样的天气,人特别容易昏沉。 俞栖月所在的十班,每天上课时间, 老师才开始讲课, 教室里就倒下一大片。 大多数老师们对十班的学生要求不高, 除非碰到校领导从走廊上经过,不然一般都是视而不见。 俞栖月也困, 但她不敢掉以轻心。每次一犯困,她就用力掐自己大腿,强迫自己清醒。 有一天, 她洗完澡出来, 看到自己大腿上一小块青紫,还愣了一下,但愣过之后,便没事人一样拿起英语磁带听着,一边开始写作业。 她这个人平时不喜争抢,一副好欺负的模样, 但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事情,就会闷着头去努力。 贺屿对她的评价是:跟她爸一样,一根筋。 又一个周六, 俞栖月跟徐紫还有钱盼盼约在市图书馆一起学习。 才学习没多久,徐紫接到一个电话。她小声跟那边说了几句, 挂断电话后, 一脸歉意道:“念念, 盼盼, 不好意思, 我有点事情要先走了。” 她最近经常这样。俞栖月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但不好说什么。 等她走了没多久,钱盼盼伸了个懒腰:“好累啊,念念,我们去玩一会吧?” 俞栖月看了眼自己的习题册,为难道:“等我做完这几个题目吧?” 钱盼盼应了声好。俞栖月埋头继续计算。 等她做完一道题抬头,发现钱盼盼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最近图书馆里空调开得很凉,俞栖月将自己随身带的外套给她披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做题。 不知不觉过于投入,当她再抬头时,发现窗外已经是昏暗一片,回头,旁边的位置不知何时已经空了。 她拿起手机,发现已经八点多钟,贺屿两个小时前给她发了消息,说自己夜班,给她留了饭菜,让她吃完早点休息。 再往上翻,钱盼盼几个小时前也给她发了消息:念念,我爸找我回家有事,看到你学习投入不好打扰你,我先走啦!周一回学校请你吃早餐。 俞栖月回过去一个好的,开始起身收拾东西。 大概是低头太久,起得又急了一点,她眼前一黑,差点摔回椅子上。 扶着桌子缓了一会,她这才背起书包出了图书馆。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雨,街道上湿漉漉的,有微凉的风吹着,空气中有股泥土的腥味。 她在路边停车的地方找自己的自行车,结果发现自行车被压在一辆电动车下面。 她赶紧跑过去搬车。 那电动车又大又重,她根本搬不动。 正为难着,旁边响起一个少年的声音:“俞栖月?” 俞栖月回头,夜色下,一个大高个儿肩膀上挂着个篮球袋走了过来。 是他们班的体育委员商宇。 商宇靠近她,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我刚从那边的少年宫出来,远远看到你,还以为自己认错了呢!” 俞栖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这附近竟然有个少年宫。 她客气道:“你在这边打篮球啊?” 商宇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嘴上道:“是啊,打篮球。” 说完,他看了眼俞栖月身后,问:“车倒了?” 不给俞栖月回话,他便从俞栖月身边走过去,一手轻轻一提就将那辆电动车提了起来。 俞栖月想着自己刚才废尽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抬起电动车,脱口而出:“你力气好大啊。” 商宇帮俞栖月扶起自行车,闻言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是吗,我们教练也这么说的。” 俞栖月嗯了一声,从他手里接过自行车的扶手,说:“谢谢。” “都一个班的,客气什么?”他说着,突然看着俞栖月的自行车道,“哎呀,链条掉了。” 说完,他就蹲下身去,俞栖月想说别麻烦了,他的手已经捏住车链条。 没一会,他就将链条修好。 他起身,笑着说:“来,试试。” 俞栖月看到他原本干净的手几乎全是黑色的机油,特别不好意思:“麻烦了。” 他咧着一口大白牙:“都说了,别跟我客气,赶紧试试,要是不行,得趁着这会儿还早去找人修。” 俞栖月嗯了一声,上车骑了一下。 还好,没有坏掉。她松了口气,忍不住回头冲着商宇一笑:“没有问题。” 夜色下,少女的笑浅浅的,带着丝说不出的恬静。 商宇看在眼里,愣了一下,随即偏开头清了清嗓子,道:“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