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的理由,时间长了,外人少不得又要说三道四。 “我手里有钱,可以把贵宾楼的大厨单独请回去,到时候……” 话还没说完,他人又趴过来,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小腹。 “怎么还没长大?” 沈芯喻默默翻了一记白眼,“你以为是怀猪崽呢,说长大就长大了。” 谢云川笑了,“突然变得这么能吃,可不就是一只小猪崽吗?” “那你是什么,老公猪?” “那你就是老母猪。” 沈芯喻:…… “谢云川,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能说点儿好的?” 男人眯起眼摇头,“义父这些年净教我怎么杀人了,没教过我要讨好人。” 沈芯喻哼笑,“那你怎么讨好皇上的?” 谢云川理直气壮道:“帮他杀人呗!” 沈芯喻没话说了,因为她发现她跟他根本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打个哈欠,推开他的身子准备睡觉。 谢云川却突然压着她亲了一口。 “沈芯喻,给我生孩子,你受苦了。” 第102章:告他一状 沈芯喻愕然怔住,有些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这不是把好话说挺好的吗…… 只不过孩子是她自愿生的,他说这话言重了。 “谢云川,没有哪个女人在怀孕生子时不辛苦,叶婉然生儿子那晚,命都快没了,我那么恨她,还是救了她,人之常情,没什么可说的,你若实在过意不去,不如多给我点钱。” 谢云川无语道:“我先前已经让陈术给了你十万两银票,还不够?” 沈芯喻冲他翻白眼,“生意是生意,孩子是孩子,怎能一样。” 谢云川笑了一声,也不再跟她辩。 生意和孩子确实不一样,只是他的钱不都出到她身上了吗,还计较这些,上辈子真是穷鬼托生来的。 吃饱喝足,沈芯喻就开始犯困。 孕期本就容易嗜睡,他的床又软,一躺下就不想起来了,索性翻了个身静静睡去。 谢云川支着身子瞧着她的睡颜,总觉得看不够似的,俯下头又往她脸颊上亲了几口。 沈芯喻无知无觉,这一觉,她竟直接睡到了日落时分。 若不是谢云川怕她睡出事儿,强行把她叫醒,只怕她这会儿还在睡梦中。 只是头脑依旧昏沉,眼皮子也耷拉着睁不开,身子七歪八扭的根本坐不住。 谢云川看不过去,无奈叹口气,让她倚靠在胸前。 “怎么困成这样?” “怀了身子的女人都困。”沈芯喻小声嘟囔道。 谢云川舀了勺肉粥喂到她嘴边,“吃点东西再睡。” 沈芯喻双目无神地张嘴,由着他投喂。 一桌子菜,他没吃多少,全进她肚子里去了。 吃完饭,谢云川拿起帕子给她擦擦嘴,正欲唤人进来收拾,外面却突然传来时一的声音。 “主子,出事儿了,裴三公子一个时辰前进宫告御状,说您强抢他妻,如今闹得满城皆知,皇上龙颜大怒,要您立刻差人把裴三夫人送回去,还、还罚了您一个月禁闭。” 沈芯喻一下子清醒过来,蓦然抬头看向谢云川。 谢云川眸光闪烁,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裴澜之是个有本事的,先前是我小看他了。” 沈芯喻凝眉道:“他没这样的脑子,这绝不会是他的主意!” 谢云川当然知道这不是裴澜之的主意,但现在深究这个毫无意义。 “我让时一先送你回去,近几日就不要出门了。” “你怕外面的闲言碎语会伤到我?” 谢云川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 流言猛于虎,那些风言风语有多厉害,他比她更清楚。 更何况他们之间从不是空穴来风。 “裴澜之赌上自己和将军府的名声,也要把这件事抖落出去,为的必不只是让皇上关我禁闭这么简单,我只怕他会对孩子下手,你身边那丫头是个有本事的,切莫让她离你的身。”谢云川耐心叮嘱道。 沈芯喻点点头,心思沉重的起身离开了。 谢云川让时一送她回去,旁的人,他也不放心。 时一倒是听话,只是回去路上,对沈芯喻的态度不怎么好。 “裴三夫人,你把我家主子害惨了。” 沈芯喻闻言冷笑,“这话只有他能说,你一个做护卫的,帮他打抱不平,倒不想想我一个妇人能有多大能量。” “可主子身上的麻烦,确实是因你而起。”时一一本正经道。 沈芯喻深深吸了口气,懒得再同他争论。 这世道对女子素来不公,她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男子成才,那是他自己有本事。 若是落入尘埃,或身陷险境,便是被女子所累,他们从来都学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谢云川得罪世家望族在先,以他的头脑,必然也想到了那些人绝不会因为他挨了一刀就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出手罢了。 至于背后给裴澜之出谋划策的人又是谁,她猜不到,更何况就算猜出来了也不是她能抗衡的。 由始至终,都是谢云川和他们之间的矛盾。 而她充其量,只是个导火线罢了。 沈芯喻抿抿唇,待回到将军府,便让泽兰从里面锁上了听雨轩的门。 泽兰胆战心惊道:“这京中局势变化得实在太快,今早老夫人和三爷还在担心自己死到临头了,转眼间,皇上却关了谢尚书禁闭,夫人,这把火会不会烧到您身上?” 沈芯喻不置可否,“会。” 泽兰登时吓住,“那该怎么办?” 沈芯喻抿唇摇头。 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只是这火会在什么时候烧到她头上,怎么烧,一切都还是未知,所以她没办法提前做准备。 她只求这把火不会殃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然,她便拼上整座将军府。 泽兰瞧着她紧锁的眉头,想了想,还是没忍住把另一件事说了出来。 “您回府之前,三爷下令把二夫人放出来了。” 沈芯喻闻之冷嗤,“他的气消得倒是快。” 泽兰拧眉道:“听说是二夫人放纸鸢寄情,正巧被三爷看见了。” 沈芯喻不说话了。 虽然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但叶婉然被放得这么快,还是让她心里不爽。 不过想想也是,裴澜之同她那么多年的感情,无论她做过多对不起他的事,他对她都总留着一丝偏爱。 但即使行动自由了又如何,玉珠已经得手,往后,可不是叶婉然随心所欲想霸占裴澜之,就能霸占的了。 沈芯喻心里暗哼一声,抬眸看看外面漆黑的夜色,起身让泽兰帮她铺床。 “这几日把门守好了,无论谁来都不许开。” 泽兰郑重点头,“奴婢知道了!夫人放心,有奴婢和莫娜在,谁都甭想动您一根毫毛!” 然第二天一早,主仆三人正在睡梦中时,听雨轩的院门还是被人哐哐撞开了。 莫娜瞬间惊醒,身手敏捷的从房梁上跳下来。 刚站稳身子,屋门便被人推开了。 叶婉然带着徐嬷嬷冲门而入,摆明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哪想一进门却见沈芯喻还在床上躺着,嗤笑一声,说起了风凉话。 “弟妹真是好兴致,外面都在传你与谢尚书珠胎暗结,把将军府的门牌都快骂臭了,你竟然还睡得着!” 第103章:他要纳妾 沈芯喻皱着眉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捂着鼻子看了她一眼。 “门牌臭不臭我不知道,二嫂这张嘴倒是挺臭的,早上起太急,没漱口吧?” “你!” 叶婉然知她一向伶牙俐齿,但都到这时候了,她还能有多大本事翻身。 “沈芯喻,谢云川都被皇上关起来了,你往后还能倚仗谁给你撑腰!你之前陷害我的那笔帐,是时候算了!” 沈芯喻不以 |